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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前段时间与林如海会面,林如海提醒的事,他觉得,让珍儿放弃四书,先把律法学好了也行。
    这样至少日后他就算要作死的时候有个底线,不至于把自己真给作死了。
    听见父亲失望的叹息声,贾珍满心忐忑地把左手藏到了身后,下意识在屁股上蹭了蹭。
    ——也不知道,今天会捱几戒尺?
    但出乎意料的,父亲贾敬却没有像往日一样板着脸喝骂他,而是和颜悦色地问:“珍儿是不喜欢读书,还是单纯的不喜欢四书五经呢?”
    贾珍小心翼翼地觑了觑父亲的脸色,见他不似隐忍了怒气,才大着胆子说:“孩儿不喜欢四书五经。”
    他顿了顿,又道,“先生讲课,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那好,”贾敬道,“过几天,为父与你请一个新先生。你既然不喜欢四书五经,就学些别的吧。”
    贾珍诧异地瞪大了眼,看父亲不像是开玩笑的,不禁喜出望外。
    ——不论学啥,只要不是四书五经就好!
    第138章 林如海(十七)
    朝堂上风起云涌, 和林如海这个刚调入京中的五品郎中没什么大关系,他只需要小心一点儿,不被殃及池鱼就好了。
    当然,以林如海的官场经验, 只要他自己不飘, 被连累的可能性低的很。
    可连闻声却不慎被连累了。
    虽然林如海早就已经提醒过他, 让他这一段时间尽量不要与人交际, 回家之后也尽量闭门谢客。
    但是,他的亲表哥来拜见他的母亲,他们家总不能拒之门外吧?
    他这个表格姓丁, 是他母亲的嫡亲妹妹、也就是他亲姨母的儿子。
    而他这个姨母还有一个女儿, 如今在三皇子府中做侧妃。
    据说, 这位丁侧妃如今正有孕在身, 临盆在即了。
    连闻声自然知道表哥丁恒是三皇子的人, 听到他到府中拜见母亲的消息, 就直觉不好。
    可是, 还不等他找借口溜出门, 就听见书房外有母亲的大丫鬟求见。
    不用说,肯定是母亲让他到正房去见客的。
    母命难为。
    再说了, 人家都已经知道自己在家了, 这个时候缩着不见, 也未免太刻意了。无论如何, 两家还是亲戚, 且是那种比较亲密的亲戚。
    此时的连闻声, 只能祈祷父亲快点儿回来,能以长辈的身份压一压这个表哥,能让对妹妹的孩子毫无防备的母亲多点儿警惕之心。
    到了正堂, 拜见了母亲,连闻声便对坐在母亲下首的丁恒笑道:“幸而表哥来的及时,我正要出去呢,差一点儿就与表哥错开了。”
    这话听着客气,里面的内容可是有些刺人。
    这是拐着弯儿说丁恒不懂礼数,登门拜访也不懂得事先递个拜贴,让主人家有个准备的。
    丁恒自知理亏,但作为三皇子党的中层人员,他的日常任务就是拉拢有潜力的下层官员。
    这样的人既不打眼,日后发达却是大助力。
    当然,就算被拉拢的小官儿没有发达,也不会损失他们什么。
    毕竟,小官儿嘛,能耗费多少资源?
    丁恒一直很看好他的表弟连闻声,也曾不止一次的表达过希望与他共谋大事的意思。
    可连闻声太过机灵,鱼儿一般滑不溜手,每次都被他给轻松避过了。
    因着母亲的关系,丁恒也一直没有对连闻声使什么手段,为的就是不破坏两家的情义。
    可是如今不同了,他的妹妹已经有了三爷的骨肉,而三爷却遭受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连闻声虽然只是个小官儿,但他的姨父连湛却是国子监的司业,御史台有好几个御史都是连湛的门下。
    他倒是想直接把姨父连湛拿下来着,可连湛却更加的老奸巨猾,凭他根本就不是对手。
    于是,他只得瞄准了连闻声,以图曲线救国。
    因此,尽管被连闻声说的尴尬,他还是厚着脸皮,全当啥也没听出来,笑着说:“原是没有这个打算的,但母亲今日吃了家里厨子最新研制的蜂蜜山药糕,觉得滋味儿极好,就想起了姨母。我正闲来无事,便向母亲讨了这个差事,顺便也能向姨母请安,陪姨母说说话。”
    连母秦氏便嗔了连闻声一眼,笑着拍了拍丁恒的手:“还是恒儿孝顺,惦记着我老婆子。哪像你,一天到晚的不着家!”说着,狠狠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然后,秦氏又替儿子解释:“自从他老子有了让他做御史的意思,这小子说话是越来越不着调,恒儿别和他一般见识。”
    丁恒笑道:“表弟性子爽直,我一向是知道的。”
    见他们表兄弟没有生分的意思,秦氏心里高兴,对丁恒道:“恒儿既然来了,就用了午膳再走。声儿最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很是磨着人家,弄来不少独门菜谱,你也尝尝。”
    “哦?”丁恒挑眉问道,“不知是哪个老饕,又被表弟给缠上了?”
    连闻声不想提林如海,便只含糊道:“一个朋友而已,不是在官场上混的。”
    秦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了看儿子,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儿子交往了什么人,秦氏自然是知道的。
    但儿子和外甥之间,她自然是向着儿子的,儿子既然这么说,必然有他的道理,她又何必拆台?
    一听不是官场中人,丁恒便失了兴致,对秦氏一拱手,告罪道:“今日恐怕不能陪姨母用膳了。我与表弟多时未聚了,来时已经在太白楼订好了酒菜,想请表弟赏个光,陪愚兄喝上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