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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腾兄, 咱们这样慢悠悠的, 等到了福州水域, 怕是黄花菜都凉了吧?”
    王子腾叹了一声, 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其实, 在王子腾心里, 是丝毫也不介意先让福州水师元气大伤的。
    因为这样的话,他们所在广州水师的功劳才会最大, 他和史鼎分得的功劳才会更多。
    但这种事情, 都是心照不宣, 如果说出来, 那就不好玩儿了。
    史鼎也就是那么一问, 没指望他能回话, 转头就说起了别的,“诶,京城送来的十门火炮你见了吗?据说不怕水, 射程也比原本的要远一倍。”
    王子腾摇了摇头,“这十门火炮,郡王爷宝贝似的,藏得严实。你看见主舰上那五个红布蒙着的大家伙没?”
    史鼎往主舰上瞅了两眼,脸上露出欣羡之色,说:“那就京城送来的火炮,真想去看看到底长什么样。”
    “别想了。”王子腾道,“咱们不是郡王爷的心腹,这种好东西,怎么可能让咱们见到?”
    他嗤笑了一声,说:“你看看,咱们临近的这两条船上坐的都是些什么人?郡王爷带着咱们过来,那是给咱们这些人身后的势力面子,让咱们跟着混点儿军功而已。”
    史鼎嘿嘿一笑,冲他挑了挑眉,调笑道:“这你还有啥不满的?多少人想来,还来不成呢。”
    说得王子腾也笑了起来。
    但笑归笑,两人心里却早已有了打算。
    史鼎早已接到了圣人的示意,宗旨只有一条:战争是一定要打赢的,南安郡王就不必回来了。
    南安郡王霍家,已经三代单传而这一代的南安郡王,目前还没有子嗣,只有一个年仅七岁的女儿。
    也就是说,如果南安郡王战死,霍家后继无人,这爵位也就顺理成章地收回来了。
    南安郡王一心想渔翁得利,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所以说,他到最后被茜香国的战船在败逃时意外捕获,非但不是倒霉,反而是幸运,幸运地捡了一条命回来。
    广州水师到福州港口的时候,福州水师与茜香国的水军已经战到了白热化。佟畴都已经亲自提了白刃参战,只是为了拦着茜香国的战船,不让他们有机会登上福州的港口。
    就在这个时候,南安郡王带着广州水师赶到,击退了茜香国这一波儿的进攻。
    这样一来,南安郡王倒成了使福州免遭涂炭的大英雄,福州水师浴血奋战,一点儿荣耀没有得到不说,还得对这群天杀的截胡党感激涕零。
    佟畴面上不敢表露什么,心里却把南安郡王恨得牙痒痒。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在广州水军掐点儿赶到的时候,佟畴就已经明白:真被他给料种了,南安郡王就是要等他把茜香国的水军耗得差不多的时候,才跳出来捡便宜的。
    在此之前,广州水师不知道躲在暗处,把他们福州水师的浴血奋战当笑话看了多久呢。
    因此,当史鼎找上他,传达了圣人的秘旨之后,他是毫不犹豫就决定了,帮着史鼎坑死南安郡王。
    ——若不是南安王贪功,不顾他福州水师的存亡,那些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就不会有那么多葬身鱼腹。
    茜香国暂时退却,而福州水师基本上已经被打残了。而南安王带领的广州水师是在接到了佟畴的求援之后,才领兵来驰援的。
    于是,顺理成章的,南安王就接手了福州水师的驻地和布防。
    福州将军佟畴心里恨得牙痒痒,但福州防线如今得靠人家撑着,他再恨,也得打落了牙和血吞。
    然后,揉一揉僵硬的脸,露出殷切的笑容来,给人家接风洗尘。
    也好在,南安王还不算不要脸到家,以“战事吃紧”为由,婉拒了佟畴要摆接风宴的意思。
    佟畴心道:算你识趣!
    要不然,他可不敢保证,火头军在做接风宴的时候,会不会给南安王的碗里加一包“闻到死”的老鼠药。
    茜香国毕竟是个小国,能和福州水师拼成这样,也是因为他们明白:如果不趁这个出其不意的机会击溃福州水师,等临近福州的广州水师反应过来,他们就必败无疑了。
    因此,广州水师的旗号一到,茜香国的士气就泄了一半了。
    因此,茜香国的将领很快就鸣金收兵,远远地撤了出去。
    而这个时候,福州的八百里加急战报,才刚刚到京。
    兵部接到战报之后,丝毫也不敢怠慢。兵部尚书火速入宫陛见,向圣人禀报了此事。
    圣人当既召了户部、工部和礼部的官员入宫。
    史鼐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工部帮忙修改图纸,便和工部的乔尚书并左右侍郎一块儿往宫里去。在宫门口,碰见了胡詹与廖玉二人。
    六人相互示意之后,一同进了乾清宫。
    “都看看吧。”圣人对戴权示意了一下,戴权便把福州的战报递给了离御座最近的太孙。
    太孙最近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毕竟要娶亲了嘛,人生四大喜之意。而且他的妻子虽然还没有确定,但一定是个貌美而贤淑的女子。
    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对这种事情,难免有些幻想和期待。
    在他得知茜香国进犯之后,有那么一瞬间,就觉得这茜香国真是没有眼色,怎么早不进犯,晚不进犯,偏偏这个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