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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梁,我不想再当将军了!和那种千军万马的力量相比,我更想尝试的是一个人力量的不断强化和突破!”左沂自己说的都有点心虚,眼神有点飘忽,轻咳一声。
“阿左,麻烦你下次说这种酸到死的假大空之前先和我说一下吗?我就不会这样喷水了!”叶梁把喷出来的茶水擦干净,挑眉问左沂,“说实话!”
“阿梁,我讨厌战争,很讨厌很讨厌!”左沂一副厌恶的表情,眼睛里闪着叶梁看不懂的光,“阿梁,我打过这么多战,但有九成的战争本不会发生!”这么一说,叶梁倒有几分明白,简禺国其实是一个分裂不久而独立的国家,和前世的国家概念完全不同,这个国家甚至更像是混战之中割据的一大块土地。
所以,现在简禺国的战争,多是那些疲惫的百姓拿着武器为上位者而战。皇帝可以为了更多的土地而无视百姓的性命,大臣可以为了更高的军功而无视士兵的血肉,这样的战争怎么还值得人为之效力呢?
叶梁有点哑口无言,战争这个词语在任何时代都不陌生,也许为了侵略或是反侵略,也许为了种族或是民族,但是血淋淋的事实是,无论什么样的战争都是带着血腥与肮脏,总有无辜的人为之买单!在兽人大陆,兽人之间本来都不是同一个族别的兽人,对不同兽别的兽人排斥很低,国家的观念更是淡漠至极,更不要说简禺国这样新生的小国家会让多少人有什么归属感了!
“可是听你这么说,当朝的皇帝没有什么措施吗?一昧的强制战争只能换来沉默之后更激烈的反抗,这样赤(蟹)裸裸用百姓的血肉争夺地盘的战争为什么还会有人愿意参与呢?”叶梁不能理解,为什么大家可以平时和和美美的生活,到了战时又拿起武器变换兽态与敌厮杀。叶梁简直要陷入了逻辑怪圈,这个道理根本说不通好嘛!
左沂看着叶梁一脸纠结,就出言解释,“为什么要为战争找到修饰的目的呢?服了徭役的士兵除了因为律法太过苛刻以外,都是冲着军队里优厚的待遇去的,拿钱杀人为利打仗,这就是原因啊!”
所以说,什么正义之战保卫之战这些在兽人大陆都是不成立的,和野兽之间抢地盘划界限一样,你弄死我我弄死你的原因就这么简单?战争已经被单纯化成这个样子了吗?叶梁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觉得自己上辈子了解过的那些古代战争突然高大上了很多有木有,好歹别人的名号很厉害有木有!
左沂长叹一口气,“所以我不想再当这个将军了,常胜将军的名号的确可以增加士兵的存活率,但是,这更大程度上刺激了朝廷主战的野心!我不想沦为他人的屠刀,如果天下大势终究一合,那么只要百姓能远离战争之苦,我宁愿简禺国从来都没有什么常胜将军!”
不能说左沂的做法对不对,但是叶梁能够理解,这是左沂现在能做的最优选择,借着这次“被死亡”索性让简禺国没有了出战的依仗,能为整个小国的民众争取休养生息的机会!但是叶梁有些打击的开口,“但是你能确定,你不存在不会有其他的武将带领军队出战吗?和简禺国有不少恩怨的敌国不会趁机点起战火吗?”少年,你的作用的确很重要,但也没有那么关键好嘛!
不在意叶梁给自己泼的冷水,左沂认真的解释,“阿梁,这倒不是我自大,只不过之前朝廷之中主张休战养民的呼声就很高,只不过皇帝以我从未失败过的战绩说话,堵住了他们的嘴,现在我不在了,他们肯定会为了百姓全力一争的!而且,良将难求,朝中近十年以来没有什么出色的将领,守卫边界可以但是开拓疆土就有几分困难,敌国的确有可能趁机进犯,但是他们更是国力大伤拿什么进犯呢?”自己作为将军,再清楚不过朝中有无将帅之才,如果皇帝能被说服,这战的确很难打起来。
摸摸下巴,叶梁突然抓到这句话的关键,“阿左,和我讲一讲当朝皇帝吧!”这个年轻的皇帝出镜率实在太高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叶梁从左沂的话里听出了一丝丝不一样的感觉!
左沂眼睛突然瞪圆,“阿、阿梁,你要相信我对你的忠贞,我只有你一个,唯一一个!”
“我擦,还真的有什么事?你们不会有奸(蟹)情吧?”叶梁看着难得不淡定的左沂,眯起眼睛怀疑的问道。陈副官敢对左沂动手,想必除了可以得到的声誉和地位以外,还有谁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吧!试问整个简禺国,除了皇帝还有谁能给陈副官这么大的保障?
专(蟹)制独(蟹)裁的皇帝最忌惮什么,莫过于手握大半军权的将军左沂了,如果皇帝为了开拓疆土不得不重用左沂,那么是不是也可以因为疑心让陈副官做了左沂,扶持自己一手提上来的陈副官,这简直就是简单粗暴收回军权的好方法啊!又不会激起左沂下属的反抗,又能稳定军心收拢军权,简直不能符合逻辑了!叶梁发现,自己之前总被左沂、陈副官和山良之间的纠葛蒙蔽想法,要是想的再深一点,干掉左沂最大的获利者可是皇帝啊!虽然损失一个年轻的将军这样的行为不太理智罢了!
看着陈副官迅速接替左沂之前的一切,朝廷里的官员怎么会没有想到是不是陈副官对左沂做了什么,毕竟左沂和陈副官因为一个雌性发生过争执的事情几乎总所周知。但是仅有几个能隐约猜到皇帝心思的人,也只能为了自己的小命选择闭嘴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