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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吾爱:
展信佳。昨夜江风微寒,辗转反侧,难以入睡,遂提笔写下此信,多时未见,甚为思念,体可无恙?家中可还安好?去岁你救活的那株紫玉兰可已开花?秋秋此时大抵已离开,你一人在家切记珍重,我一切安好,勿念。明晨便可登陆,届时会将此信送往家中,约莫半月可到你手中。
言不尽思,再祈珍重。
你的聿
宋清野拿着楚聿送给他的信,来来回回翻来覆去的看,只看了一遍,他就会背了,楚聿的信实在是太短了,明知道这个世界的车马慢,送一封信需要十天半个月,也不知道写长一点,可是他看着这封短短的信,心里还是高兴的。
他看了好半晌才伏案提笔打算给楚聿写一封长长的回信。
“小山,去把信送到这个地方去。”宋清野把地址给了石小山让他去送信。
“是。”石小山拿着信封就跑了出去。
宋清野在镇上每天的生活很充实,因为他很忙碌,现在清聿斋的分店过几天就要开张了,他又加了点新产品吸引客源。
他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筹备脂粉首饰店铺上,他刚让石小山去送信,后脚温庭春的人就来了。
“宋公子,我们东家说上次您让他帮忙留意的玉雕师傅有消息了。”那小厮笑脸盈盈的走上前来说道。
宋清野最近正是愁这个问题,“真的?快进来,夏竹去倒杯茶来。”
“是。”夏竹福了福身子便下去了。
“宋公子您太客气了,我几句话说完就好。”那小厮有些不好意思的跟着宋清野进了屋。
夏竹很快就倒了茶水来,宋清野摆摆手,道:“不急,你喝口水慢慢说。”
小厮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咙这才将事情一一道来。
小厮所说的玉雕师傅不是别人,真是镇上有名的“漱玉斋”里的师傅。
原来“漱玉斋”这两年的生意越发的差,里面的珠宝首饰又没有什么新意,逐渐便被镇上富贵人家的女眷嫌弃了,她们宁愿花大钱托人从别的地方带好看的珠宝首饰回来,也不愿意光临“漱玉斋”,“漱玉斋”的东家也想过办法,但是一直都没有起色,生意虽然没以前好了,但到底名气在那儿,不至于开不下去。
只是前不久“漱玉斋”的老东家去了,这“漱玉斋”就到了他儿子手里,他儿子不像老东家那么念旧,刚好儿子在府城里生意做得不错,就打算卖了“漱玉斋”去投奔儿子。
宋清野一听,立马就起身往外走去,“来人,备车。”
“这位小兄弟我就不留你了。”宋清野塞了点碎银子给小厮,便大步往外走去了。
小厮一瞧这宋公子为人亲厚,对他们这些下人竟然如此大方,心里不禁一乐,拿着宋清野给的赏钱,打算晚上喝两口。
宋清野坐着马车去了“漱玉斋”,他一进去就有一个伙计迎上来,“这位客官,您看点什么?”
“你们东家在吗”
店里的伙计一听,自己这才说了一句话吧,莫不是哪里得罪这位贵客了?
“客官若是小的我哪里做得不好,您请见谅,我们东家家里正在忙白事,脱不开身。”那伙计愁眉苦脸的解释道。
“你没有哪里做得不好,我只是得到消息说你们东家有意转手这里,我有意要收。”
店里的伙计一听,愣了一下,“您……您稍等片刻,我去和东家说。”
“嗯,不急。”宋清野顺势打量起漱玉斋,这里主要是卖玉饰的,这些玉的款式的确不怎么新颖,中规中矩,玉质也是普通的居多,估计是为了迎合大众消费水平吧。
没过多久,等他一一看完这里的东西,伙计就带着他们东家来了。
“漱玉斋”的东家是个中年发福的大叔,他掏出锦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我听我店里的伙计说,你想盘下我们店?”
“漱玉斋”的东家也没有和宋清野废话直奔主题,他这个店的位置很好,其实不缺人要,只是这里的饰品他也带不走,能够盘下店铺,又能盘下店里的东西的人在这镇上很难找到。
“对,在下宋清野,实不相瞒与其说是想盘下贵店,不如说是想要贵店的这些饰品还有贵店的师傅。”
“我叫雷华阳,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要这个店?”雷老板有几分诧异,他以为这人是奔着他这个好位置来的。
宋清野笑道:“如果可以的话,我的确不想要。不过若是雷老板非要三样一起出售,我也可以勉强收下。”
这样财大气粗的话,竟然是从一个十几岁的哥儿嘴里说出来的,雷华阳和他店里的伙计都震惊得不轻。
“宋哥儿,你家中可同意?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啊。”说到底雷华阳还是怕宋清野糊弄他。
宋清野摇摇头,“我是男人,不是哥儿,我家中一切事务由我做主。至于银钱雷老板不必担心,我既然能够这么快得到消息,自然有我的过人之处,这样雷老板还不放心的话,若是价钱合理,我们当场便可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雷华阳先是惊讶于宋清野是个男人,后又彻底为他的气魄所折服,更何况宋清野说得有道理,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个消息发散出去,这么快宋清野就已经得到消息了,这充分说明他背后有人。
“好!我就喜欢你这种痛快人。”雷老板朗声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