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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海的村民只信龙神。
    可这女人描述了半天,哪里可能是龙神?
    听到这里,温染忍不住问道:“那家伙到底长什么样子?”
    女人大概描述了下这怪物的形貌,因为离得远,那天雾又大,她也看不分明,只说是长长的一个,身躯巨大。
    “长长的,还身躯巨大……”温染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了一个事物,“龙?”
    可能是因为刚好在东海边上,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它。
    “不不不!龙神何等尊贵,我看那怪物通体深褐色,十分阴暗,哪里会是龙神?”女人连连否认道。
    不是龙?
    温染越想越奇怪。
    眼瞅着时间到了早上,天已经大亮,温染还惦记着郎卫鲜的情况,他问女人今后打算怎么办,女人只说若是不死,那便唯有回村子。
    温染看着她张了张嘴巴。
    在女人看来,她可以死,但是不能带着一身污名死。没想到如今连龙王都不愿收她走,她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她一个丧夫的弱女子能怎么过呢?
    “你要不要离……”温染想起了大铭恩府远走的歌女,下意识就想去掏钱帮她。
    没想到话还没说完,手就被旁边的白哲按住了。
    温染意识到对方是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了,连忙收了口。
    见女人眼角仍挂着泪,温染也只得送她回了村子。
    目送对方进了村,温染才拉了拉白哲的衣袖:“为什么不让我说完?让她和大铭恩府的那位姑娘一样远走他乡不是更好?”
    白哲淡然反问道:“她一个人?”
    温染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不是每个女子都能像那破釜沉舟的歌女一样,有那样的勇气和魄力远走他乡。更何况那位姑娘身旁好歹还有个伴儿,而这位却是彻彻底底的孤身一人了。
    “东海的村落十分守旧,民风不似大铭恩府开放,你让她一个女子独自离开和让她送死没什么分别。”白哲又解释道,“方才猪笼沉不下去,村长应该不会再送她去死了。”
    温染听完,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家徒弟看了一会儿。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或者应该说从以前他就有点意识到了,白哲的心思总是那么通透,全然不像仅仅活了二十年的凡人。
    一时间,他差点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人还是仙,亦或是其他的什么。
    白哲的眸光却只是在温染的脸上轻轻滑过了一瞬。
    “走吧。”
    温染又猛然想起了郎卫鲜的事,便赶紧回了东海。
    此时的东海正是一阵忙乱。
    因为郎卫鲜刚好醒过来了。
    只见龟丞相手里捧着个玉碗,正趴在床头哄着这位小祖宗。
    “您就赶紧把这药喝了吧!苦是苦点,可是能治病啊!”龟丞相一副“忠言逆耳利于行”的语气,说得极为忠烈。
    郎卫鲜嫌弃了朝地上“呸”了两口,嘴里还是汤药的苦味,久久都下不去。
    “我没病!还不都是昨天那个温——”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碰巧进门的温染和白哲。
    “对!就是他!”郎卫鲜瞪圆了眼睛,顿时不喘也不苦了,就差当场跳下床来揪着温染扇俩嘴巴。
    顿时东海海底一阵晃动,晃得旁边守着的海草都不由自主地飘了起来。
    眼前一片绿油油飘过,温染靠着旁边的白哲才稳了稳身形,幸好晃动只持续了一小会儿。
    他昨天把人害成这样,心里多少有点虚的慌,只好赔着笑脸对郎卫鲜道:“这个……你先不要动气,你身体虚弱,不宜动气!”
    话音刚落,就见郎卫鲜已经挥着拳头要下床了。
    温染赶紧退后一步躲到白哲边上阻拦道:“更不宜动手啊!”
    恰好这时候,锦鲤大王和龙王也赶了过来。
    “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又闹起来了呢?”龙王痛心疾首地扑到床边,对郎卫鲜说道。
    “还不都是你们先害我!”郎卫鲜想起来就来气。
    龙王和锦鲤大仙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了罪魁祸首——温染。
    温染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害,是我不小心失手了,今天郎少爷就由我来照顾了,也算是给他赔罪。”
    知道温染真实水平的白哲像个聋子一样听着,倒是没有一点多余的反应。
    郎卫鲜倒是没想到月老大弟子会这样低声下气地主动来照顾他,一时语塞,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龙王给龟丞相暗暗使了个眼色,龟丞相立即有了反应。
    “那敢情好!我再多派几个虾兵蟹将海草海贝什么的,我们东海全心全意地照顾好您的身体,您可别再让东海地动山摇了哈。”他顺势跟着劝道。
    郎卫鲜翻了个白眼,虽然心里仍有不爽,但是一时又不好再回些什么了,渐渐火气也消下去了。
    见郎卫鲜情绪平复了不少,温染识相地去海草那里接了个碗过来,主动送到床边:“您……来点汤喝?肯定比药好喝。”
    郎卫鲜仍然嫌弃地看了看碗里的东西,刚要开口说话,忽然间东海再次摇晃了起来,这一次,竟比之前还要猛烈。
    温染扶在床边,不禁一头雾水:郎卫鲜都消了气了,怎么这东海还在晃呢?
    白哲淡淡地撇向了东海龙王那边:这回总不是郎卫鲜的原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