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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更可疑了。
    总不能大半夜出去溜达吧?
    “趁他不在,先找一找吧。”白哲说道。
    于是二人在房里迅速展开探查。
    因为屋子里没有点灯,温染是借之前郎卫鲜送的珍珠提供的光亮在四处查看。
    这间房里的一切布置都充满了书香墨气,书本随处可见可是偏偏又不令人感到杂乱,房主一定是个颇为爱书之人。
    温染举着珍珠看了一阵,忽然觉得这屋子的布置有点眼熟。
    “我怎么觉得我好像看到过这个房间……”温染小声念叨着,过了一会儿,他猛然醒悟过来,“啊,是文吾的!”
    昏暗中,白哲也回过神来。
    “白哲,这是文吾先生的房间,我来过一次。”
    可是这么晚了,文吾会去哪儿呢?
    突然有了一个突破性的发现,温染探查起来动力更足了。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里屋墙上挂着的一幅奇怪的画。
    温染之前没进到里屋,所以并不知道这里面还藏着一幅画。
    画上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男子,面前摆放着一架古琴。
    男子手指十分纤长,此刻正在静静抚琴。
    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竟给人一种妖异的美感。
    温染看着看着就入了神,直到片刻之后被白哲拍醒。
    “……啊,我看呆了。”温染后知后觉。
    “是你陷进去了。”白哲说道,“这画有点邪门。”
    “邪门?”温染又看了看墙壁上的这幅画卷,“可是这画应该就是知墨所找的那幅了吧。”
    一男子悠然抚琴,十分动人。
    当时知墨是这么形容这幅画的。
    “应该没错。”
    温染正琢磨着,该如何把这幅画取走,还不惊起波澜,怎知外面竟然传来了声响。
    有人回来了!
    温染和白哲迅速撤出了房间,转而翻上屋顶,暗自窥视着归来之人的动静。
    回来的人果然是文吾。
    然而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文吾的身后竟还跟着两名学生。
    温染看着眼生,应该是天字院那边的。
    窗外的树突然“唰唰”地开始晃动起来。
    外面起风了。
    文吾让两名学生直接进了里屋,自己则转身把门关好。
    “这么晚了,文吾先生带他们来自己房间做什么?”
    说完,就见文吾和那两名学生朝方才他们看过的那幅画走去。
    他们也是来看画的?
    温染趴在屋顶上,看了半天,发现那三人竟真的是一直盯着那幅画,并开展了一番认真而严谨的学术交流。
    说得温染都快睡过去了。
    毕竟他本来就连熬了好几天了。
    白哲见他眼皮都要睁不开了,又看了看天空,便抓起他下了屋顶。
    “不听了吗?”温染迷迷糊糊道。
    “先回去吧。”白哲淡淡答了一句。
    抬脚的一瞬间,天空便惊起了一片雷声。
    下雨了。
    温染用手接了接忽然砸下来的豆大雨点,便被白哲拉走了。
    之前郎卫鲜送的化水珠这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二人匆匆往宿舍赶,路上经过了御书阁。
    温染又看见了被吊在树上,在风雨中摇摇晃晃的王冕三人,不由顿了顿脚步。
    白哲心中了然,犹豫了片刻后,他才抬手断了那三人吊着的绳子。
    只不过吊着的绳子断了,绑在一起的绳子却还紧紧地禁锢着他们。
    三人在大雨中,“嘭”的一声摔在地上,紧接着就是一通鬼哭狼嚎。
    王冕他们掉下来后,下意识地就想赶紧爬起来逃走,可是却忘了绳子绑得太紧,于是三个人像傻子一样在浸满雨水的地上拼命乱爬。
    雨水砸得他们眼睛都睁不开了,雨夜温度也骤降,他们哆哆嗦嗦地捆在一起,越急却越难以行动。
    温染见他们那副狼狈丢人的模样,嫌弃地直接扭头走人。
    原本想让他们吊到第二天早上的,没想到天公不作美,居然下了暴雨。
    他们这种神仙自然没事,可真要让王冕那几个娇生惯养的在暴雨里过上一夜,估计得出人命。
    温染心里有点不痛快,可是碍于仙者身份又不能以大欺小把事做绝了,现在把他们放下来又不松开,谅他们也只能在雨中爬着回去,也算是吃了苦头了。
    同一时间。
    宿舍。
    吴风华原本睡得好好的,忽然被这外面的雷雨声惊醒,整个屋子被外面的闪电搞得一阵黑一阵亮的。
    他随便找了床头的外衫披在了身上,下了床。
    下雨了啊。
    大风透过半开的窗户吹了进来,他打算去关窗。
    然而他刚往前走了两步,一道闪电照进屋内,便照出了窗前桌案边坐着的一个披散着头发的黑影。
    吴风华惊慌之下倒吸了一口冷气。
    “……田,田彬彬?”
    桌案边的黑影忽然动了动,一只手悄然漫上耳后。
    那动作,竟像是一名女子在对镜梳着头发。
    “轰——”又是一道惊雷。
    吴风华瞪大了眼睛,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你,没事吧……?”
    从田彬彬和温染他们一起回来时,他就感觉到田彬彬的脸色不太对劲了,可是他问了半天对方死活也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