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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个、”秦元熙这才注意到刚才他险些滑到的地方,有一点的水痕,也不是很多,可能就是没有清理干净留下来的痕迹,刚巧让秦元熙给踩到了,也可能就是鞋底滑了一下,只能说算是巧合吧,要是因为这个就定罪,那这也太严重了一点。
他是下意识的思维,但是话说出来之后,就知道有点不合适了。
这个书里的世界,跟他长大生活的现代社会不一样,这是一个封建集权的社会,他这会儿要是拦着陆伯桓,没人会说他的好,反而会说他跟陆王爷对着干,他们君臣不合的消息估计马上就又传出去了,这好不容易才搭建起来的桥梁,说不定就要因为这么一滴水,马上就塌掉。
陆伯桓这可是在为他着想,秦元熙得领这个情,他就悄悄扯了扯陆伯桓的袖子,给了陆伯桓一个眼神,让陆伯桓意思意思打个几板子,小施薄惩就行了。
陆伯桓点了下头,送秦元熙回了内殿,亲眼看着言少宁把完脉,没什么问题之后,才跟言少宁一块儿出来,言少宁一看这架势,就知道王爷这是有话要说,关于最近这个赵拓反复出现且时间不定的情况,言少宁还真的有不少话要跟陆伯桓沟通沟通。
哪知道,陆伯桓张嘴问的就是里面那位。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别这么吐?这样下去,对身体恐怕不好。”
言少宁:“这孕妇怀胎,会吐这是正常反应,哪家的媳妇怀了孩子都得经过这么一遭的。”
听着言少宁很不以为然的语气,陆伯桓凉凉地看了他一眼,略带不快的说道:“陛下九五之尊,如何能受这种苦?你身为大夫,难道就没有看到,他现在脸色已经很憔悴了吗?还有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如果不好好调养,那到日后生产的时候,会面临多大的风险,难道这些你都没有考虑过吗?”
“那这、我这儿是没什么好法子的,但是宫里面的太医应该有。”言少宁开始甩锅:“这宫里面的老太医见过最多的就是这种事情,他们这一代代下来,肯定有不少的方子,就是对着陛下这不好把方子往外拿,王爷也知道那帮人的,您要是实在要找个解决孕吐的法子,就找他们去,他们肯定能行。”
可惜,陆伯桓并不吃他这一套:“我不管是他们还是你,你现在倒是分的清,陛下的脉一直都是你在诊,我也只问你,给你三天的时候,必须给我一个解决的办法,不然,你自己看着办。”
忽然被立了军令状的言少宁还呆在原地,就看见陆王爷已经开始安排人在铺地毯,言少宁也没什么见识,但是大约也知道一点,一般只有什么重大仪式的时候,才会铺这么全乎地毯吧?就比如新皇登基,又或者帝后大婚的时候?
不年不月的,这是闹哪样?
拉住一个小内侍小声嘀咕着问这是要干什么,那小内侍压低了声音,也挺茫然:“不知道呀,王爷忽然说要铺上,几个大殿之间,还有陛下日常走的路,都得给铺上,神医您要是知道,不如直接去问王爷,奴才这还紧着干活呢,王爷吩咐了,要两个时辰之内全部都铺完。”
得,明白这是要干什么了。
言少宁拎着药箱,远远的看了一眼陆伯桓的背影,然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他其实一直有个问题都没有想明白,那就是陛下为什么会跟赵拓有这么一段,赵拓他不了解,但是陆伯桓他自认为还是了解的,就以陆王爷的情况来看,按理说怎么样也不会跟小皇帝发展一些不该发生的关系才对。
可偏偏,就是发生了,赵拓还跟小皇帝两个人缠·绵得闹出了人命来。
在这之前,言少宁都把这些归到了赵拓的身上,觉得赵拓跟陆伯桓还是不一样的,赵拓的个人行为不能算到陆伯桓的身上,但是今天开始,他可能就得把这个想法稍微的改改了。
赵拓的个人想法是不能加到陆伯桓的身上,可赵拓本身,他就是陆伯桓的一部分,如果赵拓能喜欢上小皇帝,那是不是就说明,其实陆伯桓潜意识里也一直都对小皇帝有那么一点不可言说的心思,不然,为何这么多年,他都心甘情愿守着一个摄政王的位子,从未有过半分的逾矩?
怀了孩子以后,秦元熙就很容易感觉到累,再加之方才又受了惊吓,喝了一碗安胎药之后,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他意识朦朦胧胧的时候,就感觉到腰间一紧,好像是被人搂到了怀里面,秦元熙也没有多想,困意袭来,那还顾得上那么多,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陆伯桓,哦不,应该是赵拓,衣衫不整地睡在他身边。
见他醒过来,还非常主动地过来,亲了秦元熙一下,不等秦元熙反应过来,就加深了这个吻,一边亲着,还一边去拉扯秦元熙的衣服,秦元熙脑子里面本来都是浆糊,让赵拓一拉衣服,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不行,等下,你别闹,刚喝了安胎药的!”
赵拓的手,在他身上胡乱揉吧了两下,才喘·息着停了下来。
“好,不动,听阿熙的。”
第50章
一声“阿熙”让秦元熙有些恍神,这还是在宫外时候的称呼,那会儿还是他逼着赵拓在床上喊的,赵拓明显不适应,每次都是让秦元熙给逼急了,才会憋出来一声,带着点局促的和生疏的感觉,偏赵拓越是这个样子,秦元熙就越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