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远远地看着艾比，心想女儿如果还活着，也这么大了。一丝的柔情让卡西利亚斯没有大开杀戒，只准备把她随便扔出去。
    但不知道女孩为什么跟他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还说什么…要做什么给自己吃？
    糟糕，又想起妻子温柔地给自己煎牛排的场景了，回忆总是如此让人悲伤。卡西利亚斯不由得悲从中来，就连空气中肉香的幻觉都显得那么真实。
    咕~~
    此时的气氛有点尴尬。
    艾比不自觉捏紧了手中的袋子，探监餐没吃完，她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准备带回酒店热热给夏洛克吃的，她迟疑了一下，决定在这个位面空间里和眼前的法师保持好关系，便试探着问卡西利亚斯，“你要吃点东西吗？”
    卡西利亚斯依然维持着冷血无情的高冷法师人设，对，虽然他的内心戏非常丰富，但他一定要将面瘫进行到底，正画个圈让艾比出去，没想到圈画到一半…
    咕~~咕~~
    ……
    今天依旧是平淡而无聊的夜晚。
    哥谭最近的治安让蝙蝠侠欣慰的同时又觉得没有挑战性，夜巡了一个晚上大街上仍旧空无一人，踩油门的力气加重，他打算再转一圈就收工回家。
    没想到终于逮到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正站在昏暗的路灯下，恶霸男欺负柔弱女孩的画面在布鲁斯脑海里出现，他毫不犹豫地开着蝙蝠车就冲了过去。
    没想到惊喜地瞧见了大熟人。
    呃…就是场景有点诡异。
    黑眼圈的男人正蹲在路边沉默地吃着盒饭，尽管他非常克制，但依旧能从那双乌漆嘛黑的眼睛里看出丝丝感动。看他一副快熬瞎了的样子，富贵人家蝙蝠侠笃定，这家伙应该是很久没吃过一顿好饭了。
    饭盒被卡西利亚斯用魔法加热过，所以现在更香了，布鲁斯盯着那红彤彤的排骨和滴着肉质的酱鸭子，再闻着空气里馋人的香气，竟然开始觉得有点小嫉妒。
    “咳咳…”他咳嗽一声，从蝙蝠车上下来，“你们在干什么？”
    虽然艾比知道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但哥谭的大部分人还是不知道的，包括眼前蹲在地上吃盒饭的卡西利亚斯，他甚至不知道蝙蝠侠这号人物。
    他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蝙蝠侠，只有一眼，继续冷漠地吃盒饭。
    蝙蝠侠皱起了眉头，表情很不好，心里却在想：糟糕，怎么他吃得这么香啊！
    “蝙蝠侠先生！”对于艾比而言，遇见蝙蝠侠完全是在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她解释道，“这位先生很久没吃过一顿好饭了，刚刚还经历了非常不好的事情，挺可怜的。”
    卡西利亚斯吃饭的嘴一抽搐，这话并没有说错，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先生，麻烦出示一下身份证明。”
    蝙蝠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一看卡西利亚斯长得就是一副超级大反派的样子，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对劲。艾比就是太单纯善良了，可不能被欺骗呀。
    他说着一手已经扣住了卡西利亚斯的肩膀，阻止了他继续进食的动作。
    卡西利亚斯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想也没想就将布鲁斯连人带车送进了圈圈里。
    布鲁斯：？？？WTF？
    艾比：……虽然蝙蝠侠总在边缘OB，但这也太…
    “他太吵了，我让他在镜次元里呆一会。”
    此刻，镜次元里的布鲁斯虽然能看到外面的世界，也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无论自己怎么呼喊，怎么捶打次元壁，自己都像是一个可怜的空气人。
    蝙蝠侠：科学是不可能输给魔法的！
    ……
    恢复了西装的布鲁斯正呼噜呼噜吃着一碗水果八宝饭压压惊，又抬头看了一眼刚吃完盒饭现在又咬着乌饭麻糍的卡西利亚斯，非常不满。
    想了想这里是自己的地盘韦恩大厦，而且他是换了个身份再出现的，黑眼圈还不知道自己是蝙蝠侠，他才放下心来，如土财主一般热情地欢迎，“听说卡西利亚斯先生是魔法师？真是我们韦恩集团从未涉及的领域呢！”
    正吃着乌饭麻糍的卡西利亚斯冷淡地看了布鲁斯一眼，墨绿色的麻糍包裹着嫩黄色的红糖粉，灰黑色的内里散发着丝丝清香，吃起来软软糯糯，又带一点韧劲的Q弹口感，说实话他现在很饿，并不想理他。
    被无视的布鲁斯·韦恩：好叭，那我继续吃我的八宝饭吧。
    八宝饭看着简单，关键是注意选料和蒸制的时间。这一碗水果牛奶八宝饭，糯米白净饱满，看着晶莹剔透，吃起来更是暖糯适宜。
    布鲁斯吸溜了一口香滑的牛奶，不得了啦！牛奶搭配水果已经令他浮想联翩，开胃可口的酸甜杨梅、青翠欲滴的水晶葡萄、大块香甜的黄桃肉，这么吃一碗下去，简直爽快得可以上天！
    再配上一碗香稠滑糯的银耳皂米汤，银耳胶质丰厚，滚着炖煮得香糯的皂米，滑进胃里清润又浓稠，嘴里留下冰糖带来的一丝微甜。这是布鲁斯吃过的最满意的夜巡夜宵。
    艾比询问卡西利亚斯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虽然没撕去重点，但我带走的那页纸有黑暗领主多玛姆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因为艾比让卡西利亚斯想起了女儿的缘故，还是她煮得夜宵实在是太好吃了，卡西利亚斯对她还算友善，“我决定去做多玛姆的追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