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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哥,我可不是危言耸听,阿玛,您听我分析,咱们先前因着税银的事,就得罪了八贝勒府,虽然八贝勒先前说不计较,可心里头真正怎么想的,咱们也不清楚。再者说了,儿子看,那八贝勒也不像是什么宽宏大量之人,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设局害雍郡王,他们亲兄弟都尚且如此,对待咱们,那能宽宏大量吗?”卓泰有条不紊地分析道。
    他这番话说出来,还真叫众人不禁怀疑起八贝勒府来了。
    恭亲王常宁那是大风大浪过来的,这卓泰要是说别的,他还未必信,说八贝勒府陷害他们,这恭亲王就不禁有几分信服了。
    他越想眉头皱得越深,甚至连文殊保输光了八千两这事也都怀疑到八贝勒府头上。
    卓泰瞧见恭亲王的脸色,便知道他相信了五六分,便趁热打铁说道:“阿玛,别的不说,您想想,咱们这几年都有意和八贝勒府疏远关系,八福晋又同六弟才不过见过几面罢了,为什么突然借给他八千两,这要是没目的,儿子不相信。”
    “你说得对,老五。”恭亲王沉着脸,点头说道。
    “那该死的郭络罗氏竟然是有意包藏祸心来害在咱们!”文殊保气得捶了下桌子,他动作一大,就扯到身后的棍伤,疼得面无血色,龇牙咧嘴。
    “你也反省下你自己,要不是你贪小便宜,怎么会被人算计了。”恭亲王不客气地指着文殊保,骂道。
    文殊保不敢作声,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模样。
    恭亲王是越看越气,索性也不瞧他,眼神看向卓泰,露出几分赏识,先前他怎么没发现卓泰的脑子还挺好使,今儿个若非卓泰这么分析,他恐怕还想不到这一层上去。
    “老五,依你说,现在这个情况,咱们该怎么办?”恭亲王对着卓泰问道。
    卓泰心里暗暗欣喜,眼神一转,看向恭亲王,道:“阿玛,我看这事,咱们是撇不清的,不过,八贝勒府也不干净,咱们若要脱局,便得将八福晋放贷之事爆出来,这样一来,想来京城众人也无闲心思留意咱们府上的事,即便有人追问,咱们也大可推脱说是六弟被八贝勒府坑骗了。”
    恭亲王眯了眯眼睛,在心里头暗暗盘算了这番计划,点了点头,道:“好,就按照你说的办。这事,我就交给你来办,你可有信心?”
    “儿子愿意为阿玛效劳。”卓泰压着激动,沉稳地说道。
    三天之后,早朝上,陈御史就站出列来,状告八福晋郭络罗氏放贷,逼死百姓,而八贝勒则明知此事,却让人将此事打压下去。
    陈御史的话音落地,整个大殿就都静了静。
    胤祀脸上既惊又怒地朝着陈御史看去,他握着拳头,掌心里满是冷汗,故作愤怒地说道:“陈御史,你这是在胡说八道!本贝勒和福晋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八贝勒,您当然不肯承认,可是老臣手上有人证物证,能证明八贝勒府的确放贷逼死百姓。”陈御史不疾不徐地说道。
    “你既有证据,那呈上来。”康熙微沉着脸,说道。
    “是。”陈御史淡然自若地从袖中取出状纸,递给了梁九功,他恭敬地说道:“陛下,这状纸乃是数日前那被逼死的一家四口剩下的小闺女送到老臣府上,那小闺女现如今就在老臣府上,陛下可让人传她上殿作证。”
    康熙看着用鲜血写成的状纸,微微点了点头。
    李德全立即带人出宫去领人来。
    大殿内安静地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头却各有心思,胤褆眉头微皱,眼神在太子和胤禛身上扫过,心里头思量着今日的事到底是谁的手笔,这陈御史又是谁的人。
    而胤禟等人则心里头暗道活该,这郭络罗氏放贷的事,他们也都有所耳闻,只是没证据,故而就没提起过这件事,眼下这事被捅到老爷子跟前,要是确实的确如此,那无论是胤祀还是郭络罗氏,怕是都要讨不了好。
    字字泣血的状纸看得康熙拳头紧握,等李德全带那小姑娘上殿,康熙瞧见那瘦骨嶙峋的小姑娘时,心头便有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民女刘氏拜见万岁爷,万岁爷万岁万岁万万岁。”刘氏颤抖着嘴唇,重重地了磕几个响头。
    “起来吧。”康熙瞧见她这模样,心里头有些不忍。
    这一家四口死得就剩下她一个,还为了这事,以血为墨,写了状纸,这孩子可怜啊。
    “多谢万岁爷。”刘氏感激不尽地站起身来,低着头。
    胤祀上下打量了刘氏一眼,眼神中露出不善的意味,他抿了抿嘴唇。
    “就是你要告八贝勒府放贷逼死你爹娘?”康熙问道。
    “是,万岁爷。”刘氏说起这事,眼眶泛红,语气带着哭腔,“家父乃是进京赶考的秀才,因着我外祖父瞧中,便和家母成亲,生下我和弟弟,今年年初,家母病重,有人找上家父,说是能放贷给家父给家母治病,让家父签字画押,贷了三十两。家父想着那人自称是八贝勒府上的人,信得过便签了,可谁知道,签了后才知晓那人做了手脚,这贷三十两,一个月就得还一百两,而且,若是不还,一年过去就滚到上万两去。家父实在还不起这笔钱,就找上八贝勒府,想跟八贝勒求情,可却被八贝勒府的门子活活打死,家母得知这事,也气急攻心,去了。我那弟弟年纪尚小,没了爹娘,也很快就死了。剩下我一个,八贝勒府的人还想拉着我,把我卖到,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