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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十六夜在冷静下后才又颤着声将花梨坠崖的那一幕缓缓道出。她指着倒在一旁无知无觉的人类说道:“阿夏带着我逃到此处,可是这个人突然冲了出来,手里握着匕首大叫着‘背叛人类的败类都该死’向我刺来……阿夏……呜阿夏为了保护我和犬夜叉将我们一把推开,她自己却被刺中腹部摔下了去……呜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溯行军?”狐之助不知什么时候从山崖边退到了宗三的身边,听完十六夜的讲述后,它下意识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
宗三恨不得锤死这只狐狸,看看这问的都是什么?!
“不是溯行军却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药研走了过来,紫色的眼眸中沉淀着谁都看不懂的黑色,他就像是被冰雪重新雕刻了一般,整个人冷得让人下意识的想要远离。
宗三还在怔愣,狐之助却迎了上去,它目光沉沉地盯着药研冷声问道:“什么意思?”
药研握紧了拳头扯出了一个本不会出现在他脸上狰狞的表情:“我们赶到的时候正好目睹了花梨坠崖的一幕,而在这之后追杀而来的溯行军就消失了。”
狐之助闻言瞪大了眼睛,它不可置信的叫了出来:“你的意思是溯行军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花梨?”
“否则呢?”药研咬着牙,若当时能再快一点赶到,他们是不是就能将她救下而不是眼睁睁看着她坠落山崖却无计可施。
“但是这个人类他……”狐之助似乎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溯行军为什么会向无关紧要的人——既不是审神者也不是历史中重要人物的花梨下手?这说不通啊!而且这个人类发起攻击前所喊的话明显就是冲着十六夜公主去的!
宗三已经起身去检查了那个倒在一旁的人类,在狐之助看过来的时候他摇了摇头:“这是具傀儡,已经死亡多时了。”
“怎么会?”狐之助跌坐在地上。忽然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按了按自己的铃铛,前爪飞速的打了一份报告提交了上去。
狐之助在做什么没有一个人关心。
“所以……包括之前的袭击在内都是溯行军策划好的?”今剑愤恨的声音响起,他摇摇晃晃地站起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药研的面前,抓着他的衣襟不停质问:“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早点注意到!?”
药研撇过了头,与被小夜抓着时一样,他以沉默回答。
而现在已经状若癫狂的今剑并没有因此而罢手,他继续捶打着药研,直到被人阻止。
“好了,今剑。纵使是药研他也不是全知全能的神。”
被人抓住了手腕的今剑呆呆的转过了头,当他看到入目那抹熟悉的蓝色时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都是这样!作为刀剑时我没能保护义经公,成为了付丧神也依旧不能保护我最重要的人?!三日月你告诉我啊!为什么?!呜呜……”
三日月宗近揽着扑在自己怀里大哭不止的今剑的肩膀,猩红色的眼中流过了一抹不忍。
接到消息便同三日月一起赶来的烛台切光忠以及江雪左文字分别走向了萤丸和小夜,轻声安抚着突然间像是失去了主心骨的小孩。
现场一片愁云惨淡。
“不要这么苦大仇深的嘛!”
恰在此时,一道有些不合时宜的轻快之声响起,众人看去,除了宗三几人,后面赶来的三日月、烛台切光忠以及江雪都不约而同的拔出了剑。
“嘎啊——!怎么一个个都这副德行,一见面就拔刀难道是你们刀剑付丧神的传统么?!”刀刀斋躲在三眼牛的身后探出了脑袋。
三日月略一挑眉,言笑晏晏地走了过去:“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刀刀斋见状一哆嗦直接蹲了回去开始装傻充愣。
“不说啊……”三日月不甚在意地笑笑,他缓缓举起了刀剑,“那就请你先去黄泉走一遭了。”
“等等等!!你这后生怎么不懂得尊老爱幼!”刀刀斋察觉到危险来临立即就跳了出来。
对一只妖怪称自己“后生”之事三日月完全不在意,他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手中的刀却直接抵在了刀刀斋的脖子上:“刚才的话什么意思,说清楚。”
刀刀斋梗着脖子不开口,三日月手里的刀就更进了一分,他的脖子上因此而渗出了血。
“真是的,刀刀斋你就不要作死了!”
冥加跳了出来,他扒在刀刀斋的脖子上吸了一口血,然后又嫌弃的吐了一口,在身体胀大起来后一蹦一跳的对三日月说:“快把你的刀收收。这家伙就这臭脾气,您大人大量别和他计较了。”
“喔?”三日月跳了跳眉,看向跳蚤妖怪,“他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冥加拼了命点头,然后不顾刀刀斋气呼呼的表情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听完后三日月缓缓收回了刀,他看着端坐在自己手掌上的小妖怪,微微眯起了眼睛。
“比金子都真!”冥加指天发誓,他已经将自己看到的全部说出来了!
那个小姑娘没有死!她当时确实是掉下了山崖,但是他们三人几乎在同时就察觉到了一股清净的神气突然出现将坠崖的小姑娘救走了。可是让人在意的是,当神明的气息消失,那个小姑娘的气也一同从这个世界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