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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是说了为了不让白兰察觉到异常,让他们尽可能像在家里一样表现,但是这个表现实在是差强人意。
    太过惹眼了啊你们……
    再次被沉重的现实打击到的嘉良明白了一件事——永远不要指望她的猫能安分度日,他们眼中的安分是“在饭桌上不乱动”。
    “好香啊。”
    密鲁菲奥雷是千花的意思,所以房间里都会备好主人喜欢的花,嘉良之前的房间是蔷薇,现在的是薰衣草,不过这个香味很显然不是这两者之一。
    “这是兰花的香气,秋天的话就会想到兰花吧。”
    嘉良向白兰展示了柜子上的香薰炉,确实是她找侍女要的,香料也是通过了白兰批准的,这些事白兰心里都有数。
    “看到嘉良在适应密鲁菲奥雷的生活,我真的很高兴呢。”
    “反正白兰先生也不打算放我走。”
    用那种秘密做交换,也就只有嘉良会愿意了。但是于双方来讲,白兰的秘密被公之于众的话,给他造成的损失比嘉良要大太多,如此精明的人却愿意提出这样的提案,只能说明他非常确定嘉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事实上,白兰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没有鼬的话。
    “……请用。”
    嘉良和白兰面对面坐下。侍女很有颜色的端茶上来,嘉良接过倒了一杯,又不情愿的给白兰也倒了一杯。
    “白兰先生?”
    刚刚还笑咪/咪的白兰将手覆在嘉良拿茶壶的手上,在嘉良发问的同时向下压去——
    “咔擦!”
    他的力度控制的刚好,壶底裂开一条缝,红茶缓缓流出,逐渐将桌布染成褐色。
    “你……这是做什么……”
    嘉良从来没能搞明白白兰在想什么,这样像是小孩子一样阴晴不定的性格,让她心生不安。
    “每个人的心都是茶壶,爱和希望将茶壶填满。但是我们的茶壶底是有裂缝的,无论如何都无法填满,只会不断重复着失去。”
    平静的,像在讲故事一样的白兰,明明是看着嘉良的,那双紫色的眼睛却好像穿透两人之间的虚空,看着嘉良不知道的次元。
    “这是某个世界的,我的朋友提出的理论。他是个有着严重人格缺陷的孩子,在妹妹被连续杀人犯杀死之后更是干脆将茶壶摔碎了。”
    ……当白兰的朋友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被逼疯的正常人,要么是和他一样不正常的人。
    就像猜到了嘉良会怎么想一样,白兰继续讲述着“友人”的故事。
    “那是个新宿分/裂的世界,就像曾经的德国一样,两侧贫富差异巨大。然后那个世界的‘主人公’——应该可以这么称呼他吧,名叫夏洛克·福尔摩斯。”
    嘉良本来是抱着听故事的想法的,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差点没把红茶泼在白兰脸上。
    “夏洛克……是那个,柯南道尔的?”
    十九世纪末的伦敦,发生在那个大英帝国最后一个安居乐业的时代的,名叫约翰·H·华生的退伍军医和私人咨询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办案故事。就算是嘉良这种对推理一窍不通的厨师也耳熟能详的程度的有名推理小说,就算是近年来火爆全球的工藤优作都无法匹敌的经典名著。
    说到底新宿本来就是分东西两侧的,文化不同自然氛围也就不一样,不过怎么说都是东京都的三大副都心之一,想要分/裂也不太可能。
    平行世界真的是什么都会发生啊。
    “但是,那是小说的人物吧,出现在现实中什么的……”
    “那是幻书的影响。”
    听到幻书这个词时,嘉良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
    “记录着恶魔的智慧的书,有些只是存在就会引起世界的变化,那个世界的新宿是这样,这个世界的横滨也是这样。”
    “你是想说,横滨也出现了这种虚构人物真实存在的情况吗?”
    那她看见的世界,和白兰眼中的世界大概是完全不同的吧。说不定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都是虚构的也说不定。
    所以才会无聊到用这种手段打发时间吗。
    “日本的纸币上印的是什么人?”
    困惑于白兰过于突然而奇怪的问题,嘉良不假思索的回答。
    “一千元纸币是北里柴三郎,五千元纸币是津田梅子,一万元纸币是涩泽荣一……”
    白兰的表情随着她的话变得愈发笑容满面,让人心生寒意。
    “有,有什么好笑的吗?”
    “没什么啊,只是了解日本文化让我很开心。”
    那个表情不管怎么看都不是高兴吧?
    嘉良将最后一勺冰沙送入口中。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如果嘉良能给我做些好吃的,也许我会心情一好,回答嘉良的问题。”
    白兰舀起一勺冰沙,白色的冰沙融化,滴在手指饼干上。
    “嘉良在咖啡溶液里加了特别的东西吧,比如,酒?”
    诚如白兰所言,嘉良在里面加了西西里出品的古老葡萄酒玛莎拉。
    “这样不就很好吗,果然只有在密鲁菲奥雷,你的茶壶才不会因为平静的日子白白流失幸福感。”
    “……才不是这样。”
    有裂缝的话,填补就好了。
    让茶壶满起来的方式,并不局限在白兰的快乐主义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