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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服,水柱真是太勤奋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人勤奋到每天晚上练习剑术,为什么不长黑眼圈儿呢?
他从衣架上取下了外套,披上后走出了卧室,向外面的练习场地走去。
虽然身为同一个级别的同事兼战友,不过这两位柱基本上一个往南一个往北在各个分部游击作战,除了柱合会议以外,基本没什么机会互相交流。
不过现在似乎是个好机会。
炼狱杏寿郎隐约记起曾经某次受伤后享受到了蝴蝶香奈惠亲自动手包扎的VIP服务,然后就在碟屋里听小队员们花式吐槽足足半个小时的富冈义勇。
具体内容不方便说,因为炼狱杏寿郎不是一个喜欢背后说人坏话的人。
总之,富冈义勇是个说话方面非常有特色艺术的人。
富冈义勇收了手中的刀,他在长廊的木地板上坐了下来,然后一扭头,就看到不远处一抹耀眼的金红色冲他走了过来。
是炎柱炼狱杏寿郎。
富冈义勇微微皱眉,然后往旁边挪了挪。
炼狱杏寿郎凑了凑。
富冈义勇再挪了挪。
炼狱杏寿郎又凑了凑。
富冈义勇再再挪……好吧没位置了,不善言辞的水柱大人只好摆正坐姿,一脸木然其实内心紧张地等着炎柱开口说话。
“这么晚还不睡,真是刻苦呢,富冈义勇!”
炼狱杏寿郎平时说话分贝比较大,声音比较直,平日里经常是人未到声先至的状态,不过由于此时此刻是深夜,他特意压低了声音……成了只有在夜间作战不打草惊蛇时的,炎柱对手下成员吩咐作战计划时才会这样说话。
搞得富冈义勇非常不适应,他有一种炎柱下一秒就会吩咐他对鬼杀队主公卧室发起进攻指令的错觉。
等等,刚才炎柱说什么来着?说他刻苦?
富冈义勇曾经想起和裕神涉间交谈时,这位先生告诉他的几个社交技巧。
被夸了就要反夸回去。
富冈义勇想到这里,就对着炼狱杏寿郎点了点头。
“您更刻苦,还是您睡得更晚。”
……等下,刻苦这个词确实是褒义词不假,但是说人睡得晚完全不是夸奖啊!
炼狱杏寿郎下意识觉得富冈义勇这句回话似乎哪里不对,不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接着问富冈义勇:
“我白天没有在训练场见到你,为什么不在白天练习呢?”
这句话是疑问,面对问题,诚恳的回答是正确选择。
“夜里练习,是因为不想被人搭话。”
富冈义勇说完这句话,抬眼就和有些愕然睁大眼睛,被噎到说不出话来的炼狱杏寿郎对视了。
整整三分钟,这俩人一句话都没说。
炼狱杏寿郎……炼狱杏寿郎有点打退堂鼓了,哎呀,要不然他还是回去睡吧,这个天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不过好在三分钟零一秒的时候,富冈义勇打破了沉默。
裕神先生说了,冷场超过三分钟以上,就是一场失败的交谈。
而富冈义勇明显不想让这场实际上已经非常失败的交谈失败掉,所以他开口了。
“时透无一郎邀请抽空去他的新道馆教学,我同意了。”
富冈义勇看着炎柱:“你也去吧。”
时透无一郎最近被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送了一间道馆,一时间成了鬼杀队锦鲤,有习惯打牌玩骰子的队员总是喜欢摸时透无一郎的门蹭欧气,就这短短几天,时透无一郎的门就掉漆了。
炼狱杏寿郎沉吟了一下,点点头。
“确实如此,把我修改过的炎之呼吸传授给大家,是一件非常好的事。”
鬼杀队确实有炎之呼吸的培育师,但是说起正统,还是他们炼狱家,不过他父亲本来应该成为炎之呼吸培育师的,可是沉浸在丧妻之痛的父亲却选择了成为堕落的宅男。
不过富冈义勇会同意成为道馆剑术教师,让他挺意外的。
“鬼过于凶残,我想在死之前,把东西传授出去。”
这是个正当的理由,不过问题却出在富冈义勇的下一句话上。
因为下一刻富冈义勇转头,补充了一句:
“你也要抓紧时间,在死亡之前把呼吸法传授下去吧。”
炼狱杏寿郎回答了一句“好的。”之后,再次沉默了,绕是说话一向比较直的炎柱,也发现了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是他想多了吗?他是不是想多了?!
然而,友善的炼狱杏寿郎,十分勉强地、再一次把这句话归结为“富冈义勇对死亡十分豁达”。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在无伤亡的情况下解决世界上的所有鬼怪。”
炎柱一边说着,一边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硬币来回翻看,他白天指点了一下花柱继子栗花落香奈乎,交手后才发现地上有一枚硬币,他还打算等天亮后再还给那孩子的。
话说起来,这个孩子的家人也是因为鬼而去世的吧,如果鬼都消灭了,也就没有这种事了。
下一刻,炼狱杏寿郎感觉肩膀一沉,他回头,发现富冈义勇在拍他的肩膀。
裕神先生语录:同性友人交谈时,必要的肢体接触会使气氛变的更融洽。
“不要担心,如果你在任务中去世了,我会帮你照顾好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