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56页

      微颐碰了碰胤礽的脸颊,又在胤礽耳边低声问道:“阿玛,你的病真的好了么?我们在宫里收到消息的时候,额娘和太子妃可担心你了,我也很担心你。”
    胤礽摸摸微颐的头,温声笑道:“真是抱歉让我们微颐格格担心了。阿玛已经好了,没事了。”
    微颐算是他最娇养的一个格格,他待在微颐身边的时间比微煦和微澜要多得多了,如今这多事之秋,微颐是不可能没有一点察觉的,其实他心里也觉得很抱歉,原本成人世界里的事情不该牵扯上小孩子,只可惜,身在皇家无法避免,到底还是让她们跟着担心了。
    胤礽安慰了微颐几句,微颐撒娇撒够了,瞬间就恢复了太子大格格的气度,从胤礽身上起来,不等胤礽开口,就笑着看了弘昶和弘皙两个一眼,她知道,接下来,阿玛肯定是要跟大哥和二哥说话的。
    不用胤礽吩咐,微颐就含笑自动往外走,但临到门边时,却笑嘻嘻的转头望着胤礽道:“阿玛,您跟大哥二哥说话,我能留下来听吗?”
    胤礽摆摆手笑道:“这个可不行,你且去吧,回头等阿玛闲了,再单独找你多说说话,好不好?”
    微颐也没抱什么希望,听了胤礽这话,兀自一笑,没再坚持,便掩上门出去了。
    微颐走后,胤礽转而把目光投向了弘昶和弘皙。
    石氏等人虽说跟着在担心,但石氏等人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这个毓庆宫内,即便是出了毓庆宫,石氏能去的地方也很是有限,微颐等几个小的也就不用说了,能去的地方更是有限。
    唯独只有弘昶和弘皙两个,他们在上书房读书,又是他的长子和次子,活动范围很大,能去的地方也很多,而能够接触到的人也远远多于石氏微颐等人。
    这样一来,胤礽在德州重病和索额图被康熙重惩所带来的影响,对于弘昶和弘皙来说,是首当其冲的。
    胤礽远在德州,即是身在局外,而弘昶和弘皙,却要在宫中直面这些事情所产生的影响,胤礽不用问,都能想象的到弘昶和弘皙在宫中的日子是怎样的。
    胤礽看了两个人一眼,忽而就笑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走过去抱了弘昶和弘皙各一下:“我知道你两个如今大了,肯定是抹不开面子来抱阿玛的。阿玛方才每一个都抱过了,自然也是要抱一抱你两个的。在德州的时候,我也很想你们,心里也很担心你们。索额图出了这样的事,我总怕牵累你们,你们跟着吃亏。”
    胤礽瞧见了,他抱弘皙的时候,弘皙的眼眶都红了,只是他要强,不肯哭出来,就那么忍着。
    胤礽瞧了也心疼,便问道:“你两个在上书房里,被人欺负了?”
    弘昶比弘皙高了一个头,两个人又站得很近,胤礽看见的,弘昶也都看见了,他忍不住瞪了弘皙一眼,不是说好了不在阿玛跟前难过的吗?怎么这会儿就委屈上了?
    弘昶悄悄拽了拽弘皙的辫子,然后才替弘皙笑答道:“阿玛说的哪里话?咱们这样的身份,怎么敢有人欺负我们呢?二弟不过是许久没见阿玛了,心中着实想念,所以才会有这等反应的。”
    胤礽看了弘昶一眼:“这话我信,不过,你却没有跟我说实话。咱们父子之间,还用得着报喜不报忧么?你这些话,回头我去旁人那里问一问,自然能得知真实情形,你还能瞒得住我?还不跟我说实话?”
    弘昶还没开口,这边弘皙却道:“阿玛,大哥说的也没错,确实没有人欺负我和二哥。九叔、十叔出宫建府之后,就不来上书房了。如今跟着在上书房里读书的叔叔们,就是十二叔、十三叔、十四叔还有十五叔他们。虽说是叔叔们,但年岁也相差不大,所以相处起来也甚和睦。再说了,做叔叔的,哪能欺负侄儿们呢?”
    “这话倒也在理。”胤礽点点头。
    胤禟和胤俄都是不安分的,随着胤禩行事,如今都离了上书房,想来这上书房也确实没有往日那般暗流涌动了。
    弘昶也在一旁点头道:“二弟说得对。而且还有四叔时常来上书房瞧我们,托十二叔照管我们。所以,并没有发生阿玛担心的那些情形的。”
    胤礽听了这话,倒皱了眉头,胤禛托胤祹照管弘昶和弘皙?
    胤祹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是个性格很温和的少年,从不参与皇子阿哥们之间的事务争斗,跟胤祺、胤祐一样的人物,都是中立派。跟他的关系也只是平平而已,不亲近亦不疏远。
    怎么胤禛放着与他们更为亲近的胤祥不托,却反而托付胤祹呢?
    “你们十三叔待你们如何?”
    胤礽问了这话,弘昶和弘皙皆是一怔,两个人对视一眼,皆不约而同的垂了眼眸,都觉有些难言。
    胤礽一瞧,便知里头肯定有故事,便追问道:“怎么不说了?说啊。”
    弘皙看了弘昶一眼,没开口,但那一眼的意思,弘昶心里也明白,这是叫他说的意思。
    弘昶叹了一口气,开口道:“阿玛,十三叔自南巡回来后,便对我们淡淡的,不如从前亲近了。而且,四叔跟十三叔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四叔待十三叔也不如从前那样亲近了。有时候四叔过来上书房瞧我们,跟十三叔的话也变得少了。现下,十三叔对我们就像是十四叔、十五叔那样,不亲近也不过分疏远。”
    胤礽听了,想了半刻,才笑道:“那你们也不必管他,该怎样就怎样好了。他不亲近你们,你们也不必亲近他,也学着他的样子不过分疏远就是了。眼前这时节,倒也能看出寻常瞧不出的真心假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