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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正清皱眉:“我觉得不会。她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
好友送他一个冷笑,幸灾乐祸地说:“正好,我的梦中女神又属于我们大众的了。”
韩︱正清不多话,一拳过去捍卫自己的“主权”。
清韫又收到了韩︱正清的信。
清韫:
这两天你的手臂是否有酸痛?我恍然想起,似乎给你定的练习强度太大了。
他们都说应该带你去枫林牙湖,但是我觉得,练习射击对你更有用。他们说,我会把你吓跑了,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姑娘,你看上去柔弱但内心坚韧,
但愿没有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如果你真的不理我了,我会很难过……非常难过,虽然觉得你不会,但是这几日还是忐忑不安。
今天上课第一回 走了神,眼前是你对我笑的模样,没有懊恼分心,很开心见到了你,虽然只是脑海中。
盼回信。希望你依旧愿意理我。
定岩。
清韫这几天的确有些肌肉酸,但是她自己本来就有锻炼,当天难受了一下,后头也没有到酸痛的地步,倒是她对韩︱正清越来越觉得摸不透了。写信的时候好听话一串串的来,好不容易见了一面,居然全程没说几句话,都在用来练习射击了。难道这就是前世所谓的“钢铁直男”吗?
嗯,当然,她不得不承认,韩︱正清歪打正着,对于见识过李秋鸿、林志高等人热情奔放的清韫来说,韩︱正清的规规矩矩、对她充分的尊重,让她心里非常有好感,并有些喜欢这样真心实意,但是守礼克制的他了。
但是,韩︱正清这么耿直不解风情,说多久都会等,就真的再也不问第二遍,似乎等着她主动来表白,她都不想告诉他自己的答案了,就看看,什么时候他才会着急起来?
清韫小小捉弄了他一下,故意拖了好几天这才给他回了信。
没有收到信的这几天,韩︱正清每天都在接受好友的风凉话,似乎每一天从收发室空手而归都在证明着好友那些话的正确性。
韩︱正清相信清韫不是那样的人,板着脸将所有的精力再次投入到了训练中。但从一天一趟收发室变成了一天两趟,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急切和不安。
直到那熟悉的字体,熟悉的名字再次出现在那一封封信中间,韩︱正清直接笑了起来,收发室的大爷都惊讶了一下。
“是女朋友终于来信了吗?”
韩︱正清高兴地“嗯”了一声,快步跑回了宿舍。
腊月到了,学校里都陆陆续续地放了假,外地的学生有的都回了家,有的依旧住在学校的宿舍里。
清韫自然是休息在家里了,韩︱正清却没有回去。
据说他来北平以后就再没有回去过。家中私事,清韫并没有好奇多问,韩︱正清依旧在假期里用功,偶尔有空了,约清韫出门,清韫也答应了。
两人如今的状态就像朋友以上,恋人未满,谁都没有捅破窗户纸。清韫等他问起,他却似乎真的“多久都等”。
清韫假期外出,回来又被同一个熟悉的男生送回来,谢斐自然就知道了。
最初的那几天,谢斐就像是看着女儿长大的老母亲,动不动就心酸地回忆过去,然后感叹妹妹长大了。
清韫从一开始安慰他“最爱的是哥哥”,到后来无视他的戏多。
谢斐对妹妹自然是无限宠溺,只要对方人品不坏,他就尽可能告诉自己要放手。但是对于韩︱正清,那可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哪怕知道他如今和清韫都还没有确定关系。
有一次,两人直接在门口遇上了下班回来的谢斐。
谢斐仿佛一个看不起穷小子、高高在上的富人家长,不冷不热地和韩︱正清打了个招呼,就告诫清韫马上回屋。
清韫不好意思地对韩︱正清笑了笑:“我哥平常不这样,估计今天遇上什么事了心情不太好。”
韩︱正清理解地点点头,怕她哥哥不高兴,催她快进去。
清韫进了屋,果然看到谢斐站在窗帘后看着外头。
“哥,你这样好像一个偷窥狂!”
谢斐没好气:“我是为谁好?男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和李秋鸿是不是一样的人?”
“当初有人还对韩︱正清充满了好感,两人站在一起鄙视我呢!”清韫翻了一个小小的白眼。
谢斐失忆了般:“谁敢鄙视你?我就说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人!”
……清韫无语,对这个话题不想再和他讨论了,转移方向问:“爸妈快回家了吧?”
谢斐从窗边回来,坐到她身边:“年二十六回,妈妈那边忙一点,老爸等她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清韫感叹:“爸妈感情正好,哥啊,你什么时候也给自己找一个啊?”
谢斐拍她脑袋:“小丫头!自己呆不住了,就怂恿我!”
清韫挽住他的手臂,真心实意地说:“我没有!真的真心希望你找一个心意相通的嫂子,哥哥你这些年太辛苦了,我希望有个人,能够全心全意爱你,照顾你。”
谢斐斜眼看她:“怎么?有了喜欢的人了,不打算全心全意爱你哥,不打算给你哥养老了?”
清韫“哎呦”了一声,拍他手臂:“哥,你正经点!我认真和你说话呢!”
谢斐收了收脸上的笑,说:“我正经着呢!国家危难,战乱四起,找一个好姑娘反而是耽误了人家……所以我也是真的不太喜欢韩︱正清,清韫,他是要上战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