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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玦隔着头纱看着潇潇的眼睛,郑重说:“我愿意。”
司仪问潇潇:“你愿意嫁给眼前的男人吗?从今天开始,和这个男人共同承担起婚姻的责任和义务,无论逆境或顺境、富裕或贫穷、疾病或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你们分开。”
潇潇回视赵玦:“我愿意!”
“请新郎新娘交换信物。”
“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在全场的欢呼声中,赵玦缓缓揭开她头上的轻纱,看着对面抿唇害羞的人儿,嘴角也染上了笑意。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低头亲了过去。
周围的灯光很亮,欢呼声很大,但是场中央的潇潇和赵玦只听到了彼此的呼吸、心跳声。
以后,他们真的是一个共同体了,自己不仅仅是自己,对方也不仅仅是对方,他们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清彼此。
婚礼过后,两人一起出国度了蜜月,再回来,之前递交的留学申请陆陆续续有了回复。
赵玦因为交换生时表现优异,认识了一位导师,对方一直建议他出国继续学习,所以这次申请相对来说很容易;潇潇的商学院挑了很久,申请了好几个学校,虽然过程复杂但结果还算满意,最后决定去的学校,离赵玦只有不到三小时的车程。
第二次出国,虽然研究生才一年,但是潇潇心里做好了赵玦读博的准备,所以离开前,她回家陪父母住了一段时间,不仅童家,陈家那边她也去得勤快了很多。
陈谣在出国无望后,考上了本校研究生。这次她没有再逼迫陈家夫妻,因为她意识到,陈家的家底真的不厚,没法承担她再出国几年,而她没有赵玦的成绩,申请全额奖学金都没有成功。在了解国内就业环境后,她发现读本校研究生也有独特的优势,就安心在本校读研了。
陈家夫妻是真的觉得松了一口气。潇潇结婚了,陈谣稳定了,他们觉得自己肩头的压力小了大半,唯一记挂的就是陈谣以后的工作和婚姻了。
对陈家这样的大多数普通人来说,成婚生子,养育子女,当子女读完书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并且结婚生子,那么他们一生的大任务就完成了,真的可以退休了。所以他们会催着孩子结婚催完婚姻催生孩子,可能没什么理由,就是一心想“完成任务”。
潇潇听到陈母念叨,忍不住为陈谣捏了一把汗。有她这个“标杆”在,陈谣估计被念叨得更惨了。
陈谣才不怕陈母念叨,她和潇潇不同,在陈家,哪怕潇潇离开了,她还是那个被陈母从小管教的女儿,乖顺听话,耐心听她唠叨。而陈谣呢,第一天进家门的气质充满了精英范,连陈父都不太敢多说,陈母很多时候都把心里的郁闷不满憋着,因为她一说,陈谣就会忍不住露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表情来,再多的劝诫和唠叨都说不出来了。
潇潇没被陈家夫妻催婚,却不小心被童家夫妻催生了。
童母在她出国前说:“不要避孕,趁在学校的时候抓紧生一个,以后上班了生孩子很累的,尤其前两年养孩子,职场妈妈很难做。”
她感觉自己的人生行程满满当当啊,从高中开始就马不停蹄,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只是觉得紧促的时候,抬头看看身边的赵玦,她心里又安稳下来了。有人可以分担呢,虽然很忙但是很幸福。
出国第一年,潇潇还在犹豫要不要备孕,某天发现大姨妈一个月没来,去了医院被检出怀孕7周。毫无防备,这个孩子就突然降临了。
从那开始,赵玦每周都从学校赶回来看她,有时候课程少,连夜过来陪她,生怕她一人出现什么困难没人帮忙解决。
赵家出钱,给潇潇请了一个照顾她起居的保姆,潇潇摸着看不出什么的肚子,感觉整个人都金贵了不止一个等级。
孩子出生前,赵玦不出潇潇意料地读博了。
童父“5年”期限在前,潇潇挺着大肚子也申请读博了。她正经商科才读了一年,读博是很必要的。
成为博士生不久,7斤多的大胖小子呱呱坠地,胖小子眉眼像极了妈妈,赵玦抱着他就好像捧着珍宝,不敢动一下,唯恐让他不舒服。
童母和赵母为了见孙子,特意来住了几个月,赵玦和潇潇初为父母最手忙脚乱的日子,全靠两位妈妈帮忙才平顺渡过。
潇潇觉得,赵玦才是管理学天才,他把合理分工非常完美地运用到了家庭里。
孩子哺乳期,潇潇刚开始对喂养孩子十分崩溃,因为她一天二十四小时全都围绕着儿子,没有白天黑夜的区分,只有给孩子喂奶和等着给孩子喂奶的状态。刚出生的孩子太小太柔弱了,她的神经紧绷,唯恐一不小心没看住,让孩子出了什么意外。
她觉得自己不像是个人,就像个喂奶看孩子的机器,动不动想哭。哭完又觉得自己不该情绪奔溃,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产后抑郁。
赵玦发现这个情况以后,果断对家里的情况进行了重新梳理安排。
首先,他提出照顾孩子的重担不能让潇潇一个人承担。哺乳已经让她生活节奏紊乱,不能再给她增加别的工作。
于是,照顾孩子的其他事项全都被他分给了保姆和两位妈妈,那些琐碎的事情潇潇一律不用负责甚至严禁她动手,她只需要定时喂奶以及空闲下来后看心情去逗弄逗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