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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捷:“你忘了他原来是这边的业务总监?很多人的微信他都有的,而且每年生日,他都会给我发生日祝福,我又不是什么特殊的人,必然是其中之一罢了。”
微禾佩服这位赵总了:“你们的生日他都能记得啊,看来很会做人的样子。”
赵捷:“业务出身的,你说呢。”他一边夹菜一边说,“他下周就要过来了,热闹还在后头。”
微禾:“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预感还没来得及应验,公司内部的风刮得更大了。上半年王总监给业务部门申请了一笔奖励,现在的流程正好在总裁那,如果没有这场变故,总裁肯定会审批通过,但现在,他退回去了,说是等新总裁来了,由他定夺。
业务听说后情绪很不好,而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了还没来的赵总,到时候赵总也很尴尬,不发,显得他比前任苛刻;发,在别人眼里也是应该的,落不着多少好。
两个巨头之间,类似的互坑不止这一桩,微禾虽然现在还没被波及,却一直提心吊胆,因为严格说起来,她也是新总裁时期进来的员工,按照外面那些部门的说法,这类员工很可能被赵总淘汰掉。
沈妈妈做手术那天,沈樊通宵加班,微禾下班后去他家帮他整理了换洗衣服,又带了饭菜清早去他办公室,盯着他把饭吃完了,这才回自己公司上班,而沈樊则出发去医院。
中午的时候,沈樊主动给微禾打了电话,告诉她手术很成功,让她放心。
微禾下班后又去了一趟医院。
现在的医疗技术很先进,术前痛得没精神的沈妈妈此时已经好了很多,精神有了,伤处也不是一动不能动的痛了,只有开刀的伤口微微疼,看到微禾来还高兴地笑,招呼微禾吃水果。
微禾陪长辈聊了一会儿天,沈樊劝他妈妈休息,自己和微禾并肩坐着,靠在身后的墙上。
微禾摸摸他疲惫的眉眼,悄声说:“昨晚一夜没睡,你也睡一觉吧。”
沈樊头慢慢歪到微禾的肩膀上摇摇头:“我后来有趴着睡一会儿,现在睡不着。”
说是睡不着,但靠在微禾肩上不久,就没了动静,呼吸绵长起来。
微禾不敢动,小心翼翼确认了一遍他的确睡着了,保持着姿势免得吵醒他。一回头,看到了沈妈妈正望着这边,她正看着儿子抹眼睛,闭眼休息时,嘴角难掩抽动,似乎是强忍着心酸。
微禾暗自叹气。
沈樊一刻钟后就醒来了,要送微禾回去:“太晚回去不安全,这边有护工,没什么问题。”
微禾的确帮不上什么忙,主要是担心他心里负担太大,身体垮了。
周末有了好消息,沈爸爸情况好转了,医院也确定了手术的方案和时间。
微禾陪着沈樊在医院呆了一天,又陪他在家加班了一天,以前她复习的时候他照顾一日三餐,把什么都送到她手边,如今两人换了角色,她成了无微不至照顾他的人。
周一,两人正常上班,约好下班后一起去医院。
微禾到公司就看到总裁室那边多了一个陌生中年男人,她进财务室问赵捷:“那个赵总来了?”
赵捷眼神深有意味:“一早就来了,还和外面几个部门的人聊了几句。”
微禾:“聊什么?他认识我们?”
赵捷:“认识啊,连新员工的名字都叫得出呢。”
微禾吸了一口气:“真的有人给他打小报告?应该不是,刘总告诉他的吧?”
赵捷一副你太嫩了的表情:“你猜猜看,赵总今天怎么来的。”
微禾觉得肯定有猫腻,但是实在想不出,来上班还能怎么来?“别卖关子,快说。”
“阮姐去接的,亲自开车去火车站接的人。”
“赵总不是住在本地的?”
“你关注点怎么这么歪?”赵捷无语,“他父母家在隔壁市,看父母去了吧——重点是什么?你没听出来吗?”
微禾:“听出来了听出来了,阮姐打响第一炮啊这是,比刘总还光明正大地站队了?人力经理气疯了吧?”
赵捷:“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她知不知情,反正我听说后至今处于震惊中没回过神来,不明白这两人怎么就搭上关系了。”
微禾一脸懵逼地问赵捷:“所以这是要认真玩夺嫡朝斗了吗?现在是在争从龙之功?”
赵捷伸出一根手指很是赞同地点了点虚空:“有道理,应该说夺嫡结果已出,现在是抓住从龙之功的尾巴,你说,阮姐会不会成为下一任人力经理?”
谁知道呢,这魔幻的职场,什么都能发生。微禾啧啧一声,坐回座位。
到了中午的时候,阮姐这件事已经被所有人知道了,人力经理还把阮姐叫到办公室谈了一下,一个说你擅自做主,领导上任这种事人力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要做也是办公室去做;一个说这是应有的礼节,没什么问题,然后不欢而散。
微禾临近饭点的时候接到业务电话,临时帮他解答了几个报销的问题,等收拾好取了外卖吃饭时,茶水间没什么人了。
就阮姐和一个办公室老员工坐在一起聊天。微禾进来她们看了一眼,可能觉得微禾不是个爱管闲事的,并没有避讳她依旧继续聊着。
于是微禾就听到阮姐说:“我怎么不能去啊,当初这种接待的事情不也经常让我去做吗?那时候怎么不说办公室的活不用我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