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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交代的已经交代了,眼看着秦爸从呼吸平稳到没了呼吸,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随即,秦爸的灵魂从身体里飘出,冲着两人笑了笑,一座散发着白光的电梯出现在他面前,还有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接引鬼差,鬼差冲秦路鞠躬行了一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秦爸走进电梯,电梯合上后,缓缓没入地底。
秦路:“车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带你爸爸的尸体回祖宅,葬入祖坟,入祠堂。”
“好 ̄”他大伯是秦家这一任家主,他只要听从安排就好了。
秦爸被秦路带来的人抬上了车,秦柯坐在了后面的车子,一路行驶到了祖宅。
祖宅所在之地就是一个村子,叫秦家村,修缮的跟明清时候的大宅院一样,秦家先祖在此建村,建祖宅,看中的就是这里的风水。
依山傍水,更有意思的是,此地呈阴阳之势,阳地建阳宅,阴地建阴宅,前些年还有一富户想要强买强卖,的那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族长,小二爷!”
原本秦家二爷是秦爸,所以秦柯就是小二爷,除了他,几个堂兄弟都是按排行叫的,只是,每次听他们叫自己小二爷,秦柯就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儿问题。
“二爷的后事准备好了吗?”秦路扭头看向管家。
管家立即道:“您吩咐下来的时候,家里就开始准备了,只要等吉时一到,就可开始举办葬礼了。”
“嗯!”秦路点点头,径直走向主屋还道:“小柯,你随我进来。”
秦柯不明所以,但还是赶紧跟了上去,如秦爸所说,这么大的人了,再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一顿可不值得。
坐在主位的秦路见他进来,就问道:“听你父亲说,你准备辞职回来子承父业?是指继承纸扎店还是当一名天师?”
提起纸扎店,他的眼睛中还闪过一丝嫌弃,两兄弟不知道为这事吵过多少回。
秦柯尴尬一笑:“大伯,我的手艺您也知道,怕是继承不了纸扎店了。”
听到他这么说,秦路满意的点点头:“不习道法,只修纸扎之术,连做阴神的阴德都修不满,只能做一个鬼差,小柯,你可不能学你父亲。”
“是,大伯!”秦柯乖巧道。
纸扎之术在正统天师家族看来的确有些不务正业,但秦爸的纸扎术绝对算的上登峰造极,以地师初期的修为,对战地师后期的秦路不是问题。
只是,纸扎始终是术,修道之人要道法术三者兼备,只修术的确不能长远,更何况,天师的术在于符箓之术,纸扎之术在有些人看来,始终是旁门左道。
可符箓术,纸扎术,炼尸术都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都是正统道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定了论。
秦路见侄子乖巧,满意的点点头道:“不知你父亲有没有跟你说判官令的事情?”
秦柯摇摇头:“他只是把判官令给了我,让我滴血认主,并未说其他!”
“……”
秦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好他多问了一嘴,这个弟弟真是不靠谱,就道:“在秦家继承判官令有两个条件,一,不能娶妻;二,嫡系子弟。”
不?不能娶妻?秦柯摊开手掌看了一眼掌心,虽说他母胎单身狗,而且也算是一个不婚主义者吧!但自己的意愿,跟别人强加的意愿,还是有些不太一样的。
秦爸年轻的时候算是一个渣男,跟人谈恋爱,不注意防护措施,分手后,连人家给自己生了给儿子都不知道。
还是后来秦妈实在是养不起秦柯,又被人骂,秦家人才知道秦柯的存在的。
秦家老爷子当时直接对秦爸用了家法,秦家的家法是用浸水的柳条在人身上抽打一百下,不要其命,却能让人皮开肉绽,生不如死。
反正秦家人是很惧怕家法的,但百年来,秦爸是第一个体验的。
秦柯一想到家法瞬间就妥协了:“是!我知道了。”
秦路继续道:“持有判官令,除了能召唤地府鬼差,阴神助你一臂之力,可以自由出入地府之外,最主要是,你是阳间判官,地府的编外人员,能享受地府的福利……”
“您确定那是福利?”地府鬼差阴神,就算是公职人员,那也是鬼,而他一个大活人享受地府福利?开什么晚笑?
“你知道你爸为什么这么有钱吗?”
“我爸有钱吗?”秦柯发自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
秦路轻哼一声:“南城市中心拥有一栋楼,没钱吗?”
呃……有钱,南城如今的住宅房价均价三万五,一栋带门面的六层居民楼的确有钱。
“那是为什么?”当阳间判官还能发家致富吗?
秦路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道:“地府的福利,你身为阳间人用不到,可地府的鬼用的到啊!他们嘛在阳间都有家人,用凡间的钱买地府的东西,知道了吗?再说,人早晚有一天都要到下面去,总有一天用的到的。”
感情就是一个阴阳中介?不,中介都是好听的了,这叫投机倒把,秦柯感叹于父亲的智商,不过,这样看来,判官令还是挺有用的嘛!
“多谢大伯解惑!”
“好了,去休息去吧!明日还要给你父亲举行葬礼!”
秦柯回到房间昏昏沉沉的睡去,朦胧之间,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小二爷,卑职乃地府人事,还请小二爷出村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