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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出了她眼里的好奇,得意道:“这可是名刀髭切!”
因为斩断了茨木童子手臂,日后,此刀又被冠以“鬼切”之名。
即使知道了大江山的方位,桑岛瞳不准备立即行动。
目前有两条路:
一、鬼舞辻无惨已经变鬼。
那多半就在大江山,实力未知,但去战斗前还是要做足准备才是。
二、鬼舞辻无惨还未变鬼。
根据主公的推断,切入点就在青色彼岸花。
桑岛瞳开始仔细回忆,平安京有哪些人可能接触青色彼岸花,可能就是鬼舞辻无惨。
曼陀山那里的话……
鬼舞辻无惨是医生?
妖界的话……
鬼舞辻无惨是阴阳师?
狐村的话……
鬼舞辻无惨是妖怪?
不不不,这个跑偏了。
主公说过,鬼舞辻无惨千年前跟他是同一族的人。
也正是因为族里出了鬼,主公一族才会被诅咒,后代都活不过三十岁。
想到主公的身体。桑岛瞳叹气。
在平安京找找能不能破除诅咒的方法吧!
因为年代久远,更迭过快,再加上鬼舞辻无惨的刻意阻挠,身份多变,所以即使是同族,也没人知道鬼舞辻无惨曾经真实身份。
……
赶了整晚路后,桑岛瞳总算看见了朝雾氤氲中的紫藤神社。
紫藤花都开出了花芽。
估摸着青芽和小天狗都还没醒,桑岛瞳熟门熟路地窜回自己房间。
室内光线还没亮到足以视物,她也没多想,赶了一晚上的路,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衣服也懒得脱,直接把自己往铺着褥子的榻榻米上砸去——
“……?!”
手感不对。
旁边有什么……
桑岛瞳迷迷糊糊睁开眼。
昏暗的光线内,正撞进一双暗金色的兽瞳。
玉藻前斜撑着脑袋躺在旁边,大尾巴在身后轻摇,挑了挑眉,语气说不上是暗藏喜悦还是无情嘲讽:“你还知道回来?”
强大的闹别扭的气息充斥屋内。
桑岛瞳:“……”
三秒。
两秒。
一秒。
她抓起旁边的枕头,毫不留情地往那个脑袋上砸去:“玉藻前!!!”
为什么这家伙会在我床上?!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砰砰砰!
枕头攻击不断。
“简直无理!”玉藻前钳住桑岛瞳手腕,刚才那点好心情全毁了,“你干什么?”
本来小丫头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对自己投怀送抱,他还挺满意的。
当然,开心的理由只是因为加分了,仅、仅此而已。
——结果马上打起来了是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一声不响地在我房间?!”
卧槽,心脏都被吓骤停了好吧!
还好自己没脱衣服!
她倒没往别的方面多想,毕竟玉藻前亲口说过对她这种小丫头没兴趣。
那他藏在自己床上,目的只有一个——恶作剧!
“啧……”玉藻前不悦地扶着脑袋坐起身,几缕长发滑下。
夜间他本就穿得单薄,又因为刚才的动作散开,露出锁骨,黑色发丝在上面抚过。
“……”桑岛瞳挪开视线。
几个狐火球把烛台点燃,室内亮堂起来。
“这是帮你处理的神务。”玉藻前指向桌上堆积如山的卷轴。
桑岛瞳怀疑地走过去。
“然后,青芽告诉我这间房暂时没人住,我可以在这里休息。”这也是实话。
末了,玉藻前还不忘奚落:“你们神社太小了,居然就这几间房。”
玉藻前一般是回天狐阁休息的,除了少数情况不想回去,例如各个长老询问他情劫试验进展,那场景就跟人类过年三姑六婆催找对象催结婚一样。
他一开始也没意识到这是桑岛瞳的房间。
简朴、冷清。
就像随时可以离开。说是无人居住也不奇怪。
桑岛瞳心不在焉地接受了解释,她现在更多地被处理完的神务吸引了。
太完美了!
比她做的不知好了多少倍!
“大佬,玉藻前大人,天狐阁下,咱商量个事呗。”桑岛瞳放下卷轴。
“……你干什么?”玉藻前警惕道。
每次小丫头这么说准没好事。
那么警惕干嘛,我又不把你怎么样,我也打不过你。
桑岛瞳腹诽,脸上仍挂着讨好的笑:“你看你处理得那么好,干脆全帮我处理了怎么样?”
这样我也好全心全意对付鬼舞辻无惨。
玉藻前冷笑:“我凭什么帮你,你觉得你身上有值得我动手的东西吗?”
“……优点就像海绵里的水,找找总是有的嘛!”
桑岛瞳摊开双臂:“您看得上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我有,只要我能办到!”
想起刚才的乌龙,她又补充:“当然,不卖身!”
“抱我。”
清冷的回音在室内响起。
“……???”
桑岛瞳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
玉藻前打开桧扇,遮住了大部分表情,无法从脸上窥得他心理,“抱我。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