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善只觉得身上渐渐地变得温暖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他还没有成为妖的时候，在某个下着鹅毛大雪的冬天，他瑟瑟发抖地躲在树丛中，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冻僵就这么死去的时候，有一双温暖的手，将他轻轻地搂入怀中，一点一点地传递给他温暖。
    那样的记忆，在这上千年的时光中，已经渐渐地模糊了，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清楚地记起了那个冬天里的情景，还有那个给他温暖的女孩的脸。
    至善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终于缓缓地睁开，记忆力的那张脸和眼前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孔渐渐重叠，他薄唇微动，轻声道：“是你……？？”
    “小师弟……你终于醒了……”花未落趴在他的身上，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至善，身体某处撕裂般的疼痛，再加上刹那间安下心来的情绪，她的眼泪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簌簌地落了下来。
    “落儿……别哭……”至善微微动了动，想要伸手给她擦去脸颊上的泪滴时，才发现他们两个人身体的某处正连接在一起，她的紧窒与温暖，正紧紧的包裹着他的昂扬，只不过是稍微动了动身子，便让他已经恢复知觉的身子，有些把持不住。
    花未落眼睁睁地看着至善刚刚恢复正常的脸庞，瞬间变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心中那一点点残留的委屈，顿时消失不见。
    “这个……”至善一双幽深的眼眸有些迷茫地看向花未落，声音中带了一丝懊悔，朝着她低声道：“落儿……是不是我昏迷了以后对你做了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花未落看着他眼中的心疼与自责，终于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温热的眼泪，瞬间便浸湿了他的胸，“没有，小师弟，你没有做什么……是我……我……”
    花未落的声音有些哽咽地说不出话来，至善轻轻伸手，抚了抚她耳边的碎发，依稀记起自己昏迷之前，听见至方嚣张的声音说什么千魂散……
    难道……
    眼前的这情景，他终于明白过来，忍不住便伸手紧紧地搂住她纤细的肩膀，叹息道：“落儿，你何苦……”
    “唔……你别动……疼……”花未落感受着他终于恢复温暖的身体，心中的一块石头顿时落了地，只是毕竟是初次，他不过轻轻动了动，便让她疼痛难忍。
    576.第576章 ？小师弟，你怎么了？
    至善听了她的话以后，顿时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抚着花未落柔顺的发丝，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好一会儿之后，才轻声问道：“落儿……有没有好一点？？”
    “嗯……”
    花未落低低地应了一声，脑袋埋在他的胸前，轻轻点了点。
    “落儿……我……”至善只觉得自己此刻实在是忍得有些辛苦。
    他记忆中昏迷之前的场景是花未落将他背上肩膀，而他醒过来以后，两个人便已经赤诚相见……
    他虽不懂情爱，但是好歹活了这上千年的时间，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关于女子初次时会疼痛的事情。
    只是……眼前的这副情景……
    他的知觉已经完全恢复，她温暖而柔软的身体，软绵绵地趴在他的身上，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柔柔地散落在他的胸膛上，发梢顺着他精瘦的腰一直蔓延到床榻上，她身上熟悉的馨香正环绕在他的鼻息间，更何况，此时此刻，他依然还在她的身体中，没有退出来。
    即便是已经默默地在心中念诵了九遍《道德经》，也依然无法浇熄他腹中熊熊燃烧的火焰。
    可若是就这么放任自己的欲望，必定又会弄疼落儿……
    至善只觉得自己此刻，所有的耐力都已经忍到了极限。
    “小师弟……你怎么了？？”花未落趴在至善的胸前，他原本冰凉的身子，已经慢慢地恢复了正常的体温，可是现在，他的体温却又在不停地持续上升，直到温度高的竟然都让她觉得有一丝烫人了。
    “没什么……”至善平日里低沉的声音中，带了一丝丝黯哑，似乎是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
    “真的没事么？？”花未落直起身子，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他额头上的温度还好，并没有身上这么烫人。
    “落儿……”至善的眼眸顿时暗了暗，他伸手轻轻拽住花未落的手腕，拼命克制着自己道：“别乱动……”
    “唔？？”花未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此时此刻，她身体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了很多，只是……莫名地觉得某人留在自己身体里的某处，好像一点偃旗息鼓的意思都没有……
    “小师弟，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花未落看着他脸颊上的红晕一直没有褪去，忍不住又挪了挪身子，生怕自己是不是压到了他。
    至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这种情景……简直是对自己莫大的折磨……
    “落儿……”他一双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璀璨的光芒，这一刻，即便是上千年的道行，都压抑不住他心底的渴望，他的手腕微微用劲，将花未落拽向自己的怀中，一个翻身，便已经将她压在身下。
    花未落看着至善的眼眸中，越来越危险的光芒，忍不住咽了一口气道：“小……小师弟……你怎么了……唔……”
    她的话尚未说完，唇瓣便已经被他狠狠堵住，他滑腻而温热的舌轻车熟路地撬开她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