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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良鲤伴摇头道, 他显然不想多言什么, “是敌人的袭击。”
    “是羽衣狐吗?”
    奴良鲤伴并不欲多说什么,但当他看到岛侑染血的白大褂时, 瞳孔一缩,比起他自身的伤口, 他似乎更在意岛侑的。
    “山姥找上门了?”他抽回了放置在床边的刀, 正要起身,“我去斩了她。”
    “已经解决了。”中原中也把他按了回去,说道:“你这个情况还是好好在床养病吧。”
    “本来是与我的私仇, 如今却连累到你了。”奴良鲤伴深感歉意,“你不应该卷入我们之间的争斗之中。”
    “你不必担心,羽衣狐的事情就由我来解决。”奴良鲤伴承诺道:“我以魑魅魍魉之主的名义保证。”
    “没有必要这么严重。”他正要婉拒奴良鲤伴帮助,却只感受到身体的能量在不断流失着,他伸手把日和挂回了肩膀上,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晃晃悠悠,差点栽倒在地上。
    中原中也接住了岛侑歪倒的身体,岛侑勉强按住了他的手,“中也,我觉得有点困。”
    眼前是橘发少年焦急的面容,岛侑却发觉视野开始逐渐模糊,中原中也的双唇开合着似乎说了些什么,岛侑根本听不清,只能一个劲的微笑道:“我想回房间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他甚至还回头安抚奴良鲤伴,“奴良先生,等你的伤养好了,我们在深入聊聊吧。”
    中原中也将岛侑送回了房间,岛侑缩进了被褥里,还安慰不放心的中原中也道:“可能是体力消耗太大,所以才会这样。”
    在中原中也不放心的表情下,岛侑心满意足地合上眼,沉重的眼皮直接将一切淹没,抽空意识,归于黑暗。
    望着岛侑熟睡的侧脸,中原中也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直到深夜。
    “喂,阿侑,你这是怎么了?”守了一夜的中原中也率先发现了岛侑的不对劲,
    岛侑早已醒了,他缩在被窝里并不吭声,也没力气吭声,就连脑袋就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些凌乱的黑发。
    “是发烧了吗?”中原中也紧张地拉开被子的一丝缝隙,摸了摸岛侑的额头。
    指尖上传来了滚烫的温度,与岛侑在一起的五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岛侑发烧,这倒令中原中也无措了起来,“我去给你找退烧药。”
    他站起身,又想到这里是妖怪旅馆,也不知道有没有准备退烧药这种东西。
    “……怎么了?”睡在岛侑隔壁的太宰治偏过了脑袋,也不知是平时他都这样,睡觉脑袋上还缠着绷带,不过已经被蹭的松开了,本来就蓬松的黑发现在更是凌乱不堪,他睁着惺忪的睡眼,问道:“阿侑生病了?”
    “发烧了,今天白天遇袭的事情果然对阿侑有影响。”事到如今,中原中也也没有什么和太宰治对着干的兴致,“你帮我看着点阿侑,我去找老板娘拿退烧药。”
    太宰治从被窝里伸出了两只手,伸了个懒腰,才没精打采地说道:“知道了。”
    待到中原中也不放心地离开了房间,太宰治望了眼窗外的天色,天已经蒙蒙亮起,依稀可以看清窗外的景色。他支起一只胳膊撑着半边身子,戳了戳岛侑的被窝,“阿侑阿侑……”
    缩在被窝里面的岛侑并不想理他。
    淅淅沥沥的雨滴拍打着屋檐,太宰治觉得缩成一个蚕宝宝样子的岛侑实在有趣,又戳了戳,锲而不舍地喊道:“阿侑……”
    “……怎么了?”从被窝里传来岛侑气若游丝的声音,“太宰先生,很抱歉,但是今天我想请假一天。”
    “我是那种看上去这么不近人情的上司吗?”太宰治继而去戳被放在枕头上的晴天娃娃,“下雨天对你的影响就这么大吗?”
    “下雨了?!”
    岛侑不知哪来的力气掀开了被子,他瞪圆了眼睛,透过窗户看到了外面珠帘般不断落下的雨滴,雨下得并不大,但却给岛侑带来了成吨的打击。
    “……我就说为什么今天这么没精神。”岛侑哀叹了一声,又缩回了被窝,“果然是下雨了。”
    “该说你这个妖怪的弱点是不是太过明显了。”太宰治看得有趣,“之前也会这样吗?”
    “哪样?”
    “当然是发烧啦!”太宰治伸出手,硬拽开了岛侑的被子,伸手覆在岛侑的额上,他发出了一声喟叹,“还挺烫手的。”
    “啪!”
    岛侑一巴掌把太宰治的手打开了,“之前分明不会发烧。”
    “那就是会没精神。”
    “刚刚太宰先生你说……”岛侑从被子里露出了一双鎏金色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太宰治看,“什么叫我这种妖怪。”
    “你不是知道自己妖怪的身份了?”太宰治摆弄着日和,日和一改平时精神奕奕的模样,看上去一副仿佛身体被掏空的模样,整个娃娃都蔫巴了,这个样子与那些纵.欲.过度的人有着异曲同工的相似之处。
    不过日和的脸上没有浮现代表着发烧的红晕,看上去没有生病的迹象,有可能日和根本不具备生病的功能。
    “……是。”岛侑很憋屈地承认了,这时候想说自己是人类,就连自己都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
    “那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妖怪吗?”
    “嗯……”岛侑探出了头,一脸苦闷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