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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孩子们也半懂不懂,他们害怕花千骨也是家长们平日叮咛嘱咐的,现在又被好朋友这么一说,又模糊了,“是这样的吗?”
锦觅很肯定地点点头,“是,绝对是。”想当年他还是颗刚刚化形的葡萄,一见到虫子是多害怕啊,当然鸟儿是老胡说的,他根据自己的体验推断出鸟儿的可怕,不过老胡最怕的是兔子,特别害怕兔子吃了他。
花千骨一出来就被村里的伙伴指责,她惊慌地看向恩公锦觅,也是她现在很想当朋友的人,特别害怕他也会像村里的人那样讨厌害怕她,听到他说自己不是妖怪,千骨很开心,感动地想流泪,这是除爹爹张大夫以外的第三人这么说她,但是妖怪不可怕吗?明明她害怕得要死,尤其是鬼,而且鸟儿和虫子可怕吗?她不觉得啊。
白子画听到锦觅的叫声,跟在花千骨后面慢悠悠地走出来,听到这么奇言怪理的一番言论,默默地闭上嘴巴不说话。
伙伴们走了,锦觅三人进去院子,千骨回厨房弄她的大餐,白子画劈柴。锦觅从未见过劈柴,感觉好好玩,“白白,你为什么要劈这些木头啊?这个已经都晒干的木头有用吗?劈开是为了再种下去让它活过来吗?可是,我看这些木头是不能扦插就活的,你是有什么秘法能让它活吗?”
白子画抿抿唇,“我把它劈小一点是为了好烧。”
锦觅点点头,后又左看右看,“白白,怎么没看到昨晚的那个老头呢?”
白子画回答,“他大病刚愈,在床上休息。”
锦觅奇怪地问,“为什么不把他种在地里浇点水喂些肥呢,这样他会好得快点啊?”
白子画放下斧头,抬头看着锦觅,确定他不是在说笑,很是无语了一番,真的要收这么个没常识的二货吗,收了他会不会被杀阡陌耻笑,能不能退货“他不是花草果子,是人类,人类不能浇水施肥的,他们只有吃东西喝药才能让身体好。”
锦觅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这就是老胡说的血肉之躯的凡人啊。”
中饭做好了,锦觅闻到香味一把扑在桌子上,问桌子对面的白子画和旁边的花千骨,“我可以吃了吗?”
白子画点头,千骨笑着说可以。
锦觅抓住一条鸡腿就啃,“嗯嗯,太好吃了,我已经有三十多年没尝到肉味了,长芳主她们总要我修炼,逼着我喝什么仙露,说这样对修炼有好处,但是仙露一点都不好喝,还是飞禽走兽才是美味。”
花千骨以为锦觅在说笑,看他的模样只有十二三岁,那来的三十年啊。白子画当没听到,自己夹青菜吃。
锦觅看到白子画居然吃菜,放开鸡腿制止,“白白,你干嘛吃菠菜,你不知道菠菜是我朋友的大姑的二舅的小姨子的侄女,你居然忍心吃它们?”含着泪望着白子画。
白子画抬头,“你朋友还真远,那你说我应该吃什么”
锦觅指着那些鸡鸭鱼肉,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这些菜啦。”
白子画看了一眼荤菜,他已经好久没吃饭食了,更何况是对修行有碍的荤菜,算了,看他这样估计也是吃不了青菜的,还是听他的吧,夹了一筷子鱼。
吃完饭为花千骨过完生日,锦觅和白子画离开了这个村庄。白子画的历练也结束了,带着锦觅御剑飞回长留。
锦觅坐在剑上向下看,层层仙气云雾之下山苍海阔,江流白带般缠绕宛转,“哇,好漂亮啊,跟花界不一样的诶,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色呢。不过,白白,你不能腾云驾雾吗,为什么要用把剑呢?剑是你的飞行坐骑吗?就像齐天大圣的筋斗云那样吗?”
白子画站在剑上凌空而站,乌黑顺滑的头发向后飘逸,银白而华丽的衣裳飘带也随着气流哗哗作响,听着锦觅一大堆的问话,俊逸淡漠的脸上没有意思变化,玉石击打般的声音在空中有一丝失真,更加空荡没有人气,“这是作为长留学剑的武器。”
锦觅不大懂,不过她本来也不想懂,只是想说说话,不然无聊死了,“长留就是白白你呆的地方吗?跟我花界有什么不一样啊?你说拜你为师,那我也要学剑吗?学剑和我修炼灵力哪个更累更无聊啊”
白子画不说了,他踏入修仙之路已有千年了,尊师,同门师兄弟以及好友们知道他淡漠不爱说话的性子,在他面前不会说太多的话,而且只要他一沉默冷下脸大家都会闭嘴不再多言,可是这个精灵,无论他怎么冷脸放气势,他好像完全不懂一样依旧叽叽喳喳闹个不停,如此不稳重的性子真的是不想收他为徒啊。
终于到了长留,白子画把锦觅放在绝情殿,自己去找师兄摩严了。
摩严早就知道白子画带来一个人,忍不住就要去绝情殿询问,还是笙箫默劝说掌门师兄会过来,才让摩严在正殿等着。
白子画一进大殿,摩严就忍不住站起来,“师弟,你带回来的是什么人,还把他放在绝情殿里”
白子画不慌不忙,抿了一口茶,“他叫锦觅,是一颗由葡萄修炼的果子精灵。我历练的时候被妖怪打成了重伤,为他所救,而且在与妖怪同伙打斗时吸收了他整整一千年的修为。”
摩严听到白子画受伤,急切地打断师弟的话,担忧的问,“师弟,那你的伤势现在怎么样,可还难受”
白子画摇摇头,“锦觅的香蜜疗伤效果非常好,我现在已经痊愈。”停顿一下,“当我吸收了一千年的修为后曾试过还给锦觅,但是不知怎么却渡不出来。他修为还未到知微境界,在外面很容易出事,故把他带回长留,而且我打算收他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