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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历思虑片刻后朗声笑道:“你说的是,皇玛法为了孝侍仁宪太后,刻意将自己的皇五子与皇五女交托宁寿宫养育;同今日场景何其相似,朕难道不能把自己的五阿哥与五格格送到宁寿宫母后处教养么?”
    寒苓欠了欠身:“皇上圣明。”
    “你这样一说,朕又想到了一桩巧合之事。”弘历振奋道,“皇阿玛序齿第四,与固伦温宪公主同胞而生;永玺也是朕的第四子,也有一个同胞的五妹妹!”
    “皇上。”寒苓逊辞而谢,“永玺怎么能与雍正爷相提并论?”
    弘历不以为意:“先帝若在,同样会为这份奇缘觉得高兴。”
    “皇上,您还得加把劲儿,将来有了六阿哥,正可交给圣母皇太后教养。”寒苓笑道,“二五一十,四六相加也是十,正可说明您对两宫皇太后的孝心是别无二致的。”
    好厉害!愉嫔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既然母后皇太后教养的是五阿哥五格格,圣母皇太后当然不能图占头彩同时教养四阿哥四格格。皇贵妃果然是一丝把柄不露的精明人物!
    弘历微斜唇角:“这个不急,朕的意思,等你调理两年后再去预备六阿哥的事儿。”
    寒苓的心里话是这样的:由仁宪太后教养长大的固伦温宪公主不曾抚蒙,你要仿效玛法就仿效的彻底,这一条决计不可省略。
    圣母皇太后的千秋宴上,弘历果然搬出了寒苓的那套五五四六理论表敬孝心,崇庆太后表面欢喜,心中殊为不悦,这样做的直接后果有两个:第一,皇后不能通过抚养五阿哥给予他“嫡子”光环;第二,寿康宫不能以“承欢膝下”为由接管四阿哥,进而达到牵制景仁宫或削减那拉氏对未来储君影响力的目的。
    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既然是一朝天子,便也由不得她肆意行事,何况顶头还有一位名份更正的母后皇太后存在。
    皇贵妃的神采飞扬与中宫皇后的憔悴面容构成了鲜明对比: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富察皇后比寒苓大了足足六岁,产育次数也是她的整整一倍,悼慧太子夭折后没有如愿生下皇子,这样的打击决然是一般人难以承受的。
    寒苓的关注点在于富察皇后跟前竟然多了一个年纪极轻的大宫女在身边穿梭服侍。
    “她叫温媛,是去年小选入宫的宫女。”富察皇后很快留意到了“宿敌”的视线,“还不给皇贵妃请安。”
    寒苓回神笑道:“臣妾是好奇,这样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过人之处教主子娘娘另眼相看。”
    “你不认识她,温媛的祖父曾侍奉过先帝,如今还在内务府的郎中任上,阿玛是内管领魏清泰,雍正元年册封后妃,她的祖母母亲都是听用的宣册女官。”富察皇后简作解释,“上回寿筵遇险,亏得她机灵果敢,壮着胆子把毒蛇挡开,否则也就没有今日的四格格了。”
    “原来是主子娘娘的有功之臣。”寒苓压了下腰,“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映入皇贵妃眼帘的是一张柔和秀气的面孔,那双眼睛尤其令人注目,内敛的明亮忍不住使她深究溯源寻求答案:有皇后作为靠山,再过五年,眼前这个尚显稚嫩的“大宫女”会不会在紫禁城中成长为至柔至坚的一方势力呢?
    “皇贵妃觉得有什么不妥吗?”富察皇后稍感不虞:寒苓在用欣赏瓷器的眼神端详自己的近身宫女。
    “臣妾忽然觉得感慨,主子娘娘调教的这个宫女很像一面镜子,似乎能照出臣妾的所有不足。”寒苓转头吩咐成雪,“看赏!”
    温媛谢恩退去,富察皇后好奇地问道:“怎么说?”
    寒苓正色说道:“主子娘娘的这个宫女年纪尚轻,外表看来极为柔顺谦和,但她在千钧一发之际能够驱蛇护主,说明是一个细致果敢、坚韧灵动的人;不管年龄、外表、内在都是臣妾最为缺乏的品质——连她的名字都能反衬臣妾的弊病。”
    “你宫里的几个宫女可是得到万岁爷褒奖的忠仆义婢,她又何德何能,值得你这般夸赞。”富察皇后故意玩笑,“皇贵妃既然抬举你,本宫送你去景仁宫当差如何?”
    温媛不敢应声,寒苓助其解围:“臣妾再是轻狂,也不能染指主子娘娘的得力宫人,日后遇到好的,自往长春宫求取恩典也便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去年看《延禧攻略》,在大结局中有辉发那拉皇后断发的一场戏,当时被吴谨言气得要死:佘诗曼和聂远的对手戏那么精彩,只有她的演技没有上线,那么一场重头戏,一下子打了折扣!现在回想,未免有些吹毛求疵了,吴谨言毕竟是新人,还有进步空间,不能拿佘诗曼和聂远的标准要求她!——另外,照我现在的节奏和进度来看,《乾隆继皇后》的篇幅有赶超《荣府长房》的趋势——问题是这还只是十五个主角的第一个,照这样下去,这篇文至少要写两百万字才能完结——都是《简妃传》、《荣府长房》和《等待阳光》的总和了!
    ☆、历史中的半边天(乾隆继皇后四十七)
    乾隆七年的正旦眨眼即至,朝贺礼结束后,郎佳氏在三个儿媳的簇拥下顺理成章地留在了女儿的景仁宫。
    四格被升任为内务府协管大臣后不久,弘昼提出了推恩皇贵妃父族三代的建议,理由也很充分:如今的讷尔布只是正三品官职,四格已经升到了从二品,子压父职是颇为忌讳的官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