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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就这点出息了,”他突然笑了一声,将定位器握在手心里,手臂遮挡住眼睛。窗外,猫头鹰咕咕咕的叫声传来,一旁的巷子里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棍棒敲击的打架声,惊呼的呼救声。
    工匠放下手臂,偏过头,目光仿佛透过墙体直看到另一边小巷中的情形。
    花了妆容的女人将包挡在身前在一群混混的包围下不住哭泣着哀求,“我给你们钱,钱都给你们,”她把包里的东西在混混们面前倒了个精光,“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然而哪那么容易,几个混混发着流里流气的笑声逼近女人,试图去撕扯她的衣服,还有人伸手想去拉扯她的头发。
    “好吵。”工匠冷着脸打了个响指,另一边的混混们脚下出现了个通道,直接连接警察局的监牢,一键送达,方便快捷。
    他搂紧了大熊,打着今天说不定会做个好梦的心思正准备入睡,门突然又被敲响了。工匠捂着耳朵,打定主意装听不见。
    “为什么不开门呢,小友?我一感受到那股力量,就知道是你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存在掉马的,这是直接修改了过去和篡改记忆不一样。
    第57章 圣水洗澡澡
    “路西法,我们不是朋友。”工匠毫不奇怪他会自己跑进来,毕竟他就是这样的家伙。“还有,”他满是困意的说:“我现在正准备睡觉,你能换个别的什么时候再来吗?或者去管管那些恶魔们,他们都疯的恨不得要冲上天堂和上帝搏斗了。”
    路西法行走人间的相貌长得不错,黑色的头发,棕色的眼睛带着一股风流劲,是会很吃香的类型。但他其实恶劣的很,最善于玩弄人心,没事就会喜欢问别人心里最想得到的东西。不过他行事自有一套法则,惩治罪人同时,不滥杀,这也是工匠会和他保持介乎朋友与陌生人之关系的原因。
    “我也不是管着整个地狱,毕竟地狱那么大,全归我管我会一年到头加班不停,那就太吓人了。”路西法挑了挑眉,“知道撒旦吗?长着角丑兮兮的那个,乱跑的应该是他的手下。”
    “那家伙以前就想过统治世界,不过被他儿子摁了回去,简直笑死人了。”他笑着笑着,突然有意无意的说了句,“你要不要干脆把他也丢出去,美好世界里有一个这样的隐患在不觉得多了点瑕疵吗?”
    一柄水果刀擦着路西法的脸钉在墙上。
    “哇哦哇哦,你生气了?”
    “别再尝试着蛊惑我,别试探人心,”工匠偏过头,眼睛的余光冷冷的落在路西法身上,“人心永远经不起试探,使我动摇只会得到一个让你自己后悔的结果。”
    路西法拔出墙上的刀轻轻放在桌上,然后摊手说:“好吧,我会收敛些的,要听我讲讲关于那些所谓的信仰恶魔的人的故事吗?”
    “没兴趣,”工匠再次把头闷了回去。
    路西法已经习惯了这个小家伙的不禁逗,他环望四周,“你身边的那两个家伙呢?好像克蠕力和拉斐尔?”
    “是克劳利和亚茨拉斐尔。”
    “随便吧,所以他们在哪?我以为他们会时刻的照看着你。”
    “也许在巴黎,也许在奥地利,我不需要别人照看。他们的任务也不是照看我,而是确保契约照常运行。这一点你很清楚,请不要让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工匠有些不耐烦了,谁都不会喜欢在睡意正浓的时候被人一个劲的问来问去。
    “现在你说的任何话都不会传进上帝的耳朵里,所以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我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了。”
    “事情是这样,”堕天已久的路西法摆出他蛊惑人心的笑容,“您有兴趣去趟地狱吗?”
    兴趣还是有一些的,工匠想去查明为何恶魔会大量涌入人间,不管是有谁在背后做些什么又或者是哪里出现了问题,都需要早些解决。
    路西法离去前留下来一个印记,凭着这个印记可以暂时拥有打开和关闭地狱之门的权利。
    等工匠睡了个饱觉醒来,外面已经日上三竿,大大的太阳晒得路面滚烫。他站在门口发了会呆,又拐进街边的便利店里买了些吃的,全给了蹭着他裤脚“喵喵喵”叫着不肯离开的三花猫。结果他一放下食物,就又从路边街角跑来许多只猫,险些将他变成猫爬架。
    毛茸茸虽好,但这个天气里,实在有点热。
    好不容易从猫咪堆里脱身的工匠回到自己的小屋,取出自己存放在梦境里的通讯器编辑了条信息——“有事外出,远离可监视范围,如发现定位器信号消失,请务必不要担忧。”收件人是他想过千万遍发个短信或者打个电话但始终没有成功的那个人,布鲁斯韦恩,关于他的私人电话号码他熟稔到可以倒着背出来。
    似乎没什么需要做的了。
    他环顾了一圈自己的小屋,最后给它打了层补丁,类似“麻瓜驱逐咒”,扭曲人们的感官使他们忽略这里,以防某些喜欢小偷小摸的家伙贸然造访。然后就启动了路西法留下的印记,一阵黑雾升腾而起夹杂着恶魔的低语将他包裹。
    “这和我想象中的地狱不太一样,”工匠从黑雾中迈出来。脚下是干涸的岩浆,头顶上血红色昏沉沉的天空,满鼻子都是硫磺味。几只奇形怪状的硕大鸟类从低空略过,发出嘶哑的叫声。它们互相追逐厮杀,暗沉的血液泼洒在岩浆上,蒸腾起铁锈味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