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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寺中的和尚藏在各个门板后面,惊恐地看着她们两个进了门。
金月带着孔雀公主直奔方丈室,就见到了许宣惊魂不定的坐在法海身边。
法海看到两个妖怪来了之后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没有和金月说话,反而对着许宣说,“许施主,你家中的人来找你了。”
许宣吓得魂魄不稳,脸色苍白,“不不不不不,老禅师一定要救我一命。只要能救命,老禅师说什么我都答应。”
金月冷哼了一声,“许宣,你忘了我姐姐如今挺着九个月的肚子等你回家吗?”
许宣惊恐地摇了摇头,慌忙躲到了法海身后。
法海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两位女施主,这事怪不了这位许施主,是他前几晚做梦梦到了黄泉路上的事,就来我们金山寺上香求个心安,没想到我们两个说到了同一件事,令他惊恐不安。”
孔雀公主和金月同时冷哼了一声。
金月就用剑指着法海,“分明是你这老和尚从中挑拨,把挑拨之词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果然是得道高僧,一张巧嘴,黑的让你说成白的,恩爱夫妻让你说的成了一对儿怨侣,美满之家让你说的支离破碎,哼哼哼!”
“施主,我不是你们的对手,也没必要说谎,若是没有许施主怀疑在先,我也不会为许施主解惑在后。
多年修行不易,两位还是回去吧,如果是为这事强出头,吃亏的还是你们。”
金月根本不听他的花言巧语,“老和尚,你别在这里哄人了,只要你今天把那姓许的交出来,我把他带到我姐姐跟前,到时候他们夫妻两个是反目成仇还是破镜重圆,那就要看我姐姐的说法。咱们之间也没什么恩恩怨怨,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无瓜葛。”
法海听了之后呵呵一笑,“这话你姐姐刚才也说了,还说我若是不同意把她官人交出来,就要用大水淹了我的金山寺。刚才我观天际洪水浩浩荡荡,想必你姐姐已经已经翻江作浪了。”
说到这里,顿时整个脸阴了下来,“妖精就是妖精,畜牲也就是畜牲,哪怕是披上了人皮,一副慈悲心肠,到最后也会露出本性。”
然后轻蔑地看着金月和孔雀公主,“你们想将我与的金山寺作何处置?”
孔雀公主赶快拉住金月,“妹妹千万不要同着老和尚说话,我怕你被他激的一时放了狠话……”
金月顿时觉得心头惊悸,暗暗闭上眼睛,用心推算了一番。
“孔雀姐姐,咱们赶快撤,头上罩着一方塔,我怕撤晚了,咱们就被塔压下来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根本不说话,化作流光向天边飞去,过了一会儿之后,天上轰隆隆的,一座宝塔镇压了下来。
宝塔从天上降下的时候巨大无比,越往下落就变得越小,到最后只变得有一尺长短,落到地上又变得只有指头肚大小。
法海和尚看了看天上,最后还是念了一声佛号,上前把塔捡了起来,放到自己的紫金钵里。
随后把许宣从方丈室内叫了出来。
“阿弥陀佛,许施主,你刚才也看到了,那妖精就害怕这宝塔。你将这宝塔拿回去放到身边,那妖精就不敢再来找你了。”
说完之后连金钵同宝塔一块儿递给了许宣,许宣起初并不愿意接。
法海就在一边劝,“我虽想让你出家,但是你尘缘未了,而且许施主一身本领,正是该行医救人。回去吧,回去吧,你姐姐在家等着你呢。”
许宣思前想后终究是割舍不下姐姐,接了金钵和宝塔,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家去了。
就在许宣回家的时候,敖午和敖烈终于把水全部送回到了河道内。
敖烈心里惦记着金月,又满天寻找金月的下落。
这个时候又遇到了专门来找他们夫妻两个的黄狮子。
黄狮子变作人族模样,看见敖烈之后,高兴地颠儿颠儿地跑上来。
“兄弟,我前几天带着我们山中的小妖儿去了你们家的山场,本来想着找一个不相干的地方取一些土石先做一些砖胚和石基。没想到往下挖了两三丈,下面居然是一个金矿。”
说完之后眉飞色舞地拉着敖烈的手,“你放心,我们没有动你们家的金子,我们家的小妖都在那里看着呢,你快跟我回去,看看那满山的金矿怎么处置。”
金子不金子的敖烈这个时候没心思管,“黄兄弟,你先等等,我要先把我娘子找出来。”
黄狮子帮忙,敖烈再加上敖午几个人在天上喊了半天,才看到金月和孔雀公主从南方飞了回来。
金月有些不好意思,“我们两个发现头上有塔罩了下来就赶快逃命,没想到逃的速度太快了,等觉得安全的时候才发现离这里就有些远了。”
这些人在天上说话,金月觉得姐姐既然到了蜀地,那就不用担心安全,家中虽然发现了金矿,自己又是到了马上用钱的时候,不知道这金子有多少。而且这金子除了盖房之外还有一个用处。
那就是赔偿下面江南百姓的损失。
今天上午那一滩洪水冲坏了不少人家的房屋,若是现在不把这因果了结了,到时候大道要把帐算到白素贞头上。
敖烈对于这金子怎么花没有任何意见,黄狮子因为金子不是自己的,也没有意见。
敖午和孔雀公主只好陪着金月把金子取出来,再按人口损失分成不同的大小,给不同的人家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