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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多想无益,反正也没办法再对胆敢调戏她的家伙施以铁拳制裁,阿砾稍微平复了下心情决定作罢。
“哼,这次就放过那家伙好了。”
园子敷衍地连连点头:“我替他谢谢你!”
回到大家相聚的房间,里面的故事会还进行得如火如荼。在她们离开的时间里,似乎又轮了大半圈,到了乱步刚讲完的场合。
没能听到他讲的故事,坐回座位的阿砾一脸的不甘心,将身子凑了过去追问。
“什么什么,我还没听到乱步你讲的故事!”
“晚了,这里不提供补票的服务——”
含着糖果的名侦探单手支颐着侧脸,音调散漫地拖延了几个拍子,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似乎还能闻到伴随他吐息流露的奶香味。
就跟他平时洗过澡身上的味道一样,裹着股淡淡的牛奶香甜。
阿砾眨着眼,沉浸在这个无意识的念头里,随即便感觉自己额前蒙落一层阴影,乱步曲起指节,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个脑蹦。
“嗷!干嘛啦!”
阿砾立马捂住脑门质问他,发现乱步把蜡烛推向了她的位置,而坐在长桌周围的吃瓜群众们也都目光闪躲地将他俩方才的互动尽收眼底,不时掩唇咳嗽一下。
“接下来轮到你啦。”
被乱步这么一提醒,阿砾也不顾得他弹自己额头的事情,一下被推诿了重任。
“好、好吧!是时候让你们重新回忆起被我支配的恐惧了!”
于是阿砾重振旗鼓,开始自己新一轮的战斗。
只是,想要讲够一百个怪谈,并不是个能够那么容易完成的工程,到了后期,大家逐渐后续无力,原本的恐怖故事在中期就变了味道,变成了向大家轻松分享他们以前身边发生过的小故事。
“所以说,以前的我和这个家伙在高中是前后桌的头疼关系。偏偏她是个不服管教的学生,作为班长,每次去镇压她的人选都落到了我身上。”
这时候正好轮到国木田讲述,不知怎么的,将话题扯到了与阿砾在高中时期发生的故事。
这是连武装侦探社的成员都鲜少知晓的过往,在场中的人多半都带着好奇与期盼的心思来聆听。可以说,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
只是,阿砾却不时插了那么几句话来表达自己的意见:“直接不管我不就好了,你那时候真的超烦的诶,竟然还追到了女厕所来堵我,其他班的同学都围在了走廊上看着好吗!”
国木田义愤填膺地反驳道:“如果觉得烦就不要给别人添那么多麻烦!每次到各种地方抓你回去开班会我也是很烦恼的好吗!结果班主任在之后还一直让我们组队作业,连运动会上的男女两人三足都跟你安排到了一起!你个子那么矮……”
‘哐当’一下,小果盘被阿砾给丢到了桌面,她一边拿着零食吃得咔嚓作响,一边盯着快要说出危险话语的国木田,眼神里传递着无形的威胁。
国木田当时就卡了壳:“矮,矮……”
见他这副模样,对面的搭档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遂又意味深长地说道:“国木田君跟砾小姐相识的时间应该是侦探社内除了乱步先生以外最长的吧,关系真是好到让人倾羡……”
国木田并未看穿太宰给自己下的陷阱,因为这句话,面上出现了几分异样。
恍然之间,他想到了尚未走出校园的几年前,在课堂上每日见过最多的那一道趴在课桌上补眠的少女背影。推开的窗户时而吹送进来樱花与清风,会微微撩起少女的发尾,那是在三年间停留在记忆里最长久深刻的画面。
曾经不是没有同学误会过他们的关系,但只要她的竹马出现在校门,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只是孽缘。”
那位戴着平框眼镜的青年定了定神,推着镜架冷静说道:“但倒多亏了她,我才会有幸与师父他,以及各位相识就是了。”
“还挺会说的嘛国木田,不过你会进入侦探社也是我没想到的,这都是全靠你自己争气啦。”看在以前他的给力表现,阿砾不吝言辞夸了一下,偶尔同事之间也是需要商业互吹来维持友好往来的。
然而,她没等来对方的回敬,隔壁就有人打了个哈欠。
“那这场游戏差不多也该结束了吧——”
犯困的乱步飙着泪花,阿砾下意识取出手机看了眼屏幕,发现屏幕上的数字已过夜晚9点,他们不知不觉又在这里玩多了好久,过去了乱步宝宝习惯睡眠的时间。
“那大家没意见的话,最后就由敦敦来讲最后的故事吧,正好你肺活量大,能够一口气吹灭掉所有蜡烛!”一想到最后的画面阿砾就有点蠢蠢欲动。
“诶,让我来收尾吗?”
敦对这个提议有些受宠若惊,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会乖乖听话。
在记忆中挑了个‘在孤儿院里因为受罚被关押在房间里,结果禁闭期间发现那些同龄孩子居然一直躲在书架后面窥视他的惨状。而他忍不住抱住膝盖瑟缩成一团,无法理解他们那些喜欢观看别人凄惨下场的心理。可在最后,忍受了一整夜窥视的他,却发现书架后面其实根本没有人’的故事。
“嘶,看不出来,敦敦你还挺会讲的……”听完以后,阿砾抽出一口冷气,对他的水平给予了高度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