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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路知许接话。
谢忱清醒了些,似乎是想起了昨天的事,又问:“我……昨晚没做过分的事吧?”
路知许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没有说话。
“我……”谢忱没得到答案,眼神慌乱了些,“以前从来没人这样给我灌酒,我没怎么醉过,所以不知道自己酒品……”
他顿了顿又说:“你没事吧?”
“断片了?”路知许问。
谢忱:“嗯。”
路知许看了他一眼,道 :“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说完,他便起身去了洗手间准备洗漱,只是一打开门就看到了一个牙刷可怜的躺在垃圾桶里,桶里还有一些脏的卫生纸,而洗漱台上却放着一双摆放整齐的新鞋。
感情他昨晚不是做梦,是有人跑到洗手间来刷鞋。
谢忱在他身后走进来,看到洗漱台上的鞋时,疑惑的问道:“鞋怎么在这?你帮我刷了吗?”
“怎么可能。”路知许说。
鞋是某人半夜梦游时刷的,还很亲切的使用了别人的牙刷。
路知许都不想表达什么情绪了,只是道:“那牙刷我不能用了,你先刷牙,我去前台再要一个过来。”
“好。”
等路知许走后,谢忱便走到洗漱台前准备刷牙,他刚挤出牙膏,就从镜子上注意到了自己肩头的红痕。
他将衣服扯下来些许,整个痕迹暴露在他眼前。
是一圈排列的整整齐齐的牙印,咬痕很深,现在还有些微微发肿。
牙印的周围还有一些抓痕,或深或浅,凌乱的排布着。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路知许回来的时候,发现房间的门自动关上了,而开门的房卡还在房间内,他便只好敲门等里面的人来开。
谢忱很快就过来开了门,只是脸色比他出门时要复杂很多,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站在门口,堵住了他进去的路。
路知许往前走了几步,谢忱还是没有动弹的意思。
他只好问:“怎么了?”
谢忱张了张口,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顿了两秒后,才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路知许:?
“我混蛋。”谢忱继续说,“我不知道我竟然这么的卑鄙无耻,趁着酒后乱发疯,对你……”
“闭嘴!”路知许及时的打断了他的话,把谢忱往房间里推,进去之后立刻关上房门,转身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说过了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用多想。”
“还有,”路知许说,“这个酒店不隔音,你在走廊说这些,会全都被听了墙角的。”
“再者,”路知许又补充道,“我们是情侣,就算真的做了什么,也都是很正常的事,你不必愧疚。”
谢忱听到最后一点反而笃定了自己的想法,眼神越发复杂,叹了口气轻声道:“可你还小。”
路知许:“……”
就当他说了屁话吧。
“要不你脱裤子确认一下?”
谢忱哑然:“啊?”
“我说了没发生就是没发生,再重复一遍就没意思了,这事不必再提……”
路知许话还没说完,就被止回了肚子里。
因为谢忱真的伸了手过来,拽住了他的裤腰带。
他当机立断的扯住,惊愕道:“你干嘛?”
谢忱把手收了回去,又似乎是想伸过来,停在半空中顿了顿。
才道:“反正……都看过了。”
谁说你看过了!!!!!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不,他早该想到的。
谢忱向来都是个不拘一格的人。
只是在不清醒的时候做,和清醒的时候做,是完全不一样的。
路知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种状况,只好跳过话题,淡淡道:“我要生气了。”
谢忱收回了手,没再继续问下去,只是表情依旧是有些复杂。
路知许刷牙的一整个过程,谢忱都一直复杂的看着他,终于他还是没忍住道:“你真的想知道?”
谢忱沉默了一阵,点了点头。
“那我告诉你。”路知许说,“昨晚你……”
说着,他似乎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便向前一步,靠近对方的耳边小声说:“帮我……了。”
说完,他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嗡嗡的一片,耳根的温度也热的似乎要烧起来。
而谢忱还不死心的问:“帮你什么?”
路知许没有说话。
“帮你什么了?”谢忱又问。
空气诡异的沉默了两秒,谢忱又把问题重复了第三遍,“帮你什么了?”
路知许莫名的就觉得自己是一只逃生的小白兔,一直跑啊跑啊跑到角落里了,还是无法安全的藏身。
而谢忱就像一只满是恶趣味的大灰狼,明明可以一步到位,却要步步紧逼,让他逃无可逃,死都无法尽兴,时刻要提心吊胆。
逃到角落里时,大灰狼还不急着把他吃掉,而是一遍遍的重复问他。
帮你什么了。
这种想法很奇怪,明明是处于被人主导的地位,却又不觉得讨厌,反而还带着一股不知从哪来又莫名其妙的乐趣,不想听对方说,又期待着对方说。
他想他一定是魔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