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天然没有攻击性，人缘也不错，”楚绝的声音低低的，舌头抵住上颚，轻轻地笑了出声，“而且……很可爱。”
    楚绝讲了几件和应渐辽有关的事情。
    楚绝隐去了一些会暴露出东西的时间地点，简单地讲了下应渐辽的一些事情。
    楚绝一边说，一边在心中默默感慨。
    自己喜欢应渐辽。
    以前认识应渐辽的时候，他只是觉得这人特别。
    后来一起念书泡实验室的时候，自己和应渐辽有些不对付，只是觉得每次看到应渐辽，自己总是心神不宁，不能集中注意力去专注的做一件事情，因为这个，楚绝还真的去闹市锻炼过自己的注意力。
    后来发现，还是一到应渐辽面前就破功。
    直到最后，自己对着应渐辽练了好久，强制着应渐辽和自己一起学习办公了很久，才终于习惯，可以彻底投入。
    那段时间，他对应渐辽的态度并不好，到后面，直到转了专业，经过大量的学习楚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向当时的应渐辽表示歉意，弥补一下当时自己年少时因为不能专注学习进而一定要拉着应渐辽，对应渐辽造成的精神损失。
    于是……自己找到了应渐辽，给他投资，让应渐辽做自己喜欢的项目，尽自己的努力，给应渐辽最大的补偿。
    只是，唯一遗憾的是，应渐辽好像对自己的敌意有点浓。
    直到……自己有了那么离奇的经历，体验的众生百态以后，楚绝才慢慢知道，曾经的自己是多么愚蠢。
    他也慢慢地知道，原来曾经的那种感觉，叫做“喜欢”。
    “你对他好了解啊，”叶衡听得认真，他对着楚绝感慨，“感觉你们像是认识很久了的样子。”
    “或许吧。”楚绝低头，嘴角默默地向上扬了扬。
    “我，还想，要听，更多！”梁王珀突然出声，“不够，要，更多！”
    楚绝愣了愣。
    “你这个表情，”楚绝又看着叶衡，似笑非笑，“也……还想听？”
    叶衡一边附和着楚绝的话疯狂点头，一边在心中冒出来土拨鼠尖叫。
    他要磕疯了！！！
    ——这简直就是正主明晃晃地向他的嘴里像是不要钱似的喂糖啊！
    而且一边喂还要一边问他——
    这糖甜吗？
    不甜我再喂点。
    叶衡觉得，此时此刻，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磕糖人。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叶衡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被点成拨浪鼓了。
    楚绝抿了抿嘴唇：“那就再讲一点。”
    “你，是，喜欢，他吗？”梁王珀听着，突然问了一句。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梁王珀的颜色眼睛开始闪出饿狼般的光，他磕磕绊绊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我，就去，追他。”
    “I/love/him，”梁王珀激动到不磕磕绊绊地说汉语，直接开始飚英文，“ideal/soulmate。”
    后面跟了一堆语速极快，叶衡拿出自己的擦线过四级的听力水平完全听不出来的英文。
    叶衡唯一能听出来的，就是好像梁王珀的这个语气，有点激动，叽里咕噜像是机关/木仓/扫射。
    ——？？！！！！
    叶衡看到这个场景，非常具有预见性地后退了一步，怕楚绝骤然释放的冷气影响到自己。
    他一边撤退，一边感慨——
    梁王珀简直就是真正的勇士。
    楚绝都说了那么多，他看不出来吗？！
    叶衡觉得自己简直是像是个老母亲。
    “喜欢啊。”楚绝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眯起的眸子中带了一些危险的神色。
    “别那么，严肃啊，”梁王珀不在意地摆摆手，“那么，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楚绝：……
    “不是的，话，我是不是，还有，机会？”梁王珀不死心地继续问。
    楚绝：……
    叶衡：……
    气氛一时有些诡异。
    半晌，楚绝轻轻地笑了一下。
    楚绝并不经常笑，自从应渐辽在身边以后笑得次数还慢慢多了起来，今天骤然一笑，众人看得都有点愣神。
    但是他们很快又打了和寒颤——
    这一笑，简直笑出了冰天雪地的感觉。
    “线性代数，矩阵学明白了？”楚绝看了一眼梁王珀，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直戳软肋，杀人诛心。
    “德布罗意假设，康普顿散射弄明白了？”
    “单量子比特运算会吗？量子Fourier变换会吗？”
    一连串的问题，劈头盖脸地对着梁王珀砸下来。
    梁王珀有些发蒙。
    一边的叶衡也懵了——
    怎么突然就随堂测验起来了？
    不是上一秒还在问追妹子的事情吗？
    “等我，回忆，一下。”梁王珀挣扎着。
    好家伙。
    听完梁王珀的话，叶衡在心中默默感慨——
    现在大家真实越来越不容易了，别说升学找工作了，现在追人都要有合格考试了。
    楚绝还在问问题。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点冷。
    看着梁王珀和叶衡逐渐变了的表情，楚绝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笑意。
    “他的要求很高的。”
    楚绝一幅若无其事的表情，又补了一刀：“问这些，不是打击你，只是简要地让你了解一下他的要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