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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是哪辈子他不知道,余玉不说,他也不问,倒也没什么好好奇的,毕竟修仙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也许是投胎的时候带了上辈子的记忆,也许是别的,反正不年轻就是啦。
“余玉。”
余玉耳朵里又传来了魔修的声音。
她没睁眼,也没收了太乙木经,魔修既然神念传音给她,就代表他已经看到了她,并且知道这里的一切。
都被晓得了再顺势收到镜花水月,像掩耳盗铃和心虚,余玉不,就是理直气壮犯规。
如果他质问起来,就耍赖,跟他学的。
“我找到了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年。”
???
不是来责怪她施法的事?
余玉睁开眼,思量一番,决定看看,魔修的眼光怎么样?
她跟着魔修的神念,一路去了镇上,在东头戏班子下瞧见坐在包间里的人,手里拿了把扇子,颇是少年风流一般。
人确实白白净净,花开似的少年,端是漂亮。
但是……
余玉神念在魔修跟前徘徊一圈,登时没了兴趣。
没有魔修好看。
要么不找,要么就找比魔修好看的。
这王八蛋始终没有牺牲自我的精神,拼命给她介绍没他长得好看的,打的什么主意她也知道,无非是让她多待几个年头,他好继续浪。
为了过他快乐的小日子,都开始不择手段了。
就这么喜欢人间的日子吗?
没觉得哪里好啊?
余玉收回神念,撑着下巴很是想不通。
她的异样吸引来魔修注目,千里传音给她,“怎么了?不喜欢吗?”
余玉懒得理他,“你先回来再说。”
她不能千里传音,但是说话魔修听得到。
折清想了想,推动轮椅从人山人海的戏班子下艰难离开。
戏班子人实在太多,方才不走也是因为走不了,听余玉的语气似乎有事要跟他商量,索性费些劲也要出来。
离了那个圈,外面没什么人,他一个人推着轮椅,带着买来的菜,慢悠悠回家。
‘家’这个字眼很是神奇,光是想一想,便觉得从身到心舒坦,胸膛之中仿佛装了什么似的,暖暖的。
行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周身法力涌现,只瞬间便将他带到山脚下的竹屋旁。
已经建好了,有篱笆围的院子,两个屋子一个堂屋,一厨一廊,还有个荡秋千的地方。
屋里点了灯,亮着昏黄的光,一个人的影子倒映在窗上,是余玉的。
“余玉。”他喊了一声,“我回来晚了。”
“嗯。”余玉已经很满意了,没有被人拐卖,还能安全到家,“锅里有粥,自己盛。”
给他留的,这厮说买菜做饭,买了一个晚上,菜都蔫了,指望他做饭,不如指望猪上树。
“哦。”折清回应了一声,推着轮椅进厨房,特意照顾他,厨房做的很矮,接了地,他的轮椅可以直接进去,没有门槛,打开锅盖去拿里头的粥,指头摸到碗的边缘,叹气,“余玉,粥是凉的。”
那不然咋滴?一点牺牲精神都没有的人还想喝热粥?
也不是她男朋友,没那个待遇。
余玉继续盘腿打坐。
折清端着碗,又是一声叹息,“又虐待老人。”
余玉全当没听见。
“余玉。”折清想起什么,放下粥,隔着小院看向坐在堂屋里的余玉,“今儿那个少年不合你心意吗?”
余玉抠鼻,“你太没有诚意了。”
折清蹙眉,“怎么说?”
“这么嫩还是祖国的花朵,我怎么好意思摘?我喜欢老的,年纪大的,长得好看的。”这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可惜魔修还是没听懂,“你就是故意的,根本没有想找的心思。”
余玉一个大枕头砸过去,怎么就遇到这么个不开窍的?
魔修被她砸的愣了一下,手里的碗险些摔了去,他护好了才小声道,“难伺候啊。”
到底是谁难伺候?
余玉一口气没憋住,险些就骂出声了。
自从魔修没了读心术之后,宛如一个正常人没了眼睛一般,直接瞎了。
不能跟眼瞎的人计较。
原谅他吧。
余玉深吸几口气,勉强才将气息调节下来。
她越是这般喜怒无常,魔修越是离她远了些,地上的枕头捡起来,粥喝完搁在桌子上,轮椅上的菜一一拿下来放好,自个儿推着轮椅在余玉虎视眈眈的目光下进了堂屋。
堂屋和灶屋一样,没有门槛,直接便过去了,寝屋有,他需要下地,扶着墙快走几步掀开帘子很快坐在床上。
翻了翻床头柜,在里头找到蜡烛和火折子,火折子打开吹了吹,有火光之后给蜡烛点上。
蜡烛倾斜,滴了点蜡油在桌上,再将蜡烛摁在上面,不过片刻底下的蜡油凝固,把蜡烛整个固定住。
盖上灯罩,屋顶登时明亮了许多,他看到余玉端着一盆热水过来,肩上搭了条毛巾。
毛巾放在盆里反复过了一遍之后拧掉多数的水分撑开,离老远啪的一声糊在他脸上。
那毛巾本来就重,浸了水之后更重,因着来的又急又快,冲力一下子将他压倒,摔在床上。
身上有伤,手撑在床上尝试了一下,没有余力很快又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