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往右边踏出一步。转眼间，成群的孩子倒在了倒下的那两个人的身上。
    老师赶忙停下来查看情况，毕竟两个人同时摔倒的情况实在是少见，尤其是前后人都倒了而中间人却闪开了的情形。
    “老师，我刚刚脚扭了一下，可以去校医室吗？”她抬头微笑着询问道，一副自己只是碰巧扭脚倒到乌尔奇奥拉那边，两人只是运气好歪出去的样子。
    装作脚残的一脚重一脚轻走在路上，瞅见终于没人的角落，她闪身走到后面。对着慢步走来的乌尔奇奥拉开口：“谢谢。抱歉我处理不当。”
    刚才的情况下，她左边恰好是带队老师，想要躲开除非往上跳。她差点控制不住跳起来，那个跳跃高度和接踵而来的注视可想而知。
    乌尔奇奥拉对她的话不作反应。
    刚才那个不是她的问题，他并没有责备她的意思。
    “您不是说不会考虑帮忙吗？刚才那个难道是条件反射？”她半开玩笑地问着，打算打发过这段时间之后再出去。
    乌尔奇奥拉站在她正前方，背对着她，单手按上旁边的墙，头往后方侧去，墨绿的眸子瞥向她，黑发顺着额角落在脸上，开口的声音带上惯有的慢条斯理：“比起这个。你最近是怎么回事。”
    auv她听见什么了？！乌尔奇奥拉问她怎么了？
    如果情况允许，她真想说刚才风太大我没听清请再说一遍。咳咳，大家都懂现实的。所以她只是微笑着转头，脸上的表情也带着公式化：“我只是按照您的指示收敛点而已。您不是不喜欢我放肆的样子么？”
    乌尔奇奥拉转头，眸光正色看着她。“没有那个意思。”
    紧接着他瞟了瞟周围的景象，身体随着撑在墙上的左手半转过来，低沉的声线不可避免地随着调小的义骸上扬些许，稍显单薄：“我并不会要求你改变什么。做好你该做的。”
    原本看着她的绿眸一瞬间朝着他侧头的左边看去，他慢慢放下手，插回兜中，缓步朝外走去，他最后看她一眼，“以及。不要在晚饭中发泄你的不满。”
    她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轻笑出声。似乎渐渐抓到和他相处的方式了。
    只要顺利解决这件事，那么她用什么方法他都不会干预？
    还有最后一句话，从他严肃的口气中她竟然听出了抱怨般的感觉。她其实想问问，每天吃一样的饭菜，乌尔奇奥拉大人您是何感想来着？
    说不定，和他这么相处，也不错啊。她幽幽叹了一口气，乌尔奇奥拉大人，我可以试着攻略一下你吗？
    第29章 蓝染出场
    周末。
    离期中考只剩下一部分时间了，升学考也差不多临近，只不过这些却很少能在现阶段的学生身上找到什么痕迹，对社团活动和课外兴趣的热情即便是考试这等大事也不能减灭分毫。
    一般人如此，乌尔奇奥拉和歌妮就更不必说了。
    放假和不放假在他们这没有任何差别，对乌尔奇奥拉而言，只要和钥匙无关的时候，他一律都是埋在书中度过的。
    书房这几年的藏书已经可以论千本来计数了，她站在一排排的书架面前，有时候会思索他看这么多书究竟是为什么。
    既不是因为知识，也不是在打发时间。他的行为，更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乌尔奇奥拉大人，我说的那本书到底在哪啊？”因为兴趣突发找乌尔奇奥拉借书的歌妮被一排排的书名弄晕了，走到门外的走廊栏杆处，她双手搭上栏杆，低头朝下方看书的乌尔奇奥拉问道。
    “进门直走第三排，由上往下第四格，从左往右数第七本，黑色封面。第七十三页有一张书签。”乌尔奇奥拉头也不抬地扔出一堆话，手中书页翻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如果她没记错，这本书他好像是两年前看的，为什么连书签放在第几页他都记得？歌妮保持着眉毛纠结的状态转身再次走进书房。
    九八设定真不科学，一个破面冷静强大睿智就算了，这堪比计算机数据库的记忆力是怎么回事？
    一手托着借的书，她走出那个乌尔奇奥拉的私人藏书库，移步朝楼梯走去。镂空雕花的白色旋转梯在这个以简约大方为装修格调的房子内，素雅不说，更是与这房屋相得益彰。
    一路走下去，透过层层阶梯，下面的光景从楼梯空隙中隐隐透出来。她慢步走下去，清脆而稚嫩的声音响起：“乌尔奇奥拉大人不会把自从诞生以来的所有事情都记住了吧？”
    乌尔奇奥拉本就不喜调小的义骸，在家里一般情况下都是正常大小。此时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惯有语速的：“那些没有意义。”
    诞生的时候，身为一只虚，需谨记的只有生存与杀戮。而对象，自然是同类。为了自己活下去，杀戮同类，成为必须的事情。
    但那只是对于恐惧意识消退而退化的亚丘卡斯而言。他自从有意识起便是瓦史托德，虚圈力量顶峰的存在。
    不用去吞噬别人的生命而进化，在虚圈孤寂的上万年，能看到的除了明月白沙石英，便只剩下同类。恐惧他的力量，挑衅的不多，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是看着那轮月亮度过的。
    时间，对那个时候的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若不是因为蓝染，不是遇见白炎，那就不会是今天这番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