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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更得意了,叉腰:人多不代表就有理,老娘带的人不多,但是老娘嘴巴厉害啊。
周太太瞥了眼姜家那群黑衣打手,忍不住啐她:不要脸!
王氏骂完周家的,连带着剩下几家也不放过,梅县就这么大点,各家那点屁事都被她拿来数落,臊的他们脸红脖子粗,喊又喊不过她,打就更打不过了。
张县令拦不住,到最后无奈的颓坐在椅子上,一个劲的用手帕擦汗。
没王法,没王法了,这群刁民
眼看堂上都要打起来了,姜黎趁乱把姜阙拉到后面躲着,防止待会动手打起来伤及他们。
也不知道谁丢来一块转头,直接朝着姜黎飞过去。小心!姜阙瞪大眼睛,身体下意识的挡在姜黎身前。
姜黎还什么都没看见呢,吓得她蹲在地上,等她回过神来,她和姜阙的手已经紧紧的抓在了一起。
你,你流血了
姜阙帮她挡住了砖头,自己反而被砸中了头部,伤口渗出血迹,还滴到了地上。
啪!的一声,张县令狼狈的找回自己的官帽戴好,他抓住惊堂木,使劲敲在桌上,并嘴里大喊:来人!把他们都分开!
反了你们了,扰乱公堂,在公堂上斗殴,是藐视朝廷!藐视本官!
师爷哎呦一声,躲在桌子后边,大人,帽子又掉了。
张县令赶紧把官帽捡起来扣脑袋上。
等衙役好不容易把混战的一群人分开了,张县令气的直接撒手不管了。
反正他在梅县豪族眼里就是个傀儡,这事他们自己解决吧!
王氏打的痛快,刚才趁乱,她还把周太太的脸给划拉了一条血口子。周太太被打的衣鬓皆乱,嘴里一个劲的嚷嚷着和姜家没完。
王氏打痛快了,发泄了心里的邪气,才带着姜黎回家。
路上,王氏瞧见了姜阙头上的伤,得知他是为姜黎挡了砖头,她勉强同意送姜阙去医馆看看。
姜黎因为担心他痛,全程都握着姜阙的手。
她的小手又细又滑,比上等的羊脂白玉都要温润,姜阙手心发烫,他其实伤的不重,就是皮外伤,可是看姜黎这么紧张自己,他垂着眸,嘴巴抿的紧紧的。
第11章
姜黎问他:还疼不疼?
姜阙打定主意,抬头看着她:阿姊,都已经不流血了,我不疼。他的话,姜黎哪里信,她上学那会体育课,她脚底打滑给把膝盖磕破了,流的血都没姜阙的伤多,她那会儿觉得好疼啊,腿都伸不直。
姜阙这还是伤在头上,万一磕坏了咋办?
他越是叫她放心,姜黎就觉得他是在逞强,最后她贴过去,给他伤口轻轻吹气。姜阙耳朵根都红了,垂着头静静的享受她的照顾。
姜阙紧张的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握紧,仿佛只有这样,他才会沉住气不去多想。
从医馆出来,王氏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两人上了车,王氏就让车夫赶紧回家。
路上,姜黎担忧道:娘,得罪了周家他们,真的没关系吗?
王氏摸了摸她的头发,得意道:我儿放宽心。
姜黎嗯了一声,表示十分相信王氏。
其实内心深处还有点打鼓,她虽然记得大部分小说剧情,可是有些细节却经不起推敲,就比如她那位舅爷爷,她只知道是武将,说起王家以后怎么会攀上太子,她就记不清楚。
自从王氏在公堂上手撕了那几家后,周家联合几家就展开了对姜家的报复。主要还是从生意方面,姜家主要的生意都在镇上,利用王家的人脉,每年卖出的茶叶就利润可观,周家先是威胁散户不准把茶叶卖给姜家,其次还连夜架起了水车,分流了水源,导致姜家的百亩良田施水量大幅度减少。
姜大宝急破了头,他要是早知道王氏在公堂上闹,他说什么都要拦着她!
现在好了,这个梁子是结大发了,短期姜家还能经营,长期这就不是生意上的亏损了,而且是根本没法做了。梅县的这几户豪族在本地颇有威信,散户都听他们的,靠着排除异己的法子,不知道逼得多少本地的商户破产。
也就是姜大宝娶了王氏,周家等人有所忌惮。
现在最好舅丈人能过来一趟主持局面,否则姜家非得垮了不可。
姜大宝成天哭丧着个脸,王氏见了极为不耐,她其实心里也着急,可是阿大今早刚传了话来,王家小叔已经带人往梅县赶了,估摸着也就明天的事。
张县令这两天也不好过,周家几个还威胁他,他再是泥塑的也有脾气,他可是个七品父母官啊!哪能被人随便糟践!
想想就生气,但张县令只能生干气。
这日,张县令没什么精神的去了县衙,他官帽戴在头上也显得毫无威严。就在这时,师爷疾步跑来,跑的急了,跨过门槛时还差点栽了一跤。
张县令板着脸:成何体统。
师爷顾不得礼仪,结结巴巴道:大人,北边北边来了一队麒麟卫!
原本还蔫了吧唧的张县令一听麒麟卫,顿时吓得站了起来。麒麟卫怎么会来本县?忠华啊,老爷我没犯事吧?张县令看向师爷,抓着他的手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