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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雪白的小脸在太子的手下都涨红了,她闭上眼, 也不挣扎。太子松开了她, 来回走了两步, 回身, 气的笑道:好啊,你们一个个的忤逆孤。就连一个庶民都不把孤放在眼里,好!今个孤就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说到这里, 太子大步走过去,双手拽着她的衣裳, 正要用力一扯!
便在这时!
门外有内侍喊道:殿下, 殿下,您在里面么?
滚!不长眼的东西!
太子不欲理会。
外面的内侍惶恐道:禀殿下, 烨王求见!
这时, 太子撕扯姜黎衣服的手一顿, 蹙眉:因何事?
奴不知,倒是烨王步履匆匆。这会儿,已经带着人快要闯进来了。
太子的视线缓缓的落到了姜黎的脸上。
这会儿, 她深深闭上了眼,脸上全无血色,有如败掉了的花朵,整个人都没有一丝生气儿。太子恶劣的笑笑,松开她,淡淡的冲殿外的内侍道:跟老四说,就说孤这就过去见他。
是。
内侍退下后,太子整了整衣服,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美人,咱们一会儿再玩。
太子吩咐两名婢女:看紧了她。
说罢,转身出了内殿。
太子前脚刚出了殿门,迎面就看见一名高大俊美的男子正快步而来。看到老四黑沉着脸,太子不仅不怪他擅闯宫殿,甚至眉宇带笑,就连讲出来的话都透着揶揄:老四,你无传召就擅闯孤的宫外别苑,传出去了,当心父皇怪罪你不敬兄长。
宗阙走近了,看到太子袖袍上的褶皱,眼中蓦的一冷。转眼,他就淡淡一笑,道:四弟回京多日,一直未见大哥。今日拜访,是有一桩事,要与大哥商议。
他的身后,跟着一名面纱遮面的侍女。
太子打量了这女子几眼,便邀请宗阙入殿。入了大殿,太子那双浮肿的眼朝隔壁偏殿瞥了瞥,眼中唇间都是怪异的笑。
宗阙却似没看见一般,淡定从容的入座。
老四来找孤,怕不是那般简单的。说说吧,到底是为何事?太子意味深长,亦或是,因为什么人?
太子嚣张,他已经很久没再老四面前,这般扬眉吐气了。
老四定是想不到,姜氏女就在隔壁的偏殿,甚至二人的对话也能穿进她的耳朵里,只是太子料定老四不敢明目张胆的在他手底下抢人!
这反倒给了太子一种奇异的快感。他饮了口酒,眼睛也惬意的眯了起来。
宗阙敛眸,自顾抿了口酒。闻言,淡淡道:大哥,你可知长安的囤地案?
哦?太子的声音不觉带了丝慌乱。
宗阙薄唇一扬,淡淡道:父皇最忌惮世族大量囤地敛财。你说,他要是知道长安卢氏在半年内就私置了近千亩良田,卢氏子弟罔顾人命,目无法度。依照父皇的性子,他会坐视不管么?
自古,外戚之祸都是历朝历代皇帝的心头大患。当今天子已对皇后和太子心生不满,若是以次作伐,闹大了,后果不堪设想。太子之所以慌了,是他实在知道这几年,卢氏仗着皇后和他的势,私下里干过不少腌臜勾当。就比如前年轰动京都的陈世子失踪案!别人不知真相,太子却最是清楚,那名男生女相,清俊不俗的陈世子俨然就被卢氏家族的里的人给囚禁起来当成玩物了!
因皇后和太子权势滔天,所以根本没人敢查到他们身上。
这件案子,如今也是不了了之。
太子一张脸都阴沉了下去,他挥退殿内的内侍。等人都退下下去了,太子冷笑:你做了,就是两败俱伤!
宗阙俊美无匹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淡淡的笑。闻言,他不恼,也不答。而是看向太子,左手一抬,盛满了酒的杯倾倒,酒水都撒在了一侧蒙面侍女的衣服上。
哎呀,侍女衣裳脏了,他淡淡一笑:可否借大哥的偏殿一用,让我这个侍女换身干净衣服。
太子瞪大了眼睛!
宗阙优雅的把空了的酒杯放到案上,继而看向太子。
殿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味。
太子阴沉着脸,右手成拳重重的砸在案几上。哐当一声!在空旷的殿内有如惊雷,只是在场的三人,除了盛怒的太子,宗阙敛眸,兀自倒了杯酒。
宗阙身侧的侍女是经过训练的,此时不换不乱。
良久,太子冷声道:你以为,这就能要挟孤了?孤又不是被吓大的!
大哥,南疆那边的形势不太乐观,这几日,父皇心情都不大好。便是喜爱的美人,光这两日,就砍了三个。
太子:
良久,他震怒的把案几都掀了!
殿下,殿下!
门外,内侍听见响动,着急的询问着。
都给孤滚远点!太子一脸暴躁的来回来去的走。
是。
门外很快没了声息。
殿内,宗阙悠哉的饮酒,太子拿他没法,心说为了个美人,闹到两败俱伤,实在不合适。太子思虑良久,最后泄气的摆摆手。当下,宗阙侧了侧脸。侍女领命,起身朝着偏殿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