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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还说他不能挥霍国家的钱。
澳国人对华国的穷又有了新的认识。
他们相互看看,有了主意。
“那什么,你带这么一大箱子过来,又带着回去,不嫌麻烦吗?”澳洲人忍着不去盯着那大箱子看,免得露出渴望的眼神。
可特使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他也不回答麻不麻烦,只是说:“你说这个箱子啊?哎呦我可告诉你,这是我们那的工匠,用上好的红木打的箱子,虽然死沉死沉的,但特别贵气。我出国都喜欢带这个箱子,即使不需要带太多什么东西,也得用什么给填满。”
“提着沉重的箱子奔波,才有点气势嘛。”
澳国人忍住翻白眼的**,勉强维持着笑容,违心夸赞这个工艺很糟的箱子,“这箱子确实……挺贵气的。”
贵气的像是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
“华特使啊,你已经要回国了,这箱子就没必要装这么满了吧?”澳国人看着特使往箱子里放根本没占什么地方的衣服,而占据箱子绝大部分空间的,依然是那些一小盒一小盒的药膏。
特使叹气,说:“可这些东西又不是没用的东西,我总不能给扔了吧。”
“东西哪能乱扔啊,要不,你转手卖给我们?”澳国人立刻接上话来。
特使一直表现的很抠门、很在乎钱财,他们要是提出把东西留下,特使八成不会同意,可提出要购买……以特使这么爱钱的特性,应当会同意的。
“可以卖?”特使却是没有立刻同意,“我这算是从华国带过来的,没有经过什么商品手续,不好进行买卖吧?”
“没事没事,这都是小事,这些天我们工作忙,也没好好招待你。现在你要回去了,我们总不能还看着你带这么重的行李回去。购买涉及到的问题,我们来解决,你就把东西留下来吧,别带回去了,那多麻烦。”
明明就是他们想要这些药膏,说出来却像是在给特使解决麻烦似的。
特使装着什么都不懂,一脸感动,“那怎么好麻烦你们又办事又出钱呢?”
“这样吧,我就厚着脸皮,拜托你们帮我搞好手续,然后我明天再逗留一天,到你们这附近哪个集市,摆摊子慢慢卖,能卖多少是多少,也不要你们费钱了。”
几个澳国人简直是一口老血梗在心头,气的两眼发晕。
可他们还是不能表现的太想要这些药膏,免得被这死抠门的特使坑了。
“呵,呵呵,”澳国人互相看看,有了主意,“那行,我这就回去给你办个证明手续,你明天上午借用一下商家的门面,搞个临时摊子就行。”
他们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满是嘲讽。
这个土包子特使,估计也不知道怎么卖,等明儿他们让特使不认识的人去买,一定要狠狠压价,这些药膏最终还是会到他们手里。
“我让我弟去买,不管他出什么价,都得给他压一半以上,让他气死。”带头的那人跟其他人商量,“我们最好是差不多的时间安排人过去,价格上统一往下压。”
“好,都听你的。”
华国再怎么弱小,也是一个地域辽阔的国家,澳国人瞧不起特使,却也不会太过分,以免造成两国大矛盾。要是他们本地的穷人,他们就会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直接强取豪夺了。
次日上午,他们上班时见到彼此,都是会心一笑。
“我弟去了。”
“我是让我姐去的。”
“我爸妈会去看看。”
……
他们等着家人们的好消息。
结果,一小时之后,他们家人苦着脸来找他们。
“怎么了?我上班呢。”
“你说的那个卖膏药的华国人,我们去找到了,可他乱报价,我们又不能惹事,跟他商量几次没成之后,就没买了。”
“不是说不管他怎么报价,你们都压价一半以上吗?他没什么见识,你们尽管压,他急着明天回国,不会不同意的。”
“可是,就算压一半,那也太贵了吧?那么一小盒一小盒的东西……”
“他报了多少?”
“他说他有强迫症,各种药膏的数量是一样的,不单卖。驱蚊虫的、驱蛇的、止痒的,三种药膏算一套,必须一起买,三小盒放一起,他就敢报一澳磅的价。”
几个准备坑特使的人脸色一僵。从一九一零年开始发行的澳磅,基本跟英镑是等值的,比美元还值钱。那特使既然负责出国办事,那一定了解各货币之间的汇率。
三小盒的东西,他敢报一澳磅一份,是真的够胆大的。
报了这样的价格,他居然还不给压价,顶多买十份给打九点五折,二十份就九折。而且,他还说因为药膏有保质期,所以一个人最多能买二十份,不给人包圆。
“二十份的话,就是十八澳磅……”这也不算多,对于他们这种有公职的人来说,十八澳磅是不需要省的。
“算了,就这么买吧,你喊上家里其他人,每个人都买二十份。”
“他那个药膏是真的好用,他回国之后,我们就没渠道弄这东西了,多买点攒着,就算有保质期,咱们用来送人也挺好。”
这人想的倒美,根本不打算曝光药膏的来源,只想着自己享用,然后顺便用来做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