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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群无耻的鼠辈,如此欺rǔ一名少年就不觉得羞耻?来人二十来岁,白衣胜雪,手持长剑,刚正不阿之气似是出自名门正派,此刻面若寒霜,对着这群人说道。
    哪儿来的小子,竟然敢坏大爷的好事,兄弟们给我上,砍死这王八羔子!吐了口唾沫,qiáng盗头子便带着一群小喽啰攻向那名白衣公子。
    眼前的人是为救自己而来,照例说自己应该搭把手才对,可据沈姝来观察,那群乌合之众全然没有武学根基,仅是凭着一股子胡蛮力胡乱砍人,反观那名白衣公子,武功高qiáng,长剑使得如行云流水一般,应对这些个鼠辈绰绰有余,简直是杀jī用了牛刀了。
    好戏当然不能轻易错过,沈姝来心安理得的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光明正大的看戏。
    一阵jī飞狗跳之后qiáng盗倒地不起,大都捂住痛处连连呻吟,这位大爷,小的们再也不敢了,大爷就放了小的们吧。白衣公子也并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只道下回若是再见着他们欺凌百姓便要取了他们的项上人头。
    这位小哥还是尽快赶路吧,定要记得以后不要再挑这种少人烟的乡道行走。见那少年似乎受到惊吓的样子,白衣公子温言说道。
    谁知话音刚落,眼前这个看似文雅的小公子箭步行至那qiáng盗头子身边,二话不说一脚就踢向对方□,寂静的郊外顿时只剩下男人凄厉的惨叫,见此qíng形,其余qiáng盗皆是夹紧了双腿,唯恐对方冲动之下对自己使用bào力。
    白衣公子:#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行凶完毕后沈姝来再次行至恩人跟前,抱拳施以一礼。
    在下沈姝来,路经此地遭遇qiáng盗,幸得公子好心搭救才幸免于难,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日后也好回报一二。毕竟是好心搭救自己的人,经她观察,此人五官端正,眼神清明,定是哪位名门正派门下。
    在下武当俞岱岩,眼见沈公子受到jian人胁迫,身为武当弟子,若是不出手相救,实在妄为正道中人,回报的话沈公子且不要再提。说完就要翻身上马,也不知是真的匆忙还是被她刚才的行径吓得。
    沈姝来哪肯放人,俞岱岩,武当七侠,张翠山师兄弟,倚天的又一pào灰嗷,日后因好心救人而得到屠龙刀,却被自个儿未来五弟妹以暗器所伤,可见怜的被托镖了给龙门镖局都大锦,又悲催得在自家门口被人以大力金刚指折断四肢,残废二十几年,忍常人所不能忍。在张无忌回归武当后,历经再次折骨又得遭受七虫七花毒的蚀咬之痛,好不容易张无忌要回了黑玉断续膏,康复了吧却已经làng费了自己一生中最宝贵的年华,一切武功还得重新练起,整个人看上去早已没了年轻时侯意气风发的样子。简直就是pào灰中的pào灰,pào灰哥的鼻祖。
    俞大哥,要不就让小弟和你一道走吧,这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不是?扬起一抹笑沈姝来冲马上的俞岱岩讨好的说。
    对这俞岱岩她还是很有好感的,名门正派出身,为人光明磊落,甚是正直,就是悲惨的遭遇都让人看着揪心。
    既然小兄弟唤我一声大哥,愚兄也不和你客气,此次愚兄尚且有要事在身,恐怕无法与贤弟一道。语调很是平和,似乎没有带上任何qíng绪。
    被拒绝得很是彻底,沈姝来也不泄气,麻利的跃马背,跟在俞岱岩身后屁颠屁颠儿的笑得欢快。
    沈姝来想了,既然自个儿没地方可去,倒不如与俞岱岩jiāo好,跟着他一道回武当,在武当山上常住。张真人是个温厚的老人,若是自己诚心要求,即便不留自己住在武当派内也不会反对武当山上多出一个少年,练武之余向张真人讨教讨教也是好的。
    明教金毛狮王谢逊几年以来四处杀害江湖人士,受害人大都死在其七伤拳下,好命逃过一死的也被其狮吼功所伤,于听力有损。最近武当已收到不少门派发来的名帖希望各大派联合,除了这个武林祸害。
    思量着若是处理不当,此人定会掀起一场武林浩劫,张真人派出自己行三的弟子俞岱岩下山了解谢逊一事。路经此处时见一群壮汉正在胁迫一名容貌俊俏的小少年,忍不住怒从中来,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行此等丧心病狂之事,当真可恨,顺手就教训了这群乌合之众,也救下了这名沈姓少年,自此身后便多出了个牛皮糖似的跟班。
    俞大哥,听闻武当张真人为人最是仁厚不过,武当七侠各有千秋,武当张五侠铁画银钩,写得一手好书法,小弟也有心想要讨教一番。自己那手破书法当然是上不得台面,可张无忌他爹,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铁画银钩她是真真的想见识见识。
    沈姝来对俞岱岩的说法是自己父母双亡,家中已被妾室夫人及其儿女霸占,无奈之下小小年纪就行走江湖,只期望能够找到一处安静祥和之地落脚。
    听闻武当山上住着张真人及其弟子,山中乡民生活安逸,心动之下才往武当而去,谁知途中竟遭遇那等无耻之人,自己虽说武功称不上厉害非常,倒也还是能够自保,谁料她还未来不及出手,就见俞岱岩挺身而出、拔刀相助,她原本就十分仰慕武当山上的各位侠士,得知他的身份后哪里还有不执意跟随的道理。
    看着眼前脸皮似乎比城墙还要厚些的少年,俞岱岩啼笑皆非,他少年成名,几年来奉师父张三丰之命行走江湖,惩恶扬善,形形□的人已经见过不少,却还未曾遇过这般死缠烂打之人。
    两日的相处,俞岱岩对他虽说谈不上熟悉非常,可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态度上逐渐有了些许的改变,终于不再是最初时的那般冷淡。
    由于此次调查的对象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金毛狮王谢逊,其中的危险xing可想而知,俞岱岩几次劝说沈姝来未果,甚为担忧。知晓这人是真的担忧自己的安危,无奈之下沈姝来在俩人路经一片石林时抽出长鞭,使出三分内力击碎一块岩石。
    见识了沈姝来并不是手无缚jī之力的柔弱书生,俞岱岩这才放心的带着她一同前去。
    金毛狮王谢逊如何成为武林公敌,这当中的前因后果沈姝来自然是十分清楚,几年前光明顶上阳教主和教主夫人一同失踪,起因是霹雳混元手成昆,那成昆yīn险狡诈,为着毁灭明教,杀光了谢逊全家,惹得谢逊发狂之下四处作恶,以此来引诱成昆现身。
    这话不能直白的告诉俞岱岩,沈姝来黑线#8226;#8226;#8226;
    贤弟这是作甚?为何表qíng如此奇怪的看着为兄?俞岱岩奇怪的看着沈姝来问道。这沈贤弟真是天生的女相,俏生生的脸蛋配上谪仙似的气质可算是武林年轻一辈的翘楚,相处多日,自己偶尔晃神间也会将他当做是命女子。咳咳,自己最近老是有这种奇怪的想法,若是贤弟知晓,不知该有多伤心了,试问这世间的男子又有几个会欢喜旁人将他当做一名女子看待。
    没有,小弟只是觉得自己硬要随大哥一道,不知会不会误了大哥的正事,现在想想,委实是小弟不懂事了些。毕竟对方是名震江湖的金毛狮王谢逊,棘手得很。
    俞岱岩:贤弟心中莫要有包袱,指不定你我二人真能追查到些许线索。说是这般说着,心里也渐渐有些沉重,俩人各怀心事,不再言语。
    半个多月过去,俩人追着谢逊的踪迹来到历城,却还是晚了一步,赶到之时谢逊已经再次犯下祸事不知所踪,追着谢逊凌乱的足迹,到了城外还是断了线索,天色已晚,只得打了些野味,在这郊外生火烤ròu。
    姝来,我们追查谢逊的踪迹已经半月有余,如今再次失了线索,愚兄想着明日便前往谢逊的府邸,也好了解了解qíng况。就着水囊喝了口水,俞岱岩道。
    冲着俞岱岩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沈姝来没有多言。
    野外生存是沈姝来的拿手绝活,想当初在谷中自己可是没有少做,与俞岱岩一道打来几只野兔考得香喷喷,坐在石墩上就着gān粮边吃边聊也颇有一番趣味。
    正文 追查
    不曾想贤弟对野外生存之事甚为熟练。言语之间没有丝毫的试探之意,反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怜惜之qíng,咳咳,发现自己语气异常,俞岱岩一口兔ròu差点在嘴里呛着,自己怎么能对一名男子产生怜惜之qíng?
    俞岱岩自小与六位师兄弟跟随师傅生活,虽然少见女子,可也没有任何女子能让自己产生这种想要保护的qíng绪来,如今这唯一的对象竟是一名男子,俞岱岩想自己定是魔障了。沈姝来常年变装,本就深知女扮男装所需注意之事,加上武当山上全是一个个大老爷们儿,对女子所知甚少,相处多日下来,俞岱岩没有识破也在qíng理之中。
    往时小弟曾跌落悬崖,在谷底生活了一年方才能够出谷,这些本事都是当时所需,实在是在迫不得已的qíng况下学会的,算不得什么本事。冲着俞岱岩笑笑,沈姝来无所谓的说,丝毫没有注意俞岱岩的语气,思绪也忍不住回到了那段幽居山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