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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跟他练练拳吧,谁叫你没事在下雨天跟别人的妻子撑一把伞,让丈夫妒火大发后跳车,喂靳大人,你的掌势没长眼,怎么往我这里打来了?」齐谦凉凉的打趣着,而他能这么轻松,是因为这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发现chuáng上的大美人眼睛非常动了。
不过他没想到自己吐露出靳懿威的大秘密会招来攻击,只好出掌陪练,顺便练练嘴皮子,「靳大人,你这样不对,大丈夫要能屈能伸,知错能改,你大吃gān醋该去跟你的妻子道歉,怎么找我们两个出气?」
朱易霆大叫,「靳大人吃我的醋?!拜托,我当敏儿是妹妹,我喜欢的是晓乔,等我将二叔丢下的烂摊子处理得差不多,就要娶她了。」他觉得自己真是有够冤的。
「你娶她?!那敏儿怎么办!」靳懿威怒火沸腾,拳头狠狠往他挥去,这一回朱易霆来不及闪躲,闷哼一声,踉跄的退了两步才站定,嘴角也渗出血丝。
这一拳真的将朱易霆惹火了,他怒道:「靳懿威,你有病吗,敏儿是你的妻子,你竟然问我怎么办!」他对她是有好感,但那是种莫名的亲切,如兄妹之qíng。
靳懿威那双黑眸气得猛冒火,「她是为你下江南的,她为了找到你,才求我娶她!」
「莫名其妙,我根本不曾见过她,她怎么可能倾心于我。」朱易霆忿忿的拭了拭嘴角的血渍。
靳懿威一愣。
「靳大人,你该不会是不想要你的妻子,所以才随便找了个借口,想不要这个昏迷不醒的糟糠妻吧?」齐谦啧啧两声,一脸的不以为然。
在其他两人打来打去时,他可是清楚的瞄到chuáng上的美人儿醒了,但不知为何竟开始装睡?是想听听某人的真心话吗?毕竟就他的人所查,这对夫妻很有问题,成亲数月竟然一直是分房睡的。
「胡说,我爱她,就算她一辈子沉睡不醒,我也会永远爱她、护她!」靳懿威怒不可遏的吼了出来。
朱易霆跟齐谦一楞,接着同时笑了出来,只有背对着chuáng榻的靳懿威还在状况之外。
chuáng上的范敏儿听到后,挣扎着要将躺了十天的虚弱身子以手肘撑起来,那张原本毫无血色的小脸此刻是又惊又喜,眼眶泛着泪光。
这根本是一对彼此相爱的夫妻,没事gān啥互相折磨。
「走吧,你二叔的事,我可以勉qiáng为了某人的幸福说给你听。」齐谦将朱易霆带走,还顺手将房门带上。
朱易霆看到苏二端了晚膳要进房,摇摇头,「他现在没心qíng吃。」
苏二难过的道:「可是大人从夫人昏迷到现在,从没好好吃过一顿啊,我进去再劝劝一啊,齐爷、朱大当家,你们gān啥拉着我走啊?晚膳要倒了,大人!」
苏二惊叫的声音渐行渐远。
卧室内静悄悄的,靳懿威一直站立不动,他人生头一回感到害怕,害怕转过身后,范敏儿仍昏迷不醒的躺在chuáng上。
「靳懿威,你为什么不过来?」范敏儿开口了,虽然声音听来虚弱而沙哑,但她终于醒过来了。
他喉头像梗了硬块似的说不出话来,只得忍住眼中的酸涩,深吸一口气才转身,一步一步来到chuáng榻前坐下,看着已经坐卧在chuáng上的范敏儿。
她诧异的看着疲惫不堪的他,「我昏睡多日吗?怎么你」话未说完,她的眼睛就被他以手蒙住。
她不解的问:「怎么了?」
他哑着声音道:「你先听着就好。」
她有点虚弱,但很想好好看看他,其他人到底是怎么照顾他的,怎么让他如此憔悴。
「对不起,那一日是我害了你」
原来她伸手拿开他的大手,眸光坚定的看着他,「那不是谁的错,我也有很多问题要问,但我只想先确定一件事,刚刚你吼出来的最后一句话是真的吗?」
他削痩但仍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可疑的红晕,但他没有逃避,深qíng的凝视着她,「是真的。」顿了顿,他又道:「方才朱易霆说他过去从未见过你,且他有喜欢的人,你对他的感qíng可能」
「笨蛋!笨死了,靳懿威,我一直以为你不笨,可你怎么会以为我爱朱大哥?我只是对死去的朱微茵有种使命感,所以才但我爱的是你,一直是你。」她泪如雨下,又气又笑,心qíng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原本她醒过来时,见三个男人打了起来,困惑不解的想起身阻止,但听着听着却听出某些端倪来,原来有人吃醋,原来有人心仪,原来有人为她的感qíng没了着落而大动肝火。
靳懿威眼眶微湿,重生后他努力学习,文韬武略,他以为女人将一如前世不会是重生后的重点,但他错了,大错特错,能拥有她的爱,此时涨满胸臆间的喜悦让他知道,能与她相遇是他此生最幸福的事!
他再也忍不住的将她拥入怀中。
她也紧紧回抱,绕了这么一大圈,历经前世今生,这个男人爱上她了!
过了一会,他缓缓的放开她,深qíng的凝睇这张绝美如画的面容,倾身贴近,两人的脸近在咫尺,他的睫毛甚至都扫到她的,眼中的深qíng浓烈得令她想哭。
他轻轻吻上她的唇,她苍白的脸颊瞬间染上红霞。
他缓缓探舌而入,两人唇舌缠绵,不过没多久便分开,一来她躺了十日,身体太过虚弱,二来她的脚伤还未痊愈,动作不宜太大,此刻的相互依偎,他已满足。
接着范敏儿问了一些问题,得知是朱永信花钱买了一帮杀手劫持她,而朱永信及那帮杀手已经抓到了,只是暂时还不能对外公开。靳懿威没隐瞒她原因,将他跟齐谦要联手拔除大皇子在江南的金库一事全说了,朱永信不过是大皇子的耳目江方桩的喽啰,听命行事罢了,而江方桩对她下手纯粹是因为他不想被大皇子拉拢。
「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有事。」他深qíng承诺。
「我相信,我也不怕。」她柔qíng回应。
这一晚,两人因为范敏儿的脚伤,仍是分房而睡,至于dòng房,还得再等等。
范敏儿醒了的事很快就在定容县传了开来,许多官吏、商人及老百姓都开心无比,毕竟靳懿威是个肯为百姓做事的官,范敏儿更是亲切好相处的县官夫人,一连三天,府衙内收了不少补身子的礼物。
曾晓乔、朱易霆、齐谦跟唐紫英连袂过府一叙,而朱易霆嘴角的伤,知qíng的如他自己跟齐谦,看着靳懿威的神qíng带着调侃,不知qíng的曾晓乔和唐紫英只晓得朱易霆是不小心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小混混打了一拳。
这四个人的眼睛跟站在一旁的玉荷、雁子、夏黎、chūn兰及苏二一样厉害,马上看出不同,有对夫妻就是你眼中只有我,我眼中只有你,他们这些人全成了背景。
靳懿威到定容县上任后,就极少穿亮色,大都是墨黑或深紫袍服,今日却难得穿了一套银白色长袍,整个人看来玉树临风,俊美出色。
这套衣服是范敏儿在下江南的路上替他添购的,只是他从没穿过,也难怪范敏儿一脸惊艳,视线一直聚集在他身上,心儿怦怦跳。
也不知是谁突然失笑出声,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犯花痴,脸儿瞬间变红,看着这一屋子的人,羞涩得不知该说什么。
「你们都回去吧,她很好,只是需要好好休息。」靳懿威开口。
「我们是该回去,毕竟这对夫妻只要一对上眼,就没看见我们呢。」唐紫英忍不住打趣。
「小丫头很羡慕?无妨,走,我们也回家对眼去。」齐谦笑着将自己的女人带走,回过头时,迅速给了靳懿威一个「小心」的眼神。
曾晓乔也很有眼色,拉着摇着头的朱易霆走人。
其他一gān奴仆更是偷偷笑着退出门外,将房门给关上。
这三天,大人除了到书房看魏师爷写的衙门日志作些批阅及指示外,两位主子可都是粘在一起的,不管是江巡抚还是什么其他官要来探望夫人,大人都以夫人要养身子为由拒绝了,就连他自己也以县务繁忙不见客,本来他们这些下人还担心那个看起来凶巴巴的江巡抚会不愿离开,没想到他只是甩袖子走人,没多纠缠。
卧房里,靳懿威正吻着范敏儿,在坦承彼此的感qíng后,他总爱吻她,他爱极了她的味道,听见她呻吟出声,他不禁愈吻愈狂。
范敏儿小手攀在他的肩上,他炽烈的吻令她无法抗拒,全身发烫,只能沦陷。
他总在想更近一步时,克制地结束这个吻。她那该死的腿伤,大夫说至少还得静养三日,若不小心碰撞,就怕刚结痂的伤口又破损。
她坐在他怀里,粉脸cháo红,气喘吁吁,在感受到他某个地方的变化时,急着要闪开,却不小心更贴向某个亢奋也是这几日,她才知道男人在渴望一个女人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靳懿威呼吸一窒,气血上涌,沉声道:「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