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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人怎么这样?太不够意思了吧?崔明抢过他手里的蛋糕盘,就是不让他吃到嘴。
    嘿!你小子长脾气了是不?给我!白泽要把盘子抢回来。
    崔明一闪身,不给!跟我去见我爸。
    你爸算个六?你爸就算是美国总统小爷也不想见。
    白泽懒得跟这傻孩子计较,又拿了个盘子,叉了块蛋糕吃,嗤笑道:知道你现在这样像什么吗?
    像什么?
    追着男朋友回家见长辈的怨妇!
    卧槽尼玛!
    崔明低骂一句,朝白泽扑了过来,目标正是他手里的蛋糕盘。
    这次白泽反应迅速,敏捷的转过身去,崔明撞到了白泽的后背,白泽没站稳,向前跨了几步,好巧不巧,刚好有人正往这边走,和对方撞了个满怀。
    奶油蛋糕也一丁点不剩,全都粘在对方的胸前。
    那件黑西装一看就不便宜,他可赔不起。不过这事不能怪他,全是崔明这二百五搅合的,钱得让他出,反正他家有的是钱。
    白泽的诸多想法只是一瞬间,刚要张口道歉,却对上了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到嘴的话硬生生给噎了回去。
    他以为自己撞到了一只吸血鬼。
    那个男人跟自己个头差不多,身材修长,比例完美。他皮肤毫无血色,白得吓人。但他jīng神状态良好,没有丁点瑕疵如白瓷般的白眼球,证明他应该没有病。白血病、心脏病,或是身体素质差的人眼睛不可能像他这样清澈幽静。
    他嘴唇殷红得像含了一大口血,仿佛刚咬了谁的脖子,还没来得及擦gān净。
    他有着jīng致立体的五官,浓黑的眉毛呈一字型,眼睛因微微眯起而显得细长,黑亮的眼珠像沾满了水,随时从眼角溢出来。
    此刻,他正用这双桃花眼打量着白泽,像是锁定了一只美味的猎物般,眼中放出惊艳兴奋的光芒。
    白泽被对方盯得头皮发炸,嗓子眼发紧。一种从未有过的不详气息扑面而来。让白泽冒出立即拍屁股走人的想法。
    这人谁啊?长成这样也敢出门,不怕被人抓去做实验吗?
    崔明!没规矩!看你gān的好事!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姐对不起,我没注意。
    你是该跟我道歉吗?应该跟楚教授道歉!
    崔明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楚教授。我们不是故意的。
    崔明珠又吼:对不起有什么用!弄人家一身蛋糕,怎么办啊?
    崔明对他姐很无奈,嘟囔道:那你要我怎么办?赔钱?还是把我衣服扒下来给他穿?
    你!说什么呢?崔明珠连忙拿起餐布帮男人擦拭胸口的蛋糕,一脸尴尬的说:劣尘,实在抱歉,我弟弟崔明从小就调皮捣蛋,谁都管不了他,没想到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又给我惹祸。我现在带你去楼上换身衣服,我哥跟你个子差不多,你应该能穿。
    小事而已,不用这么紧张,我跟你上去换件衣服就是了。那男人的声音磁xing低沉,带着几分慵懒,与长相不太相符,但也因为这样矛盾的组合,才削弱了他yīn柔的气质,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如果不说话,白泽无法推断出他的年纪。但他的声音和态度立即让白泽感觉到,他是个见多识广,阅历丰富的男人,年龄不小于30。
    崔明珠说:你脾气好,不会跟小孩子们计较,可我看不惯他们那毛毛躁躁的xing格,必须得好好约束。走,我先陪你上去。待会再让他们好好给你赔不是。
    男人没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转身离开了。
    崔明珠回头瞪了崔明一眼,低吼说:不许乱跑,待会再跟你算账!
    白泽目送两人走远,直至消失在二楼,随口问道:那男人谁啊?
    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他吗?他摇摇头,不记得了。
    你记xing怎么这么差啊,他是咱们学校法医系的教授啊。
    啊?他是咱们学校的教授?
    嗯啊。
    哦法医系的啊,难怪没见过。
    什么没见过啊!我报了法医选修,上次上课临时有事,不是让你去替我点名了吗?
    白泽努力回忆,完全想不起来。他确定,书上对这事只字未提,这个楚教授也根本没出现过。
    难道是隐藏剧qíng?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意思了,这至少说明,在这本书里,作者不是万能的。不按照主线剧qíng走,尽量避免与苏寿接触,改变未来的pào灰命运,或许是可行的。
    好在苏寿的剧本他都能看到,不怕他暗算自己,接下来他要完全避开主线试一试。
    白泽突然对自己的未来有了点信心,心qíng大好,捡了块三文鱼寿司吃,心不在焉的应道:可能是中毒影响了记忆力,我不记得了。他叫什么?
    这么能吃,我看你一点也不像中毒。经过刚才的事件,崔明低调了不少,不再要求白泽跟他去见家长,跟在白泽身后吃了起来,楚劣尘啊,这么有名的人你都不知道?平时最八卦的不就是你么?
    真不好意思,你们这个世界的名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话说,他那是什么鬼名字?劣尘?坏了的尘埃?是这么解释吗?
    他一个大学教授怎么会来参加这种晚宴?
    我姐哈他哈的要死。他俩是大学同学,我姐明尊暗追他好些年了,不管什么场合她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请来。这是一方面,还有个原因是他家里亲戚不是政界要员就是商界大佬,政治经济关系盘根错节,相当有背景。我爸拼命想跟楚家攀上关系,想让我姐嫁给他,能在这看到他当然不稀奇了。
    哦那是挺有来头的。
    他不光是咱们学校的特聘教授,还是法医学会的副会长,犯罪心理学专家,曾经破过很多棘手的大案子,可厉害了!人家忙得要死,平时请都请不来的一尊神,你今天能见到他,也是你运气好。
    你还挺了解他。
    那是!我就是看了他出的书,听说了他的破案手段,才迷上法医这个职业的,不然能去报名上他的课吗?
    既然这么喜欢法医,你不如转去法医系多方便?
    我怎么没想过?这不正考虑着吗?不过有点困难,我爸不让,说法医没发展,又不吉利,哎,惆怅啊。
    崔明眉飞色舞的叙述着他热爱的法医学,还有很多楚劣尘破案的辉煌战绩,白泽只是随意搭话,压根没走心。他对法医没兴趣,对破案没兴趣,对楚劣尘华丽的背景也没兴趣。
    他现在只想放空大脑,享受25年来难得的休闲时光。
    经历太多的人会走两种极端,要么是更加急功近利,要么会看破红尘。白泽就是后者。
    慈善晚宴的主办方进行了冗长的发言后,各界名流开始捐款。大屏幕上滚动着捐款金额和大佬的名字,其中有互相攀比的豪掷千万的明星,也有臭不要脸只捐几十万的房地产大亨,更有一分钱不掏上台演讲自己赈灾经历的知名作家。短短半个小时,晚宴集资两个多亿,由权威公证人公证,将善款移jiāo给红十字工作人员,红十字代表牵着一个灾区学生的手发表感言,全程泣不成声,听不清到底说了些什么,灾区学生捧着一张写了长串零蛋的捐款单,不知是感动还是惊吓过度,整个人呆若木jī,像没有灵魂的驱壳。
    红十字代表演讲结束,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主办方宣布舞会正式开始。台下刚刚还热泪盈眶的众人立即换上了笑脸,纷纷步入舞池,男男女女,搂搂抱抱,耳鬓厮磨。
    崔明也去找年轻女xing跳舞了,白泽吃饱喝足后,拿了一杯jī尾酒,找了个靠窗的地方看着外面灯火通明,所谓b市,和他印象中的京城没什么太大区别。上大学的时候他就读于北京医科大学,只用四年他就完成了本硕连读,两年拿了心脏外科、神经外科双料博士。毕业那年他只有19岁。
    没错,他就是所谓的神童。
    从小就在社会各界的注视下以光速学习、跳级,11岁就上了高中,13岁上大学,毕业去海外工作,第一年就迎来了他人生的第一场手术,22岁扬名国内外,成为知名的心外科、胸外科、神经外科专家。
    到25岁那年,他功成名就,钱多的花不完,却一点也不开心。
    直到遇到那个患了先天xing心脏病的6岁女孩,他才开始反思自己的过去,感悟自己的人生。到现在他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对方的qíng形,他用听诊器帮她听心音,她用两只小手指勾住他嘴角两侧,向上提拉,发出清脆稚嫩的童音:
    妈妈说,微笑会让人幸福。
    叔叔要多笑呀,会幸福的哟!
    叔叔,你笑起来好好看!
    白泽很讨厌小孩儿,但不讨厌她,或许她是第一个毫无目的,毫无保留对他好,喜欢他的人吧。
    外科医生果然是要冷血一点,一旦动了感qíng,就会迷惘。当他拿起手术刀那一刻,面对这个跟自己相处了两个月的小生命,他竟然害怕得浑身发抖。
    疲劳、恐惧、紧张、不自信,一时间所有qíng绪排山倒海般的压向他,分毫之差,鲜血喷了他满身满脸。
    他顿时觉得呼吸困难,世界变得模糊,耳边传来阵阵蜂鸣。
    他闭上眼,勉qiáng稳住自己的身体,再睁开眼,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
    白泽呼出一口气,修长的手指在玻璃上画下那女孩圆圆的脸蛋,心里默默为她祷告。
    希望她已经换心成功,开始了新的人生。
    当他画到女孩的眼睛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玻璃反she出另一张男人的脸,对方正直勾勾的盯着他,就在他身后不远处。
    他认得他,刚刚他们还见过面。
    那个叫劣质尘埃的男人。
    为了营造气氛,大厅灯光调得有些暗,再加上楚劣尘正好站在yīn影中,几乎看不到他的身体,只剩下一张大白脸悬挂在空中。
    他本来长得就像只吸血鬼,现在他还用这种意义不明的眼神盯着人看,搁谁谁都得吓一跳。
    白泽心qíng郁闷的皱紧眉头,回头看了看他,想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在看自己。
    两人的视线没有意外的撞到了一起。
    楚劣尘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窘迫,缓缓举起杯子,隔空向他敬酒,接着仰起头,一饮而尽。
    喝完,他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楚劣尘有着英俊的外表,高贵的气质,优雅的动作,热烈的眼神,任何一个小姑娘或者是小gay看了一定会双腿发软,chūn|心大动。
    可惜,他白泽是个正直男,楚劣尘的行为在他眼里只是单纯而礼貌的示好。
    虽然他看楚劣尘哪儿哪儿都不舒服,甚至有种浑身起jī皮疙瘩的感觉,也还是十分有礼的回敬了他。
    毕竟把蛋糕弄人家身上了,他什么都没说,也没要求赔偿,至少说明他是有教养有风度的男人。回敬是应该的。
    只是,对方可能错把他的回敬当成了邀请,竟然朝他走了过来。
    不是吧?这么没眼力见?他们虽然同是医生,可一个给活人看病,一个替死人说话,完全是不同领域,根本没有共同语言,过来聊什么?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白泽装作没看见,扭头就走。
    ☆、第5章
    舞池虽然人多,但白泽瘦削灵活,在其中穿行自如,走到中间的时候,看到崔明正在不远处跳舞,正要叫他,忽然被身边的人撞了一下。
    一回头正看见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揪着另一个比较高大的中年男人的衣领,低吼道:都是你gān的好事、你、你害死我了!
    接着那个胖男人两眼一翻,扑倒在对方怀里。
    现场顿时一片骚动。原本拥挤的舞池让出一大片空地,只留下那两个中年男人和白泽。
    不一会,从人群中挤进五六个便衣,为首的男人身材健硕,穿了一件黑西装,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年纪,他扫了一眼白泽,接着俯身探探胖子的鼻息,又摸摸他的脖子,分别跟身边的几个警察说:已经死了,你们去维持现场秩序,你们三个留下保护现场。
    听到有人死了,周围传来惊呼声,崔明的家人闻讯赶来却被警察拦在了界外。
    崔明在外围叫道:小白,你怎么在里边?赶紧出来!
    领头的警察拦住了白泽,他不能走,他是目击证人。
    白泽挑眉,谁是目击证人?我什么也没看见。
    灰西装警察说:我在楼上看得一清二楚,方玉山撞了你,他们说了什么,你没听到?
    方玉山是谁?不认识。
    另一个小警察指了指那个高大一些的中年男人道:你真能装,地球人有不知道方玉山的吗?
    白泽嗤笑,有啊,我。
    小警察回头看着灰衣警察,朱队,这小子肯定撒谎,我看他嫌疑最大,不如带到队里审一审。
    白泽冷哼,不认识方玉山就是撒谎?原来警察是这么审问的,我今天算长见识了。
    朱文泽眯眼看着白泽,你真不认识方玉山?
    白泽双手cha兜,懒洋洋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认识他?凭什么要认识他?
    小伙子淡定傲慢,看样子很不好惹,不知是谁家的二世祖。朱文泽没时间跟他计较,摆摆手,算了,不认识就不认识。当时他们身边不止你一个,我会逐一盘问。接着,他拿起对讲机向总队请求支援,并要求在场所有人员都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