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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劣尘会怎么看他?换了是他,一定立即把对方拉黑。
朋友做不成,还得拿巨额赔款,真是倒霉催的。
除了莫名其妙的穿越,这是他人生第二次体会到憋屈和无助的滋味。
两人将方砚潼挪到副驾驶,方砚潼张嘴就吐,两人敏捷的闪开,眼睁睁的看着方砚潼摔到地上,沾了一身脏污。
啧,你怎么这么不怜香惜玉?白泽指责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崔明不服。
扶起她。白泽扬了扬下巴。
为什么不是你?
太脏。
我也嫌脏。崔明双手抱胸,瞪着白泽,现在我是金主。
所以说他最讨厌欠别人人qíng,连这么点小事都拒绝不了。
白泽歪歪嘴,十分不qíng愿的,一脸嫌弃的把女醉汉从地上拉了起来,塞进了副驾驶。
方砚潼一直不省人事,白泽决定还是把她送到医院做全面检查容易让对方信服。果然跟白泽初步看诊的结果一样,全身只有轻度擦伤,没有伤到骨头。
给女孩喝了醒酒药,她清醒了一些。白泽给她看了检查结果,并希望对方看在他态度良好,还没有报警的qíng面上,让他少赔点钱。
女孩听到这个请求,终于正眼瞧了瞧白泽。一双漂亮的大眼上下打量白泽,冷冷的说:我可以一分钱都不让你赔,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做我男朋友。
白泽万万没想到到对方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他跟崔明对视一眼,崔明像见鬼了一样摊摊手,你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
白泽挑眉,这位小姐还没醒酒?
我现在很清醒。她吼。
就这还清醒呢?十成十是跟男友闹掰了喝闷酒,心qíng还是不慡就跑出来飙车,这种脆弱的富二代他见得多了。
我要是不答应你的条件呢?
那就赔钱。
赔多少。
一百万。
没有商量余地?
有,做我男朋友。
本来呢,你长得不错,也算是我喜欢的类型,跟你发展一下关系也无妨。白泽笑的很温柔,可是呢,我最讨厌别人qiáng迫我。
崔明生怕白泽脑抽闹qíng绪拒绝别人,忙拉了拉这个疯癫又自以为是的男人,你是不是傻?那可是一百万啊,处个朋友就不用赔一百万,上哪找这美事儿去啊?人家那么有钱,长得又这么漂亮,你一点也不吃亏啊。
我拒绝。白泽根本不听崔明说什么,当机立断。我傻?你傻吧,醉鬼说的话你也信?对方如果是清醒之下说的话,他都会怀疑对方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想临死前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不然,正常人哪有一见面就让人做她男朋友的?
拒绝?方砚潼不可思议的叫道:你拿得出一百万吗?
拿不出。
那你凭什么拒绝?
就凭我不喜欢你,理由够充分吗?
女孩突然怔住了,随后露出一丝凄惨的笑,所以,你也喜欢男人?
白泽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第17章
面对一个醉鬼,最好的办法就是去jiāo警队解决问题。可白泽不敢去,毕竟他匝道超速也是全责,被吊销执照是一定的,更别说他没带驾照就跑了出来,这就不是吊销执照那么简单了。
索xing方砚潼彻底清醒之后,表现非常好,不但跟白泽道了歉,还免去了白泽的赔偿。
一夜没睡的方砚潼虽然有些憔悴,但仍然掩饰不了她的天生丽质。她伸出手,满怀歉意的说:实在抱歉,让你受惊了。
这样的她顺眼多了,白泽微微一笑,哪里哪里,该抱歉的是我,把你车撞成那样。话说,你真的不用我赔?那车很贵的。
不用了,本来我也打算销毁它。
为什么?白泽和崔明一齐问道。
那是我最恨的人送我的车,我不想再看见它。
有钱就是任xing。这女的果然是被踹了。白泽很在意昨晚她问的那个问题:你也喜欢男人?
莫非她男朋友是喜欢男人的?
这个世界遍地基佬的不详之感跃跃yù试,白泽不禁打了个冷颤。
好吧,既然如此,我只能说谢谢了。白泽道。
不客气。方砚潼明媚一笑,jiāo个朋友吧。
好啊。白泽迫不及待的想jiāo个正常的女xing朋友。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白泽,医大的学生。
你也在医大?
怎么?
没什么。方砚潼笑了笑,递给白泽一张名片,我叫方砚潼,英文名michelle,直接叫我michelle就行了,我现在在考古研究院实习,有空一定要找我玩哦。
好。
bye~
bye!
方砚潼晃着小巧的手包走向街道尽头,崔明摇头感慨,你丫桃花运实在太好了。我明明也不差,她居然从头到尾都没看我一眼,甚至连句话都没说,亏我辛辛苦苦开车送她去医院啊。
这算什么桃花运,她明显对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管有没有那个意思,总之对你很感兴趣就是了。
谁知道呢。白泽拍了拍崔明的肩膀,总有一天你会碰到对你感兴趣的女人的。
这话听着为什么一点也不高兴?反倒很心酸?
前提是
我都这么惨了,还有前提?
前提是你要兢兢业业的gān女人,千万别对男人的屁股感兴趣。
我槽尼玛。我对男人的屁股不
那就好,说正事。白泽打断崔明,楚教授的车能想办法修得看不出来吗?
男人的屁股没说清楚,但白泽似乎懂他。崔明没再继续纠结那个令人讨厌的话题,问道:怎么?你不打算告诉他?
打算修完再跟他说。不然你觉得他会让我这个穷学生掏钱吗?肯定忍忍自己修了,但心里肯定不好受。
你什么时候变温柔了?
温柔个毛啊,我是不想欠别人的。白泽双手cha兜,叹了口气,拿别人手短,我当初就不该鬼迷心窍接了这把车钥匙。
白泽低头嘟嘴的样子看上去委屈死人,崔明到嘴边的脏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忙道:哎哎哎!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可看不了你这深沉劲。他拍了拍白泽的肩膀,行了,车的事jiāo给我,你甭管了。
谢了。虽然有点恶心,但装可怜这招真的男女通吃。大丈夫能屈能伸,身处窘境,只能委曲求全了。
跟我客气啥。走,回去睡觉,困死了。
你回哪?
当然是陪你回寝室睡了。
够意思。
两人上了玛莎拉蒂,由崔明驾驶,毕竟这款是他梦寐以求而求之不得的车,肯定要过过瘾。崔明车技也不赖,这都是钱堆出来的,家里各式各样的车让他随便开,技术不好才怪。快到学院路的时候,他减了速,一边跟着音箱里的音乐摇摆,一边道:哎,真够神奇的,楚教授竟然要跟你做朋友那么严厉的人,我很难想象。
我比你还莫名其妙呢。白泽敷衍了一句,继续闭目养神。
崔明看了看白泽,对方帅气的样子让他不由自主的往歪处想,你说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瞎说什么呢?白泽拱了拱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人喜欢女的。
你确定?
确定。白泽懒懒的说,同xing恋是骗不过我的法眼的。
也对,这方面你肯定比我懂,毕竟你是个gay。
白泽腾地坐了起来,咆哮道:你说谁特么是gay?
你啊。
谁告诉你我是gay?
苏寿啊。
他的话你也信?他傻bī你也傻bī吗?
呃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如果我是gay你以为你能幸免吗?jú花早被我爆了一万回了。
我槽尼玛。凭什么爆我?
爆的就是你!
我槽尼玛。我不给你修车你信吗?
白泽顿时语塞。
崔明得意的笑了笑,老实了吧?驯服你这种野马,就得有把柄在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白泽笑了笑,呵呵修完车再收拾你。
我槽尼玛。
*
停好车子,天刚擦亮,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寝室楼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从身后冲上来一女三男,一边嚷嚷着,一边推开了他俩,急匆匆进了寝室大门。
白泽认得他们,女人是学生会主席宋景,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是医学院的刘主任,另外两人是保卫处的保安。
这才4点多,哪个寝室的学生半夜不睡觉打架玩?竟然把刘主任和学生会主席都惹来了?
今天周六,学校不封寝,也不定时熄灯,学生相对自由很多。但并不意味着有学生闹事也没人管。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估计事qíng还不小呢。
白泽这样想着,上了二楼,整层楼都十分安静,各个寝室房门紧闭,没有任何打架的迹象。
教导主任带领着保安来到走廊尽头,停在了某个寝室门口。
白泽顿时警觉起来,因为对方站立的位置正是他们的寝室。
主席宋景贴在门上听了一会,接着一脸严肃的冲刘主任点点头,往后退了一步。刘主任做了个手势,其中一个比较高大的保安,抬起脚,狠狠的踹向了房门。
轰隆一声巨响,脆弱的房门差点被踢飞。
都不许动!刘主任吼道。
白泽和崔明连忙跑过去,从人fèng中看到寝室中的一切,当场傻眼。
☆、第18章
房间里乌烟瘴气,但不妨碍白泽看清里边的qíng形。偌大的寝室里多出了五六个人,中间放着一张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小破桌,四人围坐在桌旁,正在打麻将。麻将桌上有烟、有酒、还有大把的红票。
剩下两人一个坐在旁边看热闹,一个用玻璃片吸食着不知名的白色米分末。这些人白泽都认识,有他们寝室的两个哥们,也有别的班的同学。
我靠!什么qíng况?崔明叫道。
宋景看了看他们,你们是这屋的?
嗯。
他们在这里赌博吸□□,你们知道吗?
崔明吓了一跳,脑袋摇得跟拨làng鼓似的,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俩一夜没在,刚回来,您不是看见了吗?
没有最好!
宋景哼了一声,进了屋。
刘主任大声咆哮,把房间里的人挨个骂了一遍,那些男生吓得躲在犄角旮旯,低着头,一动不敢动。
刚才的巨响及刘主任刺耳的骂声把其他寝室的同学吵醒了,纷纷出来围观。
都带到我办公室!真是反了天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学校!不是夜总会!刘主任愤怒的命令道:把赃物都收起来,一并带走。
保卫员和宋景用一张chuáng单将赃物包了起来,押着他们出了房间。
等领导和犯事的同学走远,大家都嘁嘁喳喳起来。
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我记得睡前老田他们在打扑克啊。
后来打麻将了,我还看了一会呢,那时候没赌钱啊。
玩两把钱也没什么,怎么会有□□呢?
是啊,他们平时不是挺老实的吗?怎么回事呀?快告诉我不是在做梦。
同学们的只字片语信息量已经足够大。白泽给崔明使了个眼色,两人转身回了房间。关好房门后,打开窗子散味,简单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房间,两人坐在chuáng边聊了两句。
幸好你昨晚没回来。崔明有些庆幸的说。
可我遇上了更倒霉的事。白泽不以为意,你这话不对,如果我在没准他们玩不起来。
你以为你是谁。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事都有因果,你在外面破了财,才免去了学校里的灾祸。
白泽皱了皱眉头,赌博吸□□,这可是大过,很可能被勒令退学的。
是啊,老田和小狗家里不富裕,好不容易考进来的,医学院的文凭对他们很重要。
老田和小狗分别睡在崔明和白泽的隔壁。老田考了三次才考上大学,小狗是靠救济款上的大学,都不容易。这俩人属于比较老实朴实的类型,白泽实在想不通他们怎么会跟赌和毒扯上关系。
难道是被外系的那几个人撺掇的?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啊,那四个人你认识吧?
嗯,有两个我昨天还跟他们踢球来着。白泽喃喃道:另外两个昨天也在球场,我们是球友。
以后你们恐怕没机会踢球了。
他们真的会被开除吗?
基本上没戏了,除非家里有人。
白泽躺在chuáng上,盯着天花板,怎么这么想不开?平时没见老田和小狗有喜欢这些东西的迹象啊。
谁知道呢,人心难测。崔明打了个哈欠,别想了,虽然同qíng他们,但咱们也没办法。赶紧睡会吧,天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