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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生在这儿干啥,你看你头上那汗,是不是渴啊,婶儿有汽水,喝一口不?”邓翠莲跳下自行车说。
    现在的商品正是渐渐完善的时候,就比如这种黑黑的汽水,就是这几天新上的,据说叫个啥崂山可乐,装在塑料袋里,咬开就可以喝,特别方便。
    超生确实渴的厉害,接了过来,咬开,滋了一口,皱着眉头说:“程大宝偷了我的小动物,公安去抓他啦!”
    “不会吧,就一只兔子,哪需要出动公安,你爸要回来,骂程大宝一顿就得了!”邓翠莲用自己固有的见识解释说。
    “还去了好多武警叔叔哟。”超生为防再度吃到像藿香正气丸一样的东西,舔一下,往外哈两口气,皱着眉头说。
    偷几只动物,武警出动,这城里的治安现在严成这样子啦?
    邓翠莲看着自己身后的筐筐,吓的腿就有点发抖了。
    恰恰这时候,被逮的程大宝,以及他那帮狐朋狗友,不论男女,全举着双手,正在从桥头上经过,得被送到班房里去。
    付敞亮拎着鸟笼子,赶去看热闹的帅斌炮跟在后面,一马当先,疾步如风的,正在往超生跟前走。
    到了超生跟前,付敞亮刷的给她敬了个礼:“报告,超生同志,你的小动物已经找到啦,坏人,也已经被我们全部抓住了。”
    付敞亮只不过是贫个嘴,把笼子交给超生,等超生给自己敬了个礼,正步走的刷刷刷,回队伍里去了。
    可怜邓翠莲给自己做了那么多的思想工作,拉了整整两筐子的东西,都已经想好自己要回了家,在邓家庄会有多光荣,别人得有多羡慕了。
    这会儿大气都不敢喘的推着自行车,悄悄就折回燕支胡同了,得,煤厂的煤,悄悄给人倒回去。
    布头了也赶紧扔到布头堆里,等陈月牙给大家分配。
    城里的治安太严啦,偷只兔子都有一个排的武警抓。
    她不是不想照顾娘家,是她实在不想蹲班房啊。
    ……
    把自己的小动物带回家,超生慢悠悠的滋着苦苦的饮料,她应该是县城里,为数不多的,第一批享受塑料包可乐的人之一。
    这东西当然跟藿香正气丸不一样,一开始有点儿苦,还辣舌头,但是越喝越甜,越喝就越好喝,越喝越觉得生活美滋滋儿的。
    兔子和松鼠一天没洗澡,看到她都是眼泪汪汪的。
    尤其是松鼠,嗖一下就窜超生手里了,给她装个死,再爬起来吱吱吱,仿佛在诉说这一天自己所受到的惊吓。
    得立马给它们梳毛毛,洗澡澡,忙碌到天黑,灯都亮了,超生还在不厌其烦的,嘴里叨着可乐细细儿的滋着,照料自己的小动物们。
    爸爸妈妈的聊天声从厨房里传出来,俩人正在聊着白天发生的事情。
    “程大宝也是够有能耐的,形势这么严竣的时候,他居然作死,想带一帮人去偷钢材,这下倒好,张虎资历也够了,工作也勤恳,本来钢厂想调他去北京学习,回来再进一步的,出了这档子事儿,张虎不但没法去学习,又给调回轧钢厂了。”贺译民说。
    “程大宝呢,你们咋办?”陈月牙问。
    贺译民干脆的说:“用最重的量刑起诉他,判刑呗,再咋办?”
    “那估计至少得十年吧,他真是想不开啊。”陈月牙又说。
    “对了,超生不是马上要报户口了,我给她想了一名字,贺笙笙,咋样!”贺译民低声说。
    陈月牙皱着眉头听他说,听完之后:“我咋觉得还不如叫陈超生?”
    “大名嘛,我觉得挺好的,我已经给她报户口了,在咱们这儿她还是超生。”贺译民又说。
    陈月牙点了点头:“那好吧,报吧!”虽然乍一听一般,但多念几遍倒也不错。
    万物生长,生生不息嘛。
    而在灯照不到的地方,贺家的院门上,以及其难看的姿势,趴着一个小女孩,边听院子里的说话声,正在边抹眼泪。
    那当然就是福妞啦。
    天啦,在福妞的梦里,马斌马副局长,是将来唯一能升到省上的大官。
    所以她才会让她妈唆使程大宝干出这么一件事儿来,想让她舅当城管大队的大队长,毕竟那个工作在将来会极其威风。
    可是谁能想到,福生和福运那两个蠢材居然会傻到偷人超生的小动物?
    就因为他们俩做了贼,连累程大宝被抓了不说,现在她爸也得受牵连了。
    当她足够厉害的时候,当妈妈也听她话的时候,之所以又失败了。
    就是因为有福运和福生那两个猪队友。
    她得让程春花打死那两个蠢材!
    作者有话要说:  福生福运:我们是真的爱护小动物,呜呜!
    第78章 78
    张虎莫名其妙的, 大好前途下给小舅子来了这么一手闹没了, 当然家里又得爆发一场世界大战,要不是程春花拉着福生福运和福妞要去跳河, 估计婚就真的离了。
    但是, 张虎心里那个憋气啊, 一生气,搬钢厂宿舍住去了。
    而这一回,程春花没有心软, 拿着拖把棍子,结结实实的,把福生和福运俩给狠抽了一顿。
    然后搂过福妞说:“一回失败了不怕, 妈相信你肯定还能找到办法让咱们家富起来,对不对?”
    “嗯嗯!”福妞闻着妈妈身上那股在这狭窄的小屋子里常年居住以后, 洗之不去的馊味,点头说:“我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