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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头,一把推向盛海蜂,哗啦啦的一声,那块玻璃砸在张大伯的头上,裂成了几掰,张大伯整个人,也倒在地上了。
“他妈的,你们怎么从窗子里往下乱扔东西?”还在水里往过来淌的付敞亮因为怕枪要湿,正好举在头顶,这一看,怒了,直接拿枪指上窗口了。
能从大陆往香港运800公斤炸药的悍匪,手里怎么可能没有枪?
他们之所以绕这么大的弯子,还不是想把付敞亮的死搞成意外,而非谋杀,这也,也就没人追究他们的责任啊。
但是,就在这一刻,那么巧合的,张保顺和程大宝俩,一起暴露在付敞亮的眼皮子底下了,这可还行?
“他妈的没办法了,程大宝,给枪!”张保顺说。
程大宝一直是个老大吃肉他喝汤,老大杀人他擦刀,老大赚大钱,他赚点小钱,搞点小便宜的混混,就枪那玩艺儿,老大碰,他不碰的啊。
这一看付敞亮在水里举着枪,他半辈子还攒了几百上千万的家业,正等着回乡光宗耀祖呢,哪还敢再得瑟,一转身,夹起包,这就准备要溜了。
这要张保顺自己做事,多果决啊,一枪爆头就完事儿了。
但是,就因为程大宝做事不果决,凡事先想跑,张保顺得自己去取枪,而付敞亮呢,一直在公安上,又还一直出外勤,这几步已经过马路了,有盛海峰在看着张大伯,他当然果断扛枪上楼,追程大宝去了。
当然,也正是这么一着儿,就给张保顺和程大宝俩跑了。
至于那个罗艳,也是接到了张保顺的电话,赶着接头儿去了。
等大批公安到的时候,这地儿就只剩下倒在血泊中的张大伯和盛海峰,还有追击悍匪未果的付敞亮,这几个人了。
有张保顺,还有程大宝,贺译民又从别的地方获取到情报,说张强的情妇罗艳也在这儿,也就是说,在武汉,现在有四个亿的现金,以及三个身负累累命案的杀人犯。
这事儿,迄今为止才拉开了个大幕呢。
……
超生这儿,小张兵还在为耍赖呢:“我有四个亿,你要不要?”
这得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教育出小张兵这样的孩子来啊。
超生当然折回来了,蹲在地上,伸手:“四个亿呢,给我。”
“你跟我妈说的一样,也是夜总会的小姐,只爱钱,不过要的钱更多。”张兵立刻说。
看吧,当一个人无缘无故给你钱的时候,哪怕是小孩子,也是从一瞬间,就从心里鄙视上你了。现在的大款们包养小姐,那些港客们在大陆包小三,也是这么一种心理吧。
这社会确实变了,做为一个七零后,超生觉得自己每天出门,都在被刷新认知。
但是,毕竟张兵还是个小屁孩儿,属于可被教化的那一类,不放弃一个孩子,必须让他们接受九年义务教育,这是我们国家教育的根本啊。
“是啊,我还想要八个亿呢,你不说四个亿,你就只有那五百块,还是你妈给的,我看不起你。”超生不屑的说着,假意自己要出门了。
张兵果然受不了激将法:“我有,我也不要你陪我睡觉,我就想你陪我多玩一会儿。”
“踢你屁股?”超生问。
“嗯嗯,还要挠痒痒。”小屁孩儿点头如捣蒜一般,刷的一下,把自己的小屁股扭过来了。
老八小时候鼻梁塌塌的,眼睛小小的,脸上还有雀斑,丑成那样,超生都很喜欢,这小子其实也很丑,眉间距很窄,人中很短,看起来就是一副凶徒的样子,但超生从心里并不讨厌他,讨厌的,是他整个人的粗鲁。
“先给我道歉,你看看,你把我的手都打青了。”超生指着自己的手说。
小张兵才不在乎呢:“我有钱,我可以给你钱。现在,挠我痒痒。”
超生搓了搓双手:“挠痒痒是吧?”
小家伙伸起胳肢窝儿,可期待了:“挠不好玩我可不给你钱啊。”
超生把这家伙一把拉起来,扔到了床上。显然,这小家伙原来生活的,要不是个夜总会,就是什么赌场舞厅之类的地方,这会儿乐的,嘴角都快笑到眉毛上面去了:“就这样,好玩,你跟我妈店里那些小姐一样!“
超生早就觉得,罗艳那个女人素质堪忧,现在看她把个孩子惯成这样,简直觉得,那个女人就该枪毙。
在床头找了一个插鞘,超生这把这家伙的两只手给捆床头上了。
小家伙愈发的兴奋了:“好玩好玩,姐姐,真好玩。”
“还有好玩的呢,等着。”说着,超生从卫生卫间拿了一把酒店里那种质量很差的塑料小梳子出来,刷刷刷,脱了这小家伙的鞋子,再拽掉袜子。
不一会儿,走廊里就传出一阵又一阵尖厉嚎叫声来。
……
这边的公安把张大伯送到医院去了,但是,在路上张大伯的呼吸就停了,让人惊讶的是,即使他呼吸停了,一只手还拽着他的馍袋子呢,手指头掰都掰不开。
而张保顺和程大宝俩,则逃逸了。
这种性质简直太恶劣了,不是公安想不到,而是这些法外之徒,在香港那片土地上给惯坏了脾气,把大陆,也当成回归前的香港一样,任他们拉屎撒尿了。
当然,之所以在97前后香港出了那么多的悍匪,谁知道跟原来的英政府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