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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静突然扬头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一只录音笔:“放心吧,咱们的对话我全程录音了,上面有人查我,我会把咱们的对话,全程公布的。”
    当行贿受贿成为一种社会的共识,当大家都觉得这种制度既该死,又懒得反抗时,这个社会就完蛋了。
    但是这个社会之所以没有完蛋,而且越走越好,就是因为,总还是会有那么些人,在满世哀吟里,发出能振臂一呼的口号,带着人们走上正途。
    可三炮从来没想过,那个愿意站出来振臂一呼的,会是这么一个看起来不太高,外表完全没有锋芒,文文静静的女孩子。
    “那个,你结婚了吗?”三炮结结巴巴的,居然问了这么一句。
    梁静愣了很久才说:“我都没对象,怎么可能会结婚?”
    三炮站在那儿,整张脸一直在抽摔,两只拳头紧攥在一起,突然之间,从眼眶里涌了两大滴眼泪出来:“我今年35岁,从来没谈过对象,也没结婚……”
    他的嗓门是那么的大,声音是那么的洪亮,但话一点也不结巴,而且站在梁静的面前,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同志,你别哭,你冷静一下,给教育局写封信,不算难事儿。”梁静老师给吓坏了,连忙抽了卫生纸递给了三炮。
    “我就是想问,你看我合适吗,你觉得咱俩能结婚吗?”三炮可坦率了。
    ……
    在俩人结婚之后,三炮曾问过梁静,当时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她会那么痛快的,在完全没有了解过他的情况下,就会答应跟他结婚。
    梁静回忆,大概就是,她从来没见过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会在自己面前哭的那么可怜,然后,她给吓傻了,就答应跟他交往了吧。
    当然,交往了之后,梁静才发现,国家把这个男人给她培养的有多好。
    洗衣做饭,收拾家务,样样都通,只要她回家,拿拖鞋,递茶水,捶背捏脚揉肩膀,简直二十四孝。
    而三炮呢,在作战单位干到40岁之后,就回到机关上班,每天都可以正常上下班了,一个老师,一个军人,这俩夫妻和美着呢。
    且不说三炮因为行贿,不但出了钱,还把自己整个人都搭进去的事儿。
    再说盛磊这儿。
    第二天阳光明媚,又是新的一天啦。
    今天,他的八舅舅从家里,给盛磊带来一个大宝贝,什么宝贝呢,这是原来那条柴犬生的崽崽,一只可爱又温和的小柴犬。
    因为有了盛磊和童童,小柴犬才被送到了八舅舅家。
    “听说你今天终于可以自己出门了,舅舅得去当志愿者啦,不过呢,以后出门记得带着它,它比你更认得回家的路,还可以帮你壮胆儿,好不好?”老八说着,伸出拳头,跟盛磊碰了一下拳头。
    “好哒,八舅舅再见。”盛磊牵着狗,挥着手说。
    这个舅舅走了,还有仨舅舅呢,不过仨舅舅一副任凭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样子,全然不管他呢。
    而二斌舅舅呢,勾了勾手,把盛磊勾了过去,摇着自己的手机说:“挺不错的呀小伙子,你偷我手机,我完全没发觉呢?今天,我会把手机一直贴身装在我的裤兜里,你要能再偷走,我奖你一个合金和奥特曼。”
    “我不要奥特曼,我要一个巴斯光年,可以发光的那种,我爸爸给了我一个小型飞型器的遥控中枢,我会把它们组合在一起,让巴斯光年真正飞起来。”盛磊搂着二斌,突然之间,扬起手,给二斌看着自己手里,斌舅舅的手机:“好啦,给我买吧?”
    二斌完全没发现,这小家伙居然把他的手机摸走,又还给他了?
    看盛磊牵着狗绳子出门去了,二斌回头跟小帅说:“这小子原来还是管的太严,我看他啊,真正放开,不比谁家的孩子差。”
    盛磊自己,今天也信心巨增,既然对门对面的住着,球球老欺负他,这事儿也该有个解决方案。
    其实吧,他的本意,是想今天来跟球球谈个和,俩人从今往后和平共处,也想跟球球说说,让他不要把自己昨天举起他的事儿告诉小学里的老师。
    可是,盛磊刚一门,就看见球球的妈妈马艳娟穿着一双拖鞋,咪咪都要露在外面的睡衣,牵着一条好大的狗,跟球球俩在外头站着。
    这狗嘴巴特大,样子特凶,但应该是条乡里来的土狗,因为盛磊回清水县的时候,见过土狗,就长这样。
    马艳娟脚上途着猩红色的指甲油,睡眼迷蒙的,手里端着两根刚从油条店买来的油条,抬头就问盛磊:“你家大人呢,你咋一个人跑出来了?”
    “我出来玩呀,阿姨你好。”盛磊说。
    马艳娟看人的时候,向来都不是正眼,更何况,她也不知道,一直没挪过窝儿,住在四合院里,出门连保镖都不雇一个的盛成和陈月牙,虽然没上什么福布斯排行榜,但是,在整个东南亚的资产,在国内算巨富的呀。
    所以,她一贯的还是翻着三白眼,回头就对着盛家的门口喊了一声:“苏大妈,您啊,把您家的孙子看着些儿,这狗新买来的,凶着呢,咬了人我可不管啊。”
    狗绳子都不牵,就那么任由狗在路上走着,她还有理了她?
    苏爱华呢,陈月牙怕她大惊小怪,要插手盛磊的事儿,昨天就让盛成给哄到别地儿去了,现在盛家只有个保姆,再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