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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快步跑到了许老婆子的家, 谁知看到许老婆子浑身屎尿, 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叫喊道:“是哪个不要脸的腌臜东西把我推到了粪坑里, 老娘和你拼了……”
众人这才皆知,原来许老婆子半夜上厕所被人推到粪坑里了。
看着她狼狈的样子, 大家面上不显,心里都忍不住偷笑。
许老婆子平日里嚣张跋扈, 动不动就骂人, 就连几岁的孩子不小心撞到她,都会被扯着嗓子骂,好几次都把孩子吓傻了。
这下她被人教训了,他们心里竟然有种怪异的舒服感!
村民见也没什么大事,明天还要上工,都陆陆续续的走了,只有许老婆子一个人扯着嗓子骂了很久。
尖利的骂声惹得村里的狗一直叫,大人小孩都睡不好,都愈发觉得许老婆子活该!
第二天凌晨, 许老婆子掉进粪坑的事情成了大家的谈资,越传越广,没有不知道的!
“你们知道吗?昨天许老婆子被人推进粪坑了,还是从墙上跳进去的,也不知道是谁替□□道!”吴家琴兴致冲冲的跑进了房间。
“被人推进粪坑了?”孟晚晚叠被子的手指顿住,转头问吴家琴。
吴家琴应 了道:“是啊,也不知道是谁?”
她还未说完就跑到了孟晚晚身侧,小声道:“你说是不是哪个暗恋你的男人?”
孟晚晚垂下眼,睫毛抖动了几下,心里偷偷的乐。
原来薛北昨天晚上去许老婆子家是做这件事情,这家伙挺坏的嘛!
孟晚晚还没有说话,孙秀燕倒是忍不住先插嘴,“孟晚晚,你昨天晚上出去了一趟,好像很晚才回来吧!”
她昨天晚上被孟晚晚气得睡不着,半夜的睡眠很浅,孟晚晚一动她就醒了。
其他女知青忍不住朝着孟晚晚看了过去。
孟晚晚半坐在炕上,莹白的指尖轻轻地挨着被子,侧颜姣好,腰肢纤细,双腿笔直修长,可就算身材比例再好,也不能忽视她是小小软软的一只。
如果说昨天是孟晚晚跳墙进了许老婆子家,然后再全身而退,她们怎么都不可能相信?
“孙秀燕,你有病吧,你怎么老是针对晚晚,就连这种事情都往她身上推!”
“就是啊,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整天就知道占别人便宜。”
“不就是晚晚昨天晚上不让你吃鸡肉吗?你就这么怀恨在心,你别忘了那鸡本来就是晚晚的,我怎么没见你拿出过东西让晚晚吃呢?”
……
“你们——”再次被女知青们攻击的孙秀燕气得直喘气,“如果昨天不是她,那她怎么出去了那么久?”
孟晚晚转头,看着孙秀燕,问道:“我不是个人吗?我不配蹲厕所吗?我不能在外面看看月亮想家吗?”
孙秀燕梗着脖子,“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昨天晚上不是你!”
“孙秀燕,你就这么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吗?”孟晚晚说:“你自己长的五大三粗的都不一定能从许老婆子家的墙上跳来跳去,我比你瘦那么多,你是觉得我能被风吹进去吗?”
孙秀燕被噎住了。
女知青们笑出声。
别说,孙秀燕确实挺壮的,再加上干久了农活,身上都有了肌肉。
现在天热,她又不经晒,本来就发黄的皮肤现在又黑了一层,要不是留着辫子,还不一定能猜出来她是女的。
“五大三粗怎么了?我能干农活,才不像你,割麦子都能过敏……”孙秀燕到底是个女孩子,被大家明目张胆的讨论自己难看的身材,气愤的同时又带着深处的自卑,话还没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晚晚,你别理她,她就是喜欢占别人的便宜,占不到便宜,就喜欢朝别人身上捅刀子。”吴家琴轻哼。
“没事,只要大家不听她的胡言乱语就行了。”
“我们怎么可能会相信她呢!”
吴家琴说着看 了一眼一声不吭的罗珍玉。
罗珍玉察觉到吴家琴的目光,翻了一个白眼,“你看我做什么?”
“今天该你做饭了,我不看你看谁啊?”吴家琴挺嫌弃罗珍玉做的饭,太难吃了。
不过,这是大家定下来的规矩,要么你想办法让别人帮你做,反正就是不能越过,要不然到时候乱了,谁都不愿意干。
罗珍玉不爱做饭,走了出去和孙秀燕商量,给她三块饼干,中午的饭就交给她了。
早晨的风清凉,孟晚晚很快洗漱完毕,抱起被扔在地上的大公鸡,“今天我不在知青所吃早饭了,我的那份还是给淑华!”
石淑华急着问,“晚晚,你去哪儿啊?”
“哦,我忘了告诉你们了,我认了童咏梅当干娘,准备去干娘家把这只鸡给杀了做菜!”
孟晚晚说完也不给众人反应就离开了。
童咏梅?
怎么这么熟悉?
其中一个女知青说:“童咏梅不是薛北的娘吗?”
在场的女知青这才想到童咏梅的身份。
孟晚晚这是疯了吗?竟然和薛家扯上关系。
要说这薛家也是农民,只不过童咏梅是有钱商人的女儿,除四害的时候,被牵连成为了臭老九。
刚开始的那些年,有些身份不正子女为了和爹娘脱离关系会主动举报爹娘,将自己从中摘取出来。
但是薛北不愿意和童咏梅脱离关系,虽然没有被批|斗,但是成分不好是铁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