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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鸦又没多少皇权意识,根本不顾及旁人的视线,眼里只剩下旁边这个小女人。
苏暖已经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事,也做好了准备,所以,当穆哈尔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她毫不在意的从寒鸦手中叼走了颗葡萄。
倒是寒鸦,在听到穆哈尔的话后顿时愣住,接着就是瞬间冷了脸,抬头,阴沉沉看向对面一头熊一样的大元王爷。
陛下,外臣谨代我皇感谢陛下的慷慨,也相信,大唐与大元必定会成为和睦友邦穆哈尔胡扯了几句场面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就是再度出声:只是,外臣还有个小小的不情之请,希望陛下能够应允。
唐皇面上满是温和笑意,丝毫看不出上午时分他还在御书房里琢磨要怎么把大元这个狼子野心的国家给吞噬掉,他看着穆哈尔笑着抬手:穆王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穆埃尔便是呵呵笑着:不怕陛下嘲笑,我穆哈尔素来好男风,在盛京王府中也有几房男妾。
不管旁边坐席上那些被惊得目瞪口呆的一众长安城贵妇们,穆哈尔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耸人听闻,而是呵呵笑着继续道。
今晚,刚进入陛下的皇宫,穆哈尔就被这华美高贵的宫殿所折服可当穆哈尔看到一个人的时候,眼中甚至都看不到周围的美景了,所以,还请陛下能忍痛割爱,将那位美人赐予外臣,穆哈尔将不胜感激陛下的慷慨。
唐皇的眼底已经涌出冷意,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举着杯中酒晃了晃:哦,不知爱卿向朕讨要的是何人呢?
其实不用穆哈尔说,周围人早已经看到他的视线频频朝昭阳公主那边看去,再一看昭阳公主身边那个生的漂亮的过分的男宠,众人心里早就有了底。
一个男宠而已。
没人放在心上,只是交头接耳间都在嘲讽鄙夷大元这个蛮夷之邦。
男人竟然公开纳男妾,简直是有悖人伦!
果然是一群不通礼教,还未开化的蛮人!
心里这么想着,却没人觉得唐皇会拒绝,毕竟,大唐近来正值多事之秋,世宗又明显存了要好好安抚住大元的心思备受宠爱的昭和公主都给出去了,更不用说区区一个男宠。
的确,世宗下意识就看向了自家女儿,用眼神询问意见。
这也就是昭阳了,若是旁人,他必定连问都不会问一句。
世宗看过来,旁边出现了一瞬的安静,寒鸦的脊背也瞬间有些紧绷。
他是想法简单,可是却不蠢,他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世宗没有心思和大元开战,只能暂时服软,连自己的女儿都嫁了出去更不用说他了。
对别人来说,他不过就是昭阳公主买回家的男宠罢了。
寒鸦没有怀疑身边这小女人对自己的心思,可他这时候也不知道这要如何收场了。
正在全身紧绷,他就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按到他手上,抬头,便对上一双带笑安抚的眼睛。
苏暖朝寒鸦眨眨眼,又朝世宗笑了笑,然后便是挑眉看向穆哈尔,笑吟吟道:穆王爷,既然你讨要的是我的人,却越过我去问我父皇要,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宇文墨坐在一旁,正要不动声色饮下一杯酒,就听到了昭阳公主的声音,他顿时微怔,下意识看过去。
和其余人一样,在穆哈尔开口的时候,他也只是冷笑了声,却没觉得会有什么意外。
毕竟就是个男宠,昭阳公主院子里他可是见识过了,花红柳绿有一院子,不少这一个。
可没想到的是,下一瞬就听到了昭阳公主的声音,第一句,分明就不是要示弱的打算!
穆哈尔也是愣了一瞬。
他自然也听过昭阳公主的名号自然是豢养男宠打出来的名号,只是他却并未将这个美艳的过分的公主放在眼里,猛不防被对方这么一质问,他愣了一瞬后才是呵呵笑着应对。
这倒是小王的不是了,小王自罚一杯,还望昭阳公主割爱。
说完,他又是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可下一瞬,他就听到昭阳公主懒洋洋道:穆王爷喝的快了些,本宫话还没说完不过也无妨,早说晚说都一样。
宴会上已经一片安静,苏炫握着酒杯的手指隐隐收紧。
他知道皇姐对这个男宠不一般,却没想到,竟然不一般到会在这种时候为他出头。
苏暖完全不理会周围人的视线,懒洋洋支着下巴歪靠到寒鸦身上:昭阳很是敬佩穆王爷不畏人言的做派,若是旁的,昭阳便是舍弃了也无妨,可不巧的是王爷看中的,是本宫放在心尖儿上的宝贝,所以只能教王爷失望了。
她话音落下,周围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权贵们便是好一通的交头接耳,更是有视线频频投向宇文墨这个未来驸马。
毕竟,未来妻子当众说一个男宠是心尖宝贝,这已经不是作风豪爽的问题了。
可偏生的,宇文墨依旧是那副深不见底的模样,仿佛周遭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穆哈尔没想到会被这么拒绝,呵呵似笑非笑着:昭阳公主要为了个男宠拂逆了我们大元与大唐结交的情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