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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谢七少爷,继续嚣张下去,多得是看你不顺眼的人收拾你!”谢逸棠没有被绑架之前,在谢氏中的地位很高,也是呼声最高的继承人,外表文质彬彬,但内里的狠辣可是让很多老一辈的人都发憷的。
谢逸棠很平淡地说了句,“不用别人过来收拾我,我现在就可以将你收拾了……呵呵,想来明年院子里的樱花可以开得漂亮一些,估计小曦会很喜欢的……”
虽然谢逸棠是单纯温和的人,但理智告诉他,该装的时候还是要装!
听出谢逸棠话语里的威胁,来人脸色白了不少。他越发怀疑眼前这个神智清明的谢逸棠并没有痴傻,“是爷爷奶奶让我过来的,你匆匆结婚,他们在国外没有赶上……”
谢逸棠心思一转,完全没有相信对方的话。根据那段记忆和自己这半年来的观察,谢氏的那两位老人可不是什么善心人,特别是所谓的爷爷谢留霆,人老心不老的典型。
虽然这个老人已经日薄西山,但对权势的渴望却比任何人都强烈,控制欲强得有些变、态。
将“谢逸棠”从小养在身边,看似是对孙子的特别喜爱,但谢逸棠很明白,对方完全没有一丝祖孙情谊,更像是将孙子当成了奴仆。动辄打骂训斥体罚,灌输的理念也是偏激阴暗。
他将“谢逸棠”培养成了另一个“自己”,希望通过“谢逸棠”来控制整个谢氏的生死。
现在自己这个谢逸棠从异世界穿越而来,莫名其妙背负了痴傻的名头,使得那个老人十数年的精心培养,一朝付诸流水。现在要说最恨谢逸棠的人,莫过于那位老人了。
若是那老人不恨,也不会那么轻易就答应旁人起哄,将有可能怀有怨恨的沈子曦嫁给已经“痴傻”的谢逸棠。谢逸棠从善如流地说道,“原来是爷爷回来了,我倒是许久没见他了。”
“哼,你小子倒是好运气,爷爷现在虽然不怎么待见你,但怎么说也是亲自养育的孙子,你现在结婚了,他想要见见你。”说到这里,来人话里有些酸溜溜的。
谢留霆一生有很多孩子,婚生的和私生的加起来共有九男六女,孙子辈的孩子就更多了。谢逸棠是谢留霆第五子的长子,孙辈之中排行第七。而来人则是谢留霆第三子的次子,排行第十,和谢逸棠的年纪相差无几,自小就被人拿来和对方比较。
谢氏虽然家大业大,但不可能将家产平均分给这么多人,自然只有一人继承,其余人用些小钱打发。可以说,哪个人更得那位老人的喜欢,谁就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那么多孙子中,唯独谢逸棠是亲自抚养的,旁人不可能不眼红。
说实话,谢逸棠不大喜欢看到那个爷爷,不仅仅是因为那段记忆的缘故,还有就是这个谢留霆看“他”的眼神,总带了些莫名的味道……谢逸棠虽然是久居世外的机关术大师,对凡俗之间的事情不甚了解,但天性告诉他,那个谢留霆不是好对付的。
不过,既然顶替了“谢逸棠”的身份,有些事情总是身不由己,再不想去看,也要过去点个卯。他想了想答道,“我明白了,爷爷从国外归来,一路旅途劳顿,现在恐怕不宜打搅。我想着,若是哪天爷爷有空,我自会去本家一趟。”
来人更加气闷,内心暗暗吐槽,这个谢七自从上次从鬼门关回来,说话一直古里古怪的,那腔调让人听着真不爽,“不用等,今天就过去,还要带着你那个刚结婚的老婆。”
谢逸棠指尖一顿,有些惊讶,旋即收起这份情绪,冷冷道,“我明白了,这就去准备。”
说是准备,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小夫妻两人只是换了套更加休闲的秋装。现在虽然是九月初旬,但因为地理之故,已经带着几分秋意萧瑟,再过些日子,说不定都能看到纷纷白雪。
“爷爷那个人脾气有些古怪,小曦待在我身边就好,旁人的话不需要过多理会。”谢逸棠出门前当着那位堂弟的面亲昵地整理沈子曦的领子,秀恩爱的动作神态闪瞎人眼!
“哼,看来你的脑子当真是有问题,竟然将这个玩笑似的婚姻……”那位堂弟正想说什么讥诮的话,正好看到谢逸棠投过来的冷到彻骨的眼神,瞬间不甘地熄了声,愤愤道,“你果然是装疯卖傻……不过现在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都没有竞争资格了。”
“谁在乎那东西。”谢逸棠虚按沈子曦攥起的拳头,示意她别开口,“我们上车吧。”
被当成司机的堂弟:“……”
谢逸棠自然有自己的车,而且还不少,不过会开车的是“谢逸棠”,驾照也是他考取的。
作为后来者的谢逸棠,虽然对这种和机关车一样神奇的交通工具很好奇,脑海中也有驾驶的办法,但他没有真正开过,生怕一个不好闹出车祸。还是交给专业人员吧……
只是过来通知一声顺便嘲笑一番的“专业人员”——谢逸棠的堂弟郁闷地开着车,看到一个障碍就想直接冲过去进行自杀式作死,可一想到自己也在车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谢氏本宅距离这个地方相当遥远,谢逸棠趁机和沈子曦讲了一些人员关系以及注意事项。通过这些,沈子曦对这个谢氏家族才有了更加清晰的了解,脑中那段记忆的疑点也有了解释。
那位堂弟驾驶着车子驶入郊外群山,正当沈子曦迷惑不解之时,她隐约在山上看到大片建筑群,样式古老带着岁月的遗韵,有着厚重的感觉。路上通过层层关卡,这才进入本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