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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海父给海氏留下谜语后,她想了一段时间,觉得寺院是藏证据的对方,这种可能性很低。
因为原主不可能跑回去找证据,时间太长,距离太远。
那个东西,最有可能是藏在海氏的陪嫁里。
想来想去,终于想起来一件事。
当年的海母是个佛教徒。
给原主留下一部金刚经,就压在箱底。
余颖让人整理嫁妆,找出来经书。
从金刚经里,找到了借据。
被余颖一提醒,靳侯爷就感觉头嗡的响了一下。
头很痛的同时,他额角的青筋就是一跳,海父果然留下后手。
太可恨了,竟然还有借据。
他这人很不喜欢看什么账单。
一看到账单,就让他想到自己被逼卖身的感觉。
他的脸色铁青,手指握紧,很焦躁。
而萧氏的粉面也是变得苍白无比。
钱钱钱,又是要钱。
之前的她,觉得钱有什么好的?
那就是铜臭。
而等过了很多年后,她发现自己并不比别人高尚多少。
有钱和没钱,完全是两个活法。
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要不就是本性不爱钱的人(特少)。
要不就是,那种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人。
原本那种骨子里的清高,在外任那些年,已经被磨去。
她重新认识了所谓的金钱,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看清楚账单上的金额数,她是相当吃惊的。
要是当初她留下,也不会还清,差得太多。
即使她有些知道侯府有借款,但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一笔款项。
此刻她的脑海里付出一个问题:侯府是怎么欠的那么多钱?
怎么样?靳侯爷觉得能拿出来吗?余颖开口道。
此刻的瑜哥儿,也知道事情不好。
他已经开始知道一两银子能购买什么。
他知道后娘出身商家,让他在心里就是高高在上。
现在的他,才知道侯府里原来欠这么多银子。
最主要的是,这还不仅仅是一张账单。
靳侯爷往后翻了一下,问:这后面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是你们侯府的掌家夫人给我说,家里的钱不够用,要是我不拿钱,就要吃糠咽菜。
怎么可能?靳侯爷不高兴说。
他的俸禄一直是归公的。
侯府还有祖产,怎么也不会要吃糠咽菜?
你不要不相信,我可是给的是银票,是从账本里扒出来的。
至于怎么花的钱?这应该让侯府掌家夫人说说,是怎么花的?余颖冷声道。
靳侯爷感觉头疼,侯府曾经在一段时间里过的不好。
海氏嫁过来前后,他把侯府的大权给了弟媳妇,就没有再管。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弟媳妇还问海氏要银子。
他大体上翻了一下,感觉心口有些痛。
这些年增加更多的银子,就是把侯府买了都不够。
可是这笔钱,不是你嫁进侯府的代价吗?根本就不需要还的。他不得不说出这句话,因为钱太多。
是嫁进侯府,可是我现在不是要求和离了吗?另外,嫁进侯府好几年,诰命到现在都没有,就是一个白身。余颖冷冷地说。
在借条上,可是有一条的,那就是原主应该是有诰命的。
这句话一出口,让靳侯爷就是脸色一变,他有些亏心,不敢再看余颖。
在原主的亲爹去世后,他就松了一口气,根本就没有打算上奏折给海氏要诰命。
海氏后来也没有说诰命的问题,他就装作不知道。
如今被点出来,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停了一会,他说:既然咱们过不下去,和离很好,但钱财拿不出来那么多。
当他十分脸皮厚地说出这句话时,萧氏有些愕然。
余颖笑了起来,对面的两个大人感觉脸很红。
她说:但银子就这样给你,我多亏本。
如果是这样的,我就把你们统统抓去衙门,出出这口恶气,凭什么是我吃亏?
说完,她一抬手。
萧氏此刻是羞臊中,听到余颖的话,感觉不妙。
这可不行,要是这么一搞,不单单是萧氏的名声完蛋。
就是靳家也没有好下场。
包括瑜哥儿。
她摇头。
然后哭着说:不要啊,请你大发慈悲,放过我们吧!
放过?你们都没有放我一条活路?却让我放过你们,不觉得自己脸太大?!
你你你......靳侯爷听了余颖的话,自然是知道有些对不起海氏,但此刻他只能是问: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当然是一个公道,为什么我会早产?为什么早产这件事,就没有人追查下去?
好好好,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靳侯爷再一次感觉头痛,要是这位就是坚持告下去,镇南侯府只怕要被除名。
他正视着海氏,大概就从来没有认真看到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