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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面包可不
是店里面才有卖的吗,妈妈你再有本事,也做不出来那玩意儿。”大娃停下拨弄放映机的手,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妈妈。
赵曼一咬牙,一跺脚,不就是自制烤面包窖吗,妈给你们做一个!
北方吃面食比较多,孩子们也爱吃面食,不仅仅是挂面包子饺子这些,面包披萨也能自己做呢。
前世生活在依赖电子产品的世界里,可在长达数千年没有烤箱的世界里,还有一种东西——烤面包窖。
她曾经去欧洲旅游,就见到过这种烤面包窖,其实跟咱们南方的灶膛火有点类似。
做好的底层模板上面要贴高温砖,再用调好的砂浆固定,最后做成一个类似于圆形的烤窖,往上移空间逐渐变小,形成一个半封闭状的半球形。
说一千道一万,其实烤箱到底是什么牌子不重要,保温层到底用的什么材料也不重要,基本原理都是“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长时间达到恒温就能实现烘烤过程”,这其实就简单了。
赵曼一拍脑袋就决定了,今天先揉几个面包,用灶膛里面的余火给试试,看看烤面包这种食物,能不能在家里面做出来了
就在小赵同志跟孩子们凑在一起研究如何做新的吃食的时候。
不知道是不是方秀丽病急乱投医,竟然连这种三五不着调的老太太的话也相信,竟然真让薛母给嚯嚯完了家里的挂面猪油和鸡蛋。
方秀丽是真的疯了。
家里的两斤挂面都让薛母快吃完了,而告状这件事情依旧遥遥无期,一问她就说材料没有准备好。
薛母大字不识一个,当然准备不出来什么告状的材料啦。
不过方秀丽的面做的真好吃,她又不傻当然是吃穷了苏家的东西再说咯。
多住一天,就能忽悠这个傻子给她多煮一天面条吃,她恨不得瘫在方秀丽家里养老才好,竟然连宝贝儿子被人关在派出所受苦这件事情都忘记到爪哇国去了。
“薛老太太,你倒是说,这告状要怎么告,咱们找个日子也好把材料递到市里面不是?”
这回,方秀丽是真的急了。
刚开始听老太太忽悠的门门道道有模有样的,觉得这事儿有戏就招待了她一顿,谁知道这人一顿两顿三四顿,就不
准备走人了。
然后赖在苏家吃吃喝喝四五天,一没有走人的意思,二没有去市里面的意思。
她就急了,生怕自己的白面给喂了狗了。
薛母刚吃完一碗面,吃光了苏家最后一个鸡蛋,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好,咱们今天就去市里面告状。”
说罢把行李一收拾,就准备走人了。
麻花没有偷到,不过混吃混喝好几天,在火车上受到的惊吓跟丢了的膘都养回来了,她也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方秀丽可不干了:“告状没我去怎么行,咱两都是苦主,都要去。”
别看薛母混,平日里欺负闺女算一把好手,关键时刻她还是知道自己的话有几斤几两的,告韩景瑜能告啥,告她闺女喜欢韩景瑜结果人家不喜欢她吗,这不是上杆子让人家笑掉大牙的事情她可不会干了。
看到方秀丽一着急,她想到了一个突破口:“好,咱们一起去,你跟市里面的领导说道说道,韩景瑜是怎么对你闺女薄情寡义的,我也好他们说道说道,我的几个外孙子是怎么被他拐走不认我这个亲外祖母的。”
“不对啊。”方秀丽不傻:“可你说韩景瑜是辜负了你闺女,所以你才——”
“这事儿咱们慢慢说。”薛母还真没料到方秀丽没有傻到那个程度,左右就是个告状呗,她就陪这傻女人走一遭。
在苏家住着的这些日子,两人躲在屋子里面没少看见隔壁家韩家的人进进出出,她也知道方秀丽气的都是什么。
说苏爱华被人家韩家退了婚,她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当初要死要活退婚的是哪个,韩家没有要他们家赔那袋子吃掉的面,就已经是仁厚之家了。
不过有什么办法,薛母吃了人家的面,还把方秀丽家里库存的几只鸡蛋给吃完了,不告状只怕是走不出这个村子,就会被姓方的这个女人报给武装部给抓起来。
到时候她混吃混喝的事情给揭发出来了,可不是小罪过。
就这样两个女人一台戏,唱到市里面去了。
还真别说,真让连个人给闹到了市里面以后,薛母就来了劲儿了。
当着市里面领导的面儿,薛母涕泪俱下的把自己亲外孙子给韩景瑜扣到新区的事儿说了一通,又把苏家
的“冤屈”说了一回。
方秀丽这心里敲锣打鼓一样,一见到领导的面连话都说不出口了,没成想薛老太太还真有两把刷子,当着市领导的面抹眼泪的抹眼泪,演技简直出神入化。
好家伙,薛母一下子入戏太深,简直不可自拔:“我那可怜的闺女,才三十岁不到就走了,就留下这么三个娃儿,我也是看孩子可怜在新区没人照顾想要接到京市享福去,谁知道这人怎么这么不通情达理呢,竟然把我赶出来了,不仅如此,还不让我进去,这些日子还多亏了这位方妹子照顾我,才让我这老婆子没死在新区。”
说道这里精神抖擞来了这么一下:“要是我死在新区了,我儿子肯定跟你们没完,他可是在京市当大领导的,谁的面子我们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