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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的脚步在迫近,校园里充满了紧张的气息,就连一向乐观开朗的初艳都被这种气氛感染,每天准时到学校投入紧张的复习之中。
    饶是如此,她还是每天和宁馨通话,和她讲讲最近校园发生的事,尤其关注陆洲的一举一动,就差没拿一个放大镜对准他全方位扫射了。宁馨哭笑不得,多方劝告无果,只能任由她去了。
    高三生那么苦,孩子好不容易有点爱好可以调节心情,八卦一点怎么了?
    事实上,她所说的这些,和陆洲每日和她聊的基本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换了个叙述角度,人物形象就大打折扣。
    在她的故事里,陆洲是个不顾猫咪意愿就强行撸猫的变态狂,甚至把猫咪抱到不知名的地方目前进行不知名的实验,回来后猫咪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腿上还有白色绷带,不难推测曾遭受什么摧残。这还是个人吗?别是个畜牲吧!
    而在陆洲的角度,则是他今天看到一只胖猫蹲在教学楼下的草丛里,腿部受了伤在喵喵叫,陆洲看着十分可怜,不知为何总觉得她喜欢猫,所以就抱到校医院进行了简单处理,目前猫已找到了主人不必担心。
    宁馨听了这些堪b罗生门的故事,简直满头黑线。
    校园里的生活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她的同学都在备战高考,而此时此刻,宁馨已经收到了来自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剧院的offer。
    她心里开心,清冷的面容也染上了喜色,让路过的舞团成员纷纷侧目。
    宁小姐今天有喜事,罕见地给自己餐盘里加了半个j蛋,虽然餐盘里大部分还是不怎么美味的蔬菜和糖分含量极低的水果。
    一张甜美可爱的小圆脸出现在她面前,用甜腻腻的声音向她问好:“宁姐姐,好久没见你在餐厅用餐了,今天很高兴见到你呀,介意我坐这里吗?”
    宁馨吃掉最后一口流心j蛋h,她不沉迷于口腹之欲,但这个溏心蛋她尤其喜欢,只是胆固醇含量高不适合舞者,只能偶尔吃一两次。
    吃完淡h后,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不足角,微笑着说道:“介意。”
    女孩脸上甜甜的笑容有瞬间的凝滞,脸上的容差点维持不住。
    “宁姐姐说笑了。”
    看这张漂亮面孔上的表情怪难看的,宁小姐产生了一点同情,加上她今天心情好,难得主动帮她圆场:“我用餐的时候,不习惯别人在眼前晃悠,会消化不良。”
    “宁姐姐今天看起来很高兴,是因为收到了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剧院的录取通知书吗?”
    “是的。”
    宁馨在巴黎的动作除了编导以外,并没有很多人知情,这件事传开后舞团里的人才反应过来前段时间她飞国外究竟是做了什么。可以说,她这个录取通知书来得是不声不响,所有人知道后难免惊讶。
    女孩满是憧憬地说道:“恭喜你!希望我以后也能这么厉害!六大芭蕾舞团之一啊,那是多少舞者梦想的地方!”
    “谢谢。”
    女孩收起了笑容,歪了歪头,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宁姐姐,你怎么没有接受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的邀请?为什么选择巴黎舞团?”
    “我习惯了巴黎的生活。”宁馨的笑容中难得带着些许怀念的意味,清冷的神情也柔和了不少,“莫斯科不适合我,太冷了。”
    上辈子她确实是去了莫斯科。
    她是柴可夫斯基《天鹅湖》的脑残粉,关于芭蕾的最初启蒙就是这部看起来老掉牙的经典之作,因此开始舞蹈生涯后,就一心只想着打败劲敌夏千颖跳白天鹅,而享誉盛名的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创建于1776年,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芭蕾舞团之一,正是《天鹅湖》舞剧精神的直接载t,她想到那里看看。
    作为世界各地舞者的梦想之地,莫斯科大剧院舞团的选拔无疑是十分严苛的,他们舞团也只有一个名额,她和夏千颖都报了莫斯科,对上夏千颖她没有必胜的把握,难得动用了些手段,所以最后去莫斯科的是她。
    宁馨向来自负骄傲,不屑于“走后门”的手段,然而她太想去莫斯科了,这是她唯一一次使用非正当手段获取的舞坛资源,只不过机关算尽最后也算不过命运无常,莫斯科大剧院舞团的作风并不适合她,她只留了一年学习了一些经验,就转到了巴黎,找到了最适合她的进修方式。
    重来一次,她不想再走老路子。
    女孩继续好奇地看着她。
    “前段时间,舞团里都在说,你和夏千颖在竞争莫斯科大剧院舞团的席位,最后是你胜出了,夏千颖为此还哭了很久呢……她说……”说到这里,女孩停住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目光隐晦地看了她一眼。
    宁馨微微一怔,下意识问道:“她说了什么?”
    那段时间她在忙巴黎的事,舞团里的八卦她还真没怎么听说,联系到前段时间关于夏千颖的各种传闻,她的心里突然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些貌似在不经意就推到她面前的消息,就像是随意铺洒在海滩上的珍珠,细细串连就能看到很多她不曾关注的过去。
    “她说……”女孩甜蜜的小圆脸上出现了不细察就难以发觉的恶意,像是在黑暗里暗自发酵的毒素,不经意间予人致命一击,她仔细看着宁馨的脸色,说道,“她为了去莫斯科大剧院舞团进修准备了很久,而你根本就没参加竞选赛,最后席位却落到了你头上,这不公平,一定是你暗中使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宁馨脸色勃然大变,霍然起身跑到编导室直接推门而入。
    她需要立刻求证一些东西。
    编导正在办公室里抽烟,室内一束玫瑰开得正好,她一手拿着烟蒂,一手拿起水壶往花盆里浇水。
    见到宁馨闯进来,女人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她。
    “今天这是怎么了,风风火火的。”
    “编导,你知道莫斯科大剧院舞团的事吗?”
    女人微微点头,吐出一口烟雾,用沙哑的烟嗓说道:“最近刚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编导望向了窗外的世界,目光变得悠远漫长。
    “宁先生很关注舞团的事,舞团里和你有关的大大小小动向,他那边一清二楚。莫斯科大剧院舞团的事由他一手安排,估计正式通知书快下来了。”
    陆洲的欲言又止,夏千颖莫名其妙的情绪失控,杜薇的高深莫测……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宁馨听到编导所说的,整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她摇摇头笑了笑,“但我并没有去莫斯科舞团的想法,所以根本没有报名参加竞选赛。”
    宁父关注舞团的动向宁馨早有感觉,每一次成功演出后,她都会在第一时间收到来自父亲的吹捧,但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父亲直接插手安排好这一切,还是让她觉得太莫名其妙了。
    所以重来一次,为什么会有各种力量在催促着她往老路上走?她做出的改变意义何在?
    编导突然嗤笑一声,“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有因果关系,好了,你也知道真相了,你走吧,我想休息。”
    她的半边身子沐浴在阳光中,半边身子藏在阴影里。
    一半浪荡落拓,一半向艳而生。宁馨一直看不透这个女人,前世今生都没真正解读懂她的精神世界。
    不知为何她突然发问:“那么夏千颖呢?”夏千颖也是她的得意门生,她对她的栽培可谓是倾尽全力,编导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
    编导突然陷入了沉默之中,往花盆里掐断了手里的烟蒂,烟灰覆盖了玫瑰的根部,玫瑰是娇弱的花种,生存条件极度挑剔,这盆精心养护的花朵或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因为土壤w染死掉。
    “我不曾跟你说过,这个世界,生存向来都是残酷的,越是资源稀缺的地方越是如此,对于舞者来说,生存从来都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我也不希望你们将之视作理所应当的事,警惕和慎重是一个舞者必须保持的姿态,同时也应认清一点,不是努力和天赋就能决定一切。你应该庆幸在适者生存的社会达尔文主义之下,被牺牲的注定不会是你这方。”
    “你们即将迈向更远大的旅途,也即将见识广阔天地的残酷,我只能送到这里了,祝你们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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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小姐接好恶毒女配的剧本。不洗白。йρгоùщéй.ǐйfо(nprouwen.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