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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能一个人骑在院墙上,孤单的看着村里鳞次栉比的屋顶,瓦片,茅草,鸡鸭,人……忽然有一天,他听见墙角有人说话,有个小女孩奶声奶气的说着什么。
    一开始,他以为她是在跟他说话,可他搭话,她又不理他了,后来他才知道,她是在跟院里的植物说话。他偷偷躲在墙上,或者他们家墙根角,听见她叫那株兰花“小兰兰”,叫她家茅坑旁的狗尾巴草“小尾巴”,他只觉这臭丫头有点傻。
    可后来,留心观察后,他发现她不是自言自语,因为植物居然会回应她!它们会摇摇叶子,会动动花穗,甚至,她居然还偷偷吃土。把那黄红色的图块放嘴里,小心翼翼的舔吧舔吧,大眼睛偷偷瞄着大人,一面舔一面露出满足的笑容。
    莫非土块有那么好吃?
    他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也曾偷着吃过,呸呸呸,嘴巴里又涩又苦还酸,灰灰的说不出啥感觉,反正特难吃!
    再到后来,他知道了,她说她是小地精,是一种很多人都没见过的神仙,不是妖精,她要求院里的“小兰兰”和“小尾巴”替她保密,不能让人类知道。
    他骑在墙头上,开心的,悄悄的在心底说:“放心吧幺妹,我也会为你保密的。”
    从此以后,有了她的小秘密,他觉着自己跟她有了某种联系,只属于两个人的联系,虽然她不知道他知道,可这种偷偷的在一旁观察的感觉还更有成就感。
    在他失败的,没有任何光彩的人生里,成就感是比黄金还稀缺的东西。
    忽然,脸上“啪”的一声,生疼生疼的,他的理智被打醒了。
    幺妹正恶狠狠的瞪着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咬牙切齿的说:“杨爱生,如果你今天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明天我让你怎么死都不知道,你信不信?”
    她原本美丽又可爱的面容,忽然变得十分扭曲,他不知道是自己喝醉酒了出现幻觉还是怎么回事,反正她忽然就变了个人,变成让他害怕的人。
    他不由得放开她,退后两步,“你……你怎么了?为什么没有小时候可爱了?”
    幺妹翻个白眼,“可爱你个鬼。”
    他忽然又“嘿嘿”一笑,“我知道你的秘密哦,你是一只小地精,我还知……”话未说完,果然看见她的脸色变了,他又故意不说了,哈哈大笑起来。
    幺妹本来想立马离开的,可……这?!
    她打算,不清楚他知道多少的前提下,先装蒜,“什么小地精大地精的,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知道的幺妹,你知道你的身份不是普通人类,如果外人要是知道了怎么办?你的天敌知道怎么办?到时候死伤的可不止你一个人……”他故意学着别人一副老谋深算的口吻恐吓她。
    想起这么多年被奶奶和妈妈当作反面教材打骂,怪他明明跟“小福星”一样是孩子,为什么“小福星”上山不是挖到名贵兰花就是捡到灵芝,哪怕上公社也能捡到东西替爷爷沉冤昭雪,他却除了吃啥也不会!
    “什么小福星,不是你运气爆棚,你就不是人类!”他嘴里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
    幺妹本来不信的,估计他就是打哪儿听来的胡话,可下一秒,她就愣了。
    “黄鼠狼会知道你在大河口吧?你说当年你爸爸打死的黄鼠狼还有没有亲戚?我听说黄鼠狼是很记仇很邪乎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也不承认,也不否认。
    “不想说什么,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知道你的小秘密,你如果跟我处对象的话,我可以让它烂在心里,可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就只……哎哟!你打我?”杨爱生只觉鼻子一热,一股温热的液体迅速的仿佛不停留的洪水冲到嘴唇上,从上嘴唇留到下嘴唇,又从下巴滴落。
    崔绿真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威胁过呢。
    气得胸口起伏,“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反正你爱说不说,别人只会当你胡言乱语,可让我跟你处对象,你知道你现在是在犯法吗?”
    他的“处对象”可不是聊天吃饭那么简单,别以为她还小不知道他说啥,这王八蛋想欺负她呢!
    想着真是来气,她运足了力,又给他下巴来了一脚,顿时只听“卡擦”一声,他说不出话了。
    甚至,幺妹还不放过他,学着男生打架那样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的说:“我的警告希望你能好好记在心里。”
    说罢扬长而去。
    爽!
    这家伙早就看他不爽了,可他愣是牛高马大,在不确定能不能打得过他的时候,幺妹从来都是躲着他,尽量避免跟他正面接触。现在可好,原来也就是纸老虎呀!
    此时的崔绿真压根不知道,她的力量有多大,她那一脚下去,杨爱生在床上躺了三天才爬起来。别说杨爱生,就是胡峻在她面前也耐不住几下,因为随着地精灵力的增长,她的力量值也在增加。
    这种增加不是单纯的数量级变化,而是数量背后的杀伤力,即使是同样数量级的一拳,她拳头后的“力量”对任何物体都更有打击力。
    反正,此时的她还没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只是觉着爽快,揍人真爽快!尤其是讨厌鬼,略略略,看他下次还敢威胁她。
    她愉悦的加快步伐,刚走到家门口,就见奶奶正来大门口来回张望,非常着急的问:“咋回来这么晚?不是说只去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