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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纪总问你话呢。”
孟夏猛然回神,对上那双温和的眼眸,要不是知道书里纪桐是怎么样的禽兽,她肯定要被看似俊美的皮囊给忽悠了。
“啊……问了什么?”孟夏想了想,好像是问她上大几,“哦,大三。”
孟选修有些不满地瞪了一眼孟夏,“你这脑袋瓜里天天装的什么,学也不好好上,一天到晚就知道追星。”
孟夏眉头一跳,因为和宁清宛的那个拥抱,她的QQ都被加爆了,记忆中胸膛的柔软,淡淡地的薄荷清香还很清晰。
“夏夏还追星?喜欢哪个明星,我也认识一些的,有机会带你近距离接触一下?”纪桐温和的双眼下闪过一抹精光。
他从落座的那一刻,视线几乎就没从孟夏身上移开过。
指尖微颤地触上玻璃杯,孟夏无法直视纪桐,书里那些暴虐的字眼一直在脑海中浮现,她稳了稳心神,咕噜咕噜地将杯里的液体饮尽。
小气泡弹蹦在喉间裹挟着轻微的苦涩,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孟夏低头看了看玻璃杯,淡黄色浮着些微泡沫的液体残留在杯底。
纪桐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夏夏还真是好酒量啊。”
她喝的难道不是可乐?孟夏咬着下唇,对纪桐的调侃恍若未闻。
纪桐目光幽深地看着那张七分像宁清宛的脸,直到现在被那个女人扭转手腕的疼痛感依然记忆犹新。
孟夏比宁清宛年轻单纯,意味着会比宁清宛更容易得手,想到这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兴奋感,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听说孟总最近在弄一个项目。”他收回了满是贪欲的目光,扯了扯领带。
一个恶毒的点子已经在他的心中构出雏形。
“我……去趟厕所。”
孟夏站起身踩着轻飘飘的步子,走出包间,没有去厕所而是径直出了酒店。
傍晚的风犹带着热气,吹拂在脸上一点儿都不能缓解酒后的燥意。孟夏拍了拍发烫的脸,蹲在路边对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发呆。
她很清楚纪桐在今天之后就会伸出魔爪,一切都在按照原剧情发展,她没有办法扭转乾坤。
像一双无形的手将她拖拽向未知的黑暗,攥着她那颗脆弱的小心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本来22岁去世就已经够惨了,穿书还要经历更悲惨的生活,孟夏越想越憋屈,忍不住小声地啜泣着。
......
“宛宛姐,快到了。”
程绪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后座闭眼小憩的宁清宛。
连续几天的奔波,那张精致好看的脸上也难掩疲态,但依旧妖艳感十足。
睫毛微微颤了颤,眼皮缓慢掀起眼眸微微转动,视线落在了车窗玻璃上。
盛夏的白日很长,过了7点天也不见天黑,但路灯早已提前亮起,街上灯火通明,印在玻璃上一片流光溢彩。
“离姐已经订好了位置,在201包厢,姐你先去,我去停车。”
宁清宛淡淡地嗯了一声,戴上墨镜压低了渔夫帽下车,抬了抬眼皮,粗略扫了一眼金碧辉煌的门店,眉头微蹙,莫离怎么选了个这么俗的地方。
快走到大门口时听到了低低地抽泣声,眉梢微挑,没想到不仅装潢俗,还有人蹲门口哭,一定是菜太难吃。
宁清宛双手揣着裤兜,向前走了几步,又倒退了回去,修长的手指勾了勾墨镜露出一条缝来,若远山含黛的眉毛拉扯着眼角上提,露出一颗小小的泪痣。
小丫头眼熟的很。
孟夏抽抽搭搭地哭着,今天孟老爹非让她化个妆再来吃饭,这会儿估计妆面全花了,看起来肯定很丑。
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由于她窝着的姿势导致小镜子掏了半天才露出一个头,全出来时手一滑掉在了地上。
人倒霉真是喝口水都能塞牙缝。
一憋屈眼泪又止不住地从眼眶里奔涌而出,孟夏伸长了手,指尖还未碰触到镜面,一只修长的手先她一步拿起了镜子。
肤色莹白,指甲修的整齐圆润,骨节分明,匀称又纤长。
这手也太好看了吧,孟夏泪眼涟涟地顺着手抬眸看去,呼吸一滞,即便这人刻意把渔夫帽压的很低,还戴着墨镜,她也知道镜片后藏着怎样一双撩人的桃花眼。
“老公……”嗓音软糯挟着哭过后的沙哑。
宁清宛哑然失笑,哭成这样还不忘叫她老公,小丫头脸蛋泛着红,似是喝酒上了头,一双杏眼中盛着盈盈泪水,就连睫毛上都挂着泪珠,眼角的眼线已经晕开,模样很是狼狈。
宁清宛挑了挑眉,她刚结束了一场录音,嗓音有些低哑,“失恋了?”
孟夏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心里又一阵憋屈,生前父亲管的严不让谈恋爱,也没时间谈恋爱,穿书后还没恋爱就快沦为金丝雀了。
一想到即将面临的囚禁,眼泪又像断了线的串珠砸在手背上,洇开一片水渍。
宁清宛微微地叹了口气,怎么看都像失恋的样子,想到前不久这丫头还站在自己面前问她谈不谈恋爱。
这么快就有了新欢,心里涌起一丝不爽,宁清宛将手中的镜子递了过去,顿了顿,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了她。
“妆花了。”
孟夏抬手去接,指尖相触,微微的凉意自相触的指尖传便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