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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宝力认真地说道,他的脑子不会转弯,不过却敏锐的懂得很多道理。
比如以前听奶奶和娘还有妹妹的话,现在又加上了媳妇,这四个人总不会害他的,她们让他干啥,他就干呗。
“我奶也说了,我妹这事干得漂亮,让我一定要听宝的。”
甄宝力憨憨地笑了笑,虽然他还是没搞懂这事漂亮在哪里,可既然奶和妹妹都那么说了,可见是很有道理的吧。
霍准忍不住多看了眼前的甄宝力一眼。
他的体格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挺高高壮壮的男人,怎么张口闭口就是我妹说,我奶说,他还有没有自己的主见了。
霍准这个人骨子里有些反骨,一直都称不上是听话乖巧的孩子,他觉得自己永远也没办法像甄宝力这样,将身边人的叮嘱奉为圭臬。
娃娃和她哥的感情好像很不错,要不然也不会拜托他妈给她弄来收录机票,难道她就喜欢这样性格的男人?
霍准陷入了沉思。
不可能的,打死他都不可能成为一个粑耳朵。
“你就和她说,我要走了,等我回来,想请她和我看今年初冬第一场雪。”
霍准说的太快,甄宝力还没来得及按下录音键。
“今年夏天过的慢,入秋了还闷热的厉害,我们生产队的老人说了,今年冬天可能不会下雪了。”
甄宝力不仅憨,还有些爱较真。
他们这儿并不是每年都会下雪的,而且即便下雪,也很少会有积雪没过脚背的大雪天,种庄稼的老人最在乎天气,他们的生活经验,未必比气象预报来的差。
“要不你明年再回来吧,明年可能会下雪。”
宝力很认真的给予建议。
诶呦我这暴脾气!
霍准很认真地看着眼前憨憨的青年,猜测对方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耍他玩。
“你就这么转述吧。”
宝力长的太憨,眼神也足够诚挚,对着这样一张和宝宝有三四分相似的面孔,霍准的脾气都被磨没了。
他已经买好了今天离开西淮的火车票,时间就要到了,现在出现在这儿,凭的也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没等宝力拜托他再说一遍,霍准就匆匆离开了。
“刚刚他说了什么来着?”
宝力看着霍准的背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好像是看雪吧?”宝力嘟囔了一句。
他按下收录机的录音键,清了清嗓子后说道。
“我要走了,今天冬天可能不下雪,我们明年再看。”
应该是这么传的吧?
宝力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那个在部队里训练你的女英雄的儿子说的。”
嗯,这下子留言的人和留言的内容都全乎了,应该不会出岔子。
宝力满意地将收录机放回小房间里去,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不敢随随便便在店里摆着。
哎,其实他这样机灵的人哪里需要这玩意儿呢,不过为了让妹妹和奶奶安心,他还是用着吧。
宝力呵呵地笑了笑,看着那个被他放在工具台上像牛像猪又像羊就是不怎么像狗的小木雕,干活的动力顿时更充足了。
他要努力赚钱,给家人最好的生活。
今天又是满足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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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在部队训练,为半个月后的全军大比做冲刺训练,因为没有时间回家,等到她听到那段经过再加工的录音内容,已经是接近两个月以后的事了。
在此之前,她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霍准被军校开除了!
这个消息几乎震晕了大半个西淮军区。
霍准是谁啊,他爸是准中校,他妈是西淮军区第一个女子特种兵的教导员,虽然级别只是团长,可实际地位已经和大校同级。
在西淮军区,很少有夫妻地位都那么高的军人家庭,他们唯一的独子,被寄予厚望的未来军人,居然被军校给开除了,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又是什么呢?
原来是霍准和军校的朋友半夜偷偷翻墙离校,中途见到一个实施抢劫后还想要强迫妇女发生关系的小流氓,两人上前阻止,流氓掏出匕首威胁。
在争执打斗的过程中,霍准的朋友被匕首划伤,那个小流氓则被两人打断了三根肋骨,脾脏不同程度破裂,最后送去了医院抢救。
问题的关键在于那个当时差点被伤害的妇女在两人和小流氓打斗的时候吓跑了,逃跑的时候,还不忘捡起刚刚被流氓抢走的皮包。
小流氓伤的太重抢救无效死掉了,他的家属反过来控告霍准和他朋友故意杀人。
在这个时代,沾惹上强奸这个词并不是什么好事,即便是强奸未遂,对于女人来说依旧是一场灾难,尤其流言传着传着,或许就成未遂变成了已遂。
那个女人或许就是出于这样的担心,并不愿意出来作证。
当地公安到处摸排,查找了家住附近那天正好在工厂上夜班的女职工,依旧没有找到那个受害者。
霍准和朋友被关在看守所里,看守所的工作人员第一时间联系了军校的老师。
军校不同于一般的学校,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半夜爬墙离开学校,这是严重的违纪行为,再加上即便是出于救人的目的,两人的出手依旧过重,于是军校给予了开除处分。
这个决定不留任何情面,可学校也是想要借着件事给其他学生敲响警钟,在给予处分后,军校用了大量人力物力,终于找到那天逃跑的妇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她出面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