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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铄也没松手,任由笔杆被段云深抓在手里,悠然问道,“梦里是不是这么欺负爱妃的?”
    段云深:……
    不是,没有,不存在的!
    你这个“欺负”很有歧义啊兄弟!
    景铄看起来从容正经:“不是?那是怎么欺负的?”
    段云深:……
    我觉得你在等我给你口述一篇小黄雯,但是我没有证据。
    而且我也不会口述的!!
    段云深发现景铄最近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以前自家的狐狸精多么的美丽且安全,看着跟个性冷淡似的,还让自己怀疑了他的晋江功能有问题。
    结果现在一言不合就把自己往车里拽啊!
    车门直接焊死!!
    幸亏作者不敢踩油门。段云深心道,感恩晋江审核制度。
    这次是真的晋江。
    段云深抓着景铄手里的毛笔,把毛笔从他手里拽出来,放好,然后严肃正经地看着景铄,仿佛老夫子,“不是那个欺负。”
    景铄:“那是哪个欺负?”
    段云深:“……?哪个欺负都不是,不是你欺负的!是梦里失宠过后,别人欺负臣妾!”
    景铄:“谁?”
    段云深脑子里一连串名字冒出来,小苟子贺珏渡鸦太皇太后许太皇太妃……点小公鸡点到哪个就是那……
    景铄:“贺珏争宠然后欺负爱妃?”
    段云深:“……不不不。”
    这剧本可不说我说的!
    景铄道,“虽然朕觉得时间久了爱妃自然明白,不过看爱妃这个反应,朕觉得似乎还是直接说清楚比较好。”
    景铄:“贺珏与朕是多年朋友。白月光三个字,似乎该落在爱妃身上才对。”
    第50章 假酒害人
    屋子里一瞬间变得格外安静。
    屋外吹拂而过的风,挂在檐下的灯笼摇曳,树叶沙沙作响,宫人们行走时脚步落在地砖。
    放在桌上的烛火突然跳动了一下,就好像火光碰着什么小飞虫了一样,炸开一声一声轻响。
    周围所有的声响都变得清晰。
    段云深突然想到佛家说的那句,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心动。
    景铄说出那些语句的时候,淡然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的晚膳,但是这些语句一进入段云深的脑袋,就好像土匪强盗一样直接将段云深脑子里的想法洗劫一空。
    现在段云深脑子里一片空白,像是根本就解读不了景铄刚刚说的话的意思。
    他说白月光是……谁?
    段云深盯着景铄,盯了好一会儿,然后又好像突然回神似的,把目光给移开了。
    段云深心道,白月光三个字落在自己身上,真是哪哪儿都不合适。
    “白月光”是发生了什么惨案才要和自己产生联系,自己哪一块长得像是当白月光的材料?
    段云深又扭头看了景铄一眼,几乎想要确认一下这位传说中的“残疾暴君”是不是眼神有问题?
    结果目光刚刚和景铄对上,立刻又怂地收回来了。
    太不真实了。
    太不可信了。
    自己每天躺着混吃等死完成一下续命任务,就成暴君心头白月光了?也没听说暴君这种人设里面还有给添加“纯情”属性的啊。
    我谋权……不是,谋情篡位这事儿贺珏听说了吗?他没发表点意见?
    段云深又看向景铄,欲言又止。
    景铄等着段云深开口,静静看着他。
    段云深:……
    段云深又把自己的脑袋给拧回去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变成了一个被猫扯过的毛线球,蓬松又混乱,明明到处都有毛线被拉扯得漏出来,但是真正的毛线头却不知道在何方。
    我才是他心头的白月光?
    这是……
    对不起,我斗胆僭越一下,这是……说他其实喜欢我,而是很有可能我是他头一个喜欢的人?
    ……怎么想都没有真实感好么?
    段云深虽然一直觉得景铄对自己还不错,而且也计划好了掰弯自己了,但是景铄这话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那感觉就好像自己捡了个有主人的狐狸,它还带着主人的项圈。自己乐呵呵地投喂加陪伴,心里想着这狐狸肯陪自己浪迹天涯就很好了。
    虽然自己不在意那么多,但是其实心里清楚这只号称自己家养的狐狸其实是别人家的。
    结果突然有一天狐狸用爪子把项圈上的名牌翻开,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字,狐狸说我本来就是你的,从始至终都是你的。
    ……这这这也太刺激了。
    两世童真,自己这是头一次被人告白了么?自己要不要捧着他的爪子说我以后都会对你好?
    景铄:“爱妃?”
    段云深听到景铄的声音,转过头来看着他,有点反应过度,看起来像是一惊一乍的,“……什,什么?”
    景铄:“听完朕的话,爱妃就不想说点什么?”
    段云深傻愣愣看了景铄半天。
    说什么?
    自己说什么才比较恰当啊这?
    我不敢信?这不太可能?我怎么成你白月光的?我以后肯定好好养你?
    段云深感觉现在自己大半脑细胞都已经离家出走了,就剩下那么一小撮还在苦苦支撑负隅顽抗。
    段云深:“咱咱咱们睡吧。”
    景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