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62页

      原缪神色一怔:“……”
    “我爸昨晚突然联系我,说要给我转校。”余乐抬起头,看向原缪,“是你联系他的吧。”
    这才是余乐发烧的根本原因。
    “……是。”原缪说的有些艰难。
    “我好不甘心啊……”
    余乐的声音微颤,说出了自己最后的打算:“原缪……你再陪我谈两个月的恋爱,军训结束后我就离开,再也不会来你眼前晃悠了。”
    第30章
    余元基的通话是昨晚快两点钟播过来的,余乐刚刚整理好情绪,迷迷糊糊地缩在床上半梦半醒。
    结束通话后,余乐大脑一片空白,虽然余元基没有直说是原缪联系了他,但余乐还是从老爸的语气中察觉到了什么。
    他本意只是想诈一诈原缪,没想到真就听到了明确的答案。
    那一瞬间他的心拔凉拔凉的,原缪是真的要放弃他。
    昨晚余乐迷迷糊糊地睡了几个小时,连梦里都是原缪狠心推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
    他有预感,如果这次离开,他和原缪就真的成为两个再也不见的陌生人了。
    在原缪刚进医疗室时,‘让他再陪自己两个月’这个想法就有了雏形,直到刚刚发现原缪真的很难拒绝他时,余乐便直接采纳了这一想法。
    两个月时间,他要弄清楚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一切,以及原缪和自己之间的特殊关系到底是真的存在,还只是他的脑补……
    然后尽力地留住原缪,或是尽力走到他身边。
    就坏的结果,不过是两个月后,原缪依然没有改变决定,依然想让他离开,那就是再也不复相见。
    但有了这两个月的记忆,余乐觉得自己或许能好受点。
    余乐握着原缪的衣角,仰着头眼眶微红地望着原缪。
    眼泪是让原缪心软的手段,却也是他的真情实意。
    原缪心口一纠:“不……”
    后面的话完全被余乐用嘴堵住了,他像只小兽似的扑在原缪嘴上啃咬着,他清楚不能让原缪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那堵住一个人男人的嘴最好的办法,不就是吻吗?
    原缪唇上一痛,问到了一丝极淡的血腥味,他微微闭上眼睛,想要推开余乐,脸上却突然触及一点湿意。
    是余乐的眼泪。
    原缪推拒的手蓦得停在半空,怎么也无法继续。
    余乐声音微哑:“当初一开始靠近你确实是没安好心,但你离开后我就知道错了,也和那些朋友坦诚了一切,我原本想立刻去找你,一开始却打探不到你的消息,后来才知道你进了卡修尔。”
    “为了见到你,重新追求你,我进去去你常去的四级重压室训练,去背最讨厌的历史,瞒着我爸报考了距离可达星长达三天路程的帝都学院,可这才几天?你就要让我离开……”
    原缪:“……”
    其实严格来说,余乐并没有为原缪做过什么实际性的牺牲,但他这一按多来满腔的思念与期翼是真心实意的,更是让原缪心疼也难以拒绝。
    余乐脸上挂着泪痕,语气倔强:“凭什么啊原缪,你想让我走我就必须得走吗?如果你说讨厌我不喜欢我,我立刻就从你眼前消失!可你偏偏为了那些摸不着看不透的理由拒绝我,我凭什么就得接受?”
    原缪微怔:“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你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我讨厌你说什么为了我好,为了我好你就和我在一起啊,我每天都会更好!”余乐吼了一句。
    “至于为了你好,就是每隔一段时间都给自己注射抑制剂,然后身体冷得像冰块一样吗?”
    “……”原缪微叹,“乐乐……”
    “别这么叫我!”
    这个称呼不知道触及到余乐的哪根神经,他推了原缪一下后退了几步。
    以前他和原缪在一起的时候,任他怎么哄骗原缪都不愿意叫得太亲密,从来都只叫他大名,反而是后来原缪和他说分手的那天,突然叫出了“乐乐”这个昵称。
    余乐的眼泪已经快停不住了,他原本只是想哭一哭让原缪心软一下,现在却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余乐哭得不能自己,觉得太狼狈,原缪平淡的表情让他有了极强的落差感,自己不好过原缪自然也不能好过。
    余乐直接上前将原缪的衣角从腰带里扯出来……然后把鼻涕眼泪全蹭了上去。
    虽然好像也没有鼻涕。
    原缪:“……”
    是真烧糊涂了吧。
    余乐用着最软的哭腔说着蛮横的话:“你要么陪我两个月,要么我就一直在你眼前晃悠,我凭本事考进的卡修尔,你说让我走我就走,我不要面子的啊……”
    说着说着又气不过,余乐干脆把脸埋进原缪胸口,使劲蹭了蹭花脸。
    让你这个洁癖难受去吧!
    “……”
    原缪垂眸望着胸口毛绒绒的脑袋,心口微疼。
    心里微微一阵叹息,他揽着余乐的后脖颈:“我答应了。”
    “你拒绝也没用,腿长在我身上……”
    “我答应了。两个月。”原缪又重复了一遍。
    余乐一愣,眼泪都愣得停止了流动,他重复问了一句:“……你答应了?”
    “嗯,我答应了。”
    “……”
    余乐抬头看着原缪,非常干脆地再次啃了上去。